我和妹妹雙重生虐死渣男
我和妹妹是雙生子。
她張揚(yáng)熱烈,落落大方,燈會上與新科狀元郎遙遙對望便許了終身。
而我嫻靜淡雅,人淡如菊,又為二品文官之女,最終嫁給逍遙王為妻。
成婚后卻一個落得妾室逼宮,氣急而亡,一個落得過河拆橋,一杯毒酒了卻余生。
再次睜眼,我抓起狀元府的拜帖「我去。」
妹妹深望我一眼,我知道她也重生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1
我換了妹妹的衣裳。
燈會那日,與狀元郎遙遙對望。
他神情癡迷,不日。
門童喜氣洋洋沖進(jìn)門報喜。
「狀元郎命人拿來了拜帖,說是要和小姐結(jié)親呢!」
我先妹妹一步拿起拜帖。
「我與狀元兩情相悅,請母親成全?!?p> 「景卿,此事不允許胡鬧,這狀元府中可是聽說婆母兇悍,你性子溫軟可招架不來?!?p> 母親許是聽下人說起過,只是不知是我還是妹妹許定的終身。
妹妹許景妍視線還未聚焦,眼里包著淚「姐姐,這狀元府是吃人魔窟,既然這事由我而起?!?p> 「名聲傳出去,自然是由我去?!?p> 我執(zhí)起她的手,本就溫柔的聲線像是要柔的出水,說出的話卻是驚掉在場人下巴。
「那又怎樣,憑他一介書生,家中婆母粗鄙,我自是有法子治他的?!?p> 帕子輕微掩唇,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交換的命運(yùn),這次我必會好好保護(hù)妹妹。
2
妹妹天真爛漫,前世她與狀元郎訂了婚約后。
一向跳脫的性子居然嫻雅起來,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端莊樣子。
開始在閨房里繡著嫁衣。
誰知卻是所托非人,那狀元郎外表一團(tuán)錦繡,實(shí)際上卻是軟弱好色。
迎娶妹妹后嘴上說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卻納了一個又一個妾室,縱容她們殘害妹妹子嗣,最后小產(chǎn)在床榻上氣絕身亡。
而我嫁與逍遙王,清冷貴氣,府中也沒有惱人的妾室,卻心有所屬。
對我視若無睹,我為撐起門戶獨(dú)自掌家,累的日日不得安眠,也得不到他一個垂眸。
逍遙王默默守護(hù)著心中摯愛的女子。
在得知女子的妹妹被攝政王玷污后,怕她心中傷心。
去攝政王府中懇求,卻被醉酒后的攝政王迷迷糊糊中強(qiáng)上。
逍遙王為隱瞞心上人此事默默忍受。
最后奸情被我撞破。
清冷破碎的逍遙王第一次在我面前紅了眼。
隔日,一杯毒酒送我歸西。
父親母親的輪番勸阻沒有讓我改變主意。
我溫柔又堅(jiān)定地態(tài)度,讓他們最終妥協(xié)。
「那好吧,景卿難得堅(jiān)持決定。那便好好在家待嫁吧!」
此時我與逍遙王的婚期也已在商定。
「姐姐你當(dāng)真有辦法嗎?」
原本活潑可人的妹妹變得小心翼翼,眼神閃躲著不確定道。
我握緊她的手給她力量,像小時候她偷爬上樹怕被父親責(zé)備我擋在她面前時的那樣,「相信我?!?p> 3
我早知那些人的嘴臉,又怎會再次吃虧。
兩位皇室子弟之間的腌臜事,就像藍(lán)胡子里那枚染血的雞蛋。
不去觸碰就能相安無事。
這時候逍遙王還在拿著溫柔守護(hù)的男二劇本。
想到這,我笑出了聲,撞破奸情時雖然逍遙王那樣羞憤欲死的表情。
但我卻知道他早已被掰彎。
我自穿越以來一直小心隱藏自己,只是胎穿而來,早就對這里的家人視為至親。
前世忍讓退縮卻讓我和妹妹都成為他人感情的犧牲品。
婚事敲定下來,我與妹妹的婚事只差三天。
拜堂那日,逍遙王徐清原白面紅衣,一頭青絲挽起,極致的色彩襯托他面如冠玉。
只是神色緊繃,看向妹妹的眼神滿是厭惡。
隨即癡癡望著來客,妄圖找到自己心上人的蹤影。
他那虛偽的表情我不想再看。
只是緊緊盯著妹妹。
她待嫁時我便同她說好了注意事項(xiàng),不必攬下大權(quán)為徐清原排憂解難。
帶上忠仆一二,用銀錢買通下人。
中饋?zhàn)屝烨逶约赫胰藞?zhí)掌。
多動腦要是能治好他這腦子發(fā)蒙的戀愛腦也是好事。
我嫁給狀元郎蔣亦書。
他倒是殷殷切切,親自來接我不說,口中一口一個好娘子。
全然認(rèn)不出他口中盼了三生三世才修來的福分的娘子,不是原來那個。
只是夜深,到了洞房花燭之時。
派人來稟告我有要事在身,洞房明日補(bǔ)上。
我看著下人呈上來的紙條「娘子,等為夫辦完事回來再與你溫存!」
我遣散下人。
手中捏著紙條子冷笑。
蔣亦書此刻怕是忙著哄自己青梅竹馬的親親表妹。
給她這個稱呼都是高看了她,不過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卻將手伸進(jìn)了狀元府。
這個世界待了這么多年,尊卑貴賤多少有些刻入骨。
揚(yáng)手一扔,紙條便入火盆。
我前世別的不說,敲打下人的手段見長。
妹妹寄來書信。
「阿姐,無論如何不要相信狀元郎的甜言蜜語!后宅中磋磨人的法子太多,應(yīng)付不來定要與我商討?!?p> 我心中軟成一片。
重來一世,妹妹也不希望我過得不好。
至于應(yīng)付不來?
不將府中鬧的人仰馬翻我怕是不會罷休。
4
我已心有準(zhǔn)備。
但親眼見到這等沒有禮數(shù)的家庭仍是有些驚詫。
第二日約莫卯時,天都沒亮。
便有一趾高氣揚(yáng)的婦人來到內(nèi)房。
雖是行了禮,仍然一副瞧不上的神情「夫人,老夫人喚你前去敬茶。」
我跟隨來到那老妖婆的房間。
沿路居然毫不避諱聽到了狀元的名諱。
「可不是一點(diǎn)也不重視,都沒洞房就出門啰?!?p> 「夫人當(dāng)真可憐?!?p> 「可憐什么喲!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
語氣中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得意。
看吧,沒有規(guī)矩,府中下人都能用主人家的事情來作談資。
我對貼身侍女耳語幾句,面不改色走進(jìn)了房門。
蔣氏眼睛閉著手中飛速捻動著佛珠。
口中喃喃不知念著什么。
我懷疑蔣家有什么戲精遺傳。
不然怎么一個個這么愛演戲。
我率先行禮。
蔣氏緩緩睜開了眼,從鼻腔里冷哼了一聲「到底是名門世家,酸規(guī)矩多!」
她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卻不給她機(jī)會,她不開口讓我起身,我直接拍拍衣角緩緩站立。
笑道:「既如此,那景卿既然嫁入蔣家,自是遵守蔣家的規(guī)矩。」
「您開口說沒有多的規(guī)矩,那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p> 我穿越前也是噎人的一把好手。
這下總算能火力全開。
5
蔣氏驚得瞠目結(jié)舌。
「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重重拍響了木板,終于想到了抨擊了我的話題。
「我兒昨日歇在哪?你既然已經(jīng)嫁為蔣家婦,要承擔(dān)傳宗接代的任務(wù)!」
「成婚第一日都留不住丈夫,傳出去你家的名聲都要墮了?!?p> 竟然與下人說過的話高度重合。
看來這蔣府上下還真是團(tuán)結(jié)啊。
前世許景妍就是在這等環(huán)境下,被所有人排斥,默默承受一切。
還心中期待著丈夫會心向她這。
這些大大小小的刁難,她從未與我訴說。
我只知她嫁給了心上人,以為景妍過的是自己喜愛的生活。
后來謠言四起,蔣亦書為納一房貴妾豪擲千金,鬧得滿城風(fēng)雨。
我才驚覺一切不是所想那樣。
沒關(guān)系,前世妹妹受的苦難,我會十倍奉還。
我甜甜一笑。
「世家宗婦不需要伏小做低對丈夫,那都是妾室該做的?!?p> 「以色侍人,方要討好男人?!?p> 「我只需要掌管中饋,做好本分就好了?!?p> 我用手帕遮掩住譏諷的笑意,眼神的嘲意卻直直流露。
蔣氏不悅皺眉,幾乎憋不住火氣,咬牙切齒「你剛嫁入我家,便要掌權(quán)?」
「倒是心思不?。 ?p> 「此事等我兒回來再議!」
話雖是如此說,但蔣氏眼里的火光仿佛要冒出來。
至于蔣亦書回來后她會如何添油加醋地說。
我根本不在乎。
席間不歡而散。
我看著蔣氏那張老臉我吃的不盡興。
立馬命人修建小廚房。
我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
6
蔣亦書回來的很快。
帶著隨從氣勢洶洶地?fù)Q我去蔣氏房里。
高臺上兩人端坐著,冷眼看我。
我這次連禮都不想做了。
只是敷衍的伏一伏身。
蔣亦書面皮劇烈抖動起來「這就是世家小姐的涵養(yǎng)?」
「你真該好好回府學(xué)一學(xué)規(guī)矩!」
我笑了。
一介草民,魚躍龍門不足兩月。
便自詡矜貴,妄圖與世家宗族抗衡嗎。
「是娘說這一切都是酸規(guī)矩,我自是聽娘的話?!?p> 「再者,府中下人仆從也可隨意議論主人家。」
「我看這可不是有臉皮的家人做的出來的?!?p> 蔣亦書俊俏的眉眼皺起。
「我娶你過門就是為了娶一淑女,在家相夫教子侍候公婆,」
「你卻如此不知羞恥,不思悔改?!?p> 「來人!將夫人帶下去,叫她在堂前好好跪著思悔?!?p> 蔣亦書擺著大官威武的譜。
蔣氏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心說我兒現(xiàn)在有出息,光宗耀祖了。
拿捏一個官家小姐還不容易。
蔣亦書正要拂袖離去。
我命人攔住他。
「夫君話不要放太早?!?p> 「是否忘了是我爹一手扶持你的,既然能讓你高升,自然也能叫你從最高處跌落?!?p> 我裊裊婷婷,溫柔一笑。
蔣亦書雖然中舉,但家世低微,若不是生了一張好臉,我爹怎會鼎力相助。
讓他留在權(quán)勢的中心,早就打發(fā)去邊關(guān)小城去吃灰了。
他花燈會故意露面與妹妹相識。
就是為了謀更好的前程,與我家綁定在一起。
我命人將在背地里嚼口舌的仆從帶上來。
不卑不亢。
「既然要與我立規(guī)矩,那我可要好好掰扯掰扯。」
「今早就是這幾個在議論我的婚事。」
「這何嘗不是將蔣家的臉面放在腳底下。」
「來人!把他們的舌頭給我拔了?!?p> 我的侍衛(wèi)將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那幾個婦人面色驚恐連連擺手。
「我們知道錯了,求夫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