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沉默了。
“其他宿舍的都是和我們一屆的,最多比我們提前來幾天而已,能知道的東西有多少?”林曉詩語氣正經了一些。
“難道他們是選擇一直躲在宿舍里面?”景笙很疑惑。
剛才他們跑出來的時候,可沒有再看見別的人了。
“不知道啊,等明天再問問吧。”林曉詩對此倒是并不在意,隨口回了這么一句。
景笙沒她這么樂觀。
“希望我們明天還有機會問,也能找到人問吧?!?p> 這些怪物總不可能是追著他們玩的。
林曉詩沒聽懂景笙話里面的意思,她不解的皺眉:“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明白了?!蹦壳暗那闆r不允許她過多的解釋,所以景笙不打算多說,她抬頭看著眼前的路:“這路好像有點眼熟?!?p> “當然眼熟了,這不就是來的時候走的路嗎?”林曉詩指著前面:“你看學校的大門就在那里,我們白天就是從那里進來的。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好像已經關門了?!?p> 景笙回頭看一眼還在身后緊追不舍的布娃娃和提燈人。
回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學校的大門不能翻,看來他們只能走保安室了。
希望保安室里面是正常的。
景笙咬咬牙,直接上前去拉保安室的門。
出乎意料的,保安室里面一片漆黑,而且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眼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們繼續(xù)思考了,景笙直接一腳跨進保安室。
剛剛進入保安室,眼前的景象瞬間變了。
狹窄黑暗的保安室竟然瞬間就變成了一棟明亮的寫字樓,其間還有不少人走來走去,看上去就和正常的寫字樓沒有什么區(qū)別。
緊接著跟上來的林曉詩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剛才進入的不是保安室嗎?怎么會是寫字樓?難不成那保安室的大門還是什么空間之門?”
“只希望不是通往地獄的吧?!本绑线@么說著,謹慎地往前走。邊走還一邊觀察著周圍。
“肯定不是?!绷謺栽娦⌒囊硪淼母诰绑仙砗螅Z氣沒有絲毫底氣,明顯就是說來騙自己的。
他們剛剛走到一間辦公司外,就看到了讓他們側目的一幕。
三十來歲的男人低著頭,臉上是一片麻木。
而在他的前方,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對著他一頓數(shù)落,滿是橫肉的臉上滿是對男人的鄙夷,話語里面甚至還帶上了侮辱性極強的字眼。
景笙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的手掌捏成了拳頭,對于這些話他并不是毫不在意,但他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不是,他也太過分了,就算是工作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也不能這樣侮辱人吧?”林曉詩憤怒的說。
“很正常的,等你畢業(yè)之后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的。在一些資本家的眼里,人不是人?!本绑峡粗謺栽?,語氣淡淡的。
林曉詩愣住了,呆呆的問景笙:“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會這樣侮辱人嗎?”
這一瞬間,景笙只覺得自己聽不懂林曉詩說的話:“什么?你在說什么?”
“我爸說等我畢業(yè)了就回去繼承家里面的公司,以后我就是老板。但是我不想變成這種黑心資本家?!绷謺栽姷恼Z氣很委屈。
景笙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粗她是真的在擔心,還是單純的凡爾賽。
來不及說出質問的話,辦公室里面的人就注意到了他們。
大腹便便的老板看到他們,眼底是惡心的欲望,他臉上擠出猥瑣的笑容:“你們就是新來報到的實習生?”
“是的?!本绑弦话牙∫忉尩牧謺栽?,堅定點頭。
“小陳,你好好帶帶這兩個妹妹?!闭f完這句話,老板還對著他們兩人擠擠眼睛:“你們兩個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我最樂意幫助你們這樣的新人了?!?p> 景笙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異樣的表情:“好的老板?!?p> 看到景笙這么順從,老板滿意的離開了。
之后就是那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男人帶著他們熟悉工作流程。
林曉詩聽得十分認真,景笙卻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男人說了什么壓根不知道。
好在男人的注意力沒有太多的在景笙的身上,沒有注意到景笙的情況。
等到將基本情況說得差不多了,男人頓了頓,轉頭看向兩人:“在公司里面的時候,可以的話,你們還是盡量躲著老板一些?!?p> 林曉詩不是很明白男人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正打算追問,景笙卻已經先她一步點頭應下了:“好的,謝謝你的提醒?!?p> 男人沒有太多的反應,點點頭就直接離開了。
林曉詩不解的看景笙:“為什么要離老板遠一點,老板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怎么會有升職的機會?”
“難不成你真的打算在這里上班?”“江笙瞥她。
“當然沒有?!绷謺栽姵了迹骸拔抑皇窃谙?,他剛才說的這句話不太合理。正常的員工不應該都是盡量去和老板處好關系嗎?”
景笙看向老板辦公室的位置:“我倒是覺得挺合理的,那老板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也許對方只是出于善意提醒一下我們?!?p> 這倒也有可能,林曉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這到底是哪里,我們要怎么才能回去?”
“不知道?!本绑蠑偸郑骸拔乙彩堑谝淮斡龅竭@種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要不我們出去看看?”林曉詩走到窗戶前面往外看:“外面說不定會有線索。”
從這里看外面也是正常的世界,沒有任何異樣。
“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出去看看吧?!本绑宵c頭。
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沒有來得及出去,老板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
“還沒到下班時間,你倆去哪呢?”
景笙回頭。
老板正站在門口瞇著眼看他們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因為瞇著的動作顯得更加狹小,仿佛陰溝里的老鼠,令人惡心。
“不去哪兒,就隨便走走,活動一下身體?!本绑先魺o其事的轉身。
但是老板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冷笑:“你們倆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