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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軍穿成病弱主母后,颯翻了

第十九章 別來無恙

  陸瑾年緊緊握著姜舒的肩膀,男女之間強大的力量懸殊讓她無法動彈。

  姜舒只能沖著漸漸遠(yuǎn)去的馬車不斷掙扎。

  怎料馬車才將將駛出去半里地便陡然剎住了車。

  車夫勒馬勒得急,韓望津被猝不及防甩出去,一只手緊緊壓著車檐,面上浮起幾分慍怒。

  懷中得人忽然停止了掙扎,陸瑾年低頭去看姜舒,不料那人亦怔怔地望向前方。

  陸瑾年抬眸,目光落在馬車前方的二人身上。

  “韓公子,別來無恙??!”

  晏惟漫不經(jīng)心地繞過高大的馬匹朝著車駕而來,一雙桃花眼四下流轉(zhuǎn)。

  韓望津聽到外邊的聲音,悠閑地勾起車簾。

  二人目光恰巧撞上。

  彼此相視一笑。

  謝微瀾朝馬車之上人溫和一笑,遂垂首道:“望津,別來無恙!”

  韓望津一雙眼睛戲謔地落在二人臉上,當(dāng)即明白二人的用意。

  他款款走下馬車,站到晏惟旁邊,一雙意味深長的眼里逐漸透出幾分久別重逢的喜悅。

  “牧之,你可算回來了!”

  說罷他一把將人攬在懷中,伸手不斷拍打那人后背。

  謝微瀾見狀勾唇一笑。

  晏惟一臉嫌惡地將人推開,還十分嫌棄地拍了拍前胸衣襟。

  “你倒是挺會演!”

  晏惟指著他的鼻子道。

  停頓了須臾,韓望津再次向謝微瀾拱手行禮:“世子?!?p>  謝微瀾提不上前。

  與此同時,晏惟目光一掃,落在花萼樓前的陸瑾年和姜舒身上。

  適才謝微瀾便是見到那夫妻二人才會拉著自己下樓找茬的,如今近在咫尺,心中生出十足的疑惑。

  謝微瀾究竟是對這夫妻二人中誰如此在意?

  謝微瀾同韓望津相互唏噓過后,視線落在姜舒略帶憂切的臉上。

  他帶晏惟攔停韓望津的車駕便是注意到姜舒很在意他帶上車之人。

  所以便有了眼下的交集。

  “陸侯,夫人?!?p>  面如冠玉的男子再次向韓望津身后的兩人頷首。

  姜舒面上的焦灼隱去幾分,在看到謝微瀾的那一刻,她的恐慌焦灼便有所緩解。

  陸瑾年做不到無視幾人,只得一抹臉色,硬著頭皮攜姜舒上前問好。

  他泰然自若走上前,一一向幾人問好。

  晏惟看著眼前之人,心中暗道謝微瀾對他應(yīng)當(dāng)沒多大興趣。

  既如此……

  他視線緩緩轉(zhuǎn)移到一旁毫無血色的姜舒身上。

  此女,堪稱絕色。

  一張素白的小臉上雖然無甚血色,卻異常的素凈精巧,黑亮的眸子干凈澄澈,仿若一汪深泉,讓人莫名生出一潛到底的沖動,眉目時喜時嗔,透出幾分女兒家的嬌俏靈動。

  可惜——邊上站了這么個人。

  晏惟對姜舒初印象不錯,恭敬朝著她拱手:“陸夫人?!?p>  姜舒忍下心中沖動,向那人回禮。

  韓望津耳中交織各色問候聲,他一張笑臉再支撐不住,心里逐漸泛起疑問。

  怎么會這么巧?自己剛出花萼樓便撞見這二位京城閑少?

  偏偏還是在陸瑾年有所孝敬的檔口。

  晏惟堆滿了笑意的臉告訴他,事情絕非偶遇那么簡單。

  見二人不愿明說,他不動聲色朝陸瑾年遞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接受到他的訊息。

  “夫人,時辰不早了,岳父岳母還在家中等侯?!闭f罷他又裝模作樣看向謝微瀾和晏惟:“想必世子同晏小將軍也各自事忙,不如就此別過?”

  說罷自顧牽起姜舒的手欲走。

  不料下一刻,女子腕上陡然施力,奮然將他的手掙開。

  同一時間,他聽到對面來自謝微瀾的輕喝。

  “侯爺且慢!”

  姜舒自顧退到一邊,同陸瑾年隔開距離,她低著頭,不愿看他一眼。

  “侯爺若是有急事便自行解決即可?!?p>  韓望津觀賞著夫妻二人的內(nèi)斗,面上浮起幾分興致。

  恰逢此時晏惟朝著眾人提議道:“既然大家都沒什么要緊事,不如?去樓上讓小二找間雅座,好好聊聊?”

  此話一出,韓望津立刻附和了一聲“好?!?p>  謝微瀾面帶微笑,微微頷首。

  唯獨陸瑾年遲遲不作聲。

  眾人視線匯聚在他身上。

  他雖無奈,卻也只得一口應(yīng)下:“既如此,便卻之不恭了?!?p>  花萼樓裝修精美,富麗堂皇,堪稱上京小皇宮都不足為奇。

  偏偏幾人無心于此。

  席間眾人面面相覷,皮笑肉不笑的臉下面都埋藏著各色心事。

  小廝給幾人尋了個二樓雅間,房間很大,兩人一席,中間還能容納獻(xiàn)舞的藝伎。

  可幾人卻無心賞玩。

  謝微瀾是席間地位最尊崇的,坐于上首,晏惟同韓望津坐于東下首,陸瑾年則帶著姜舒識趣地坐在了左席。

  韓家的車馬就停在花萼樓馬廄邊,若是她沒記錯,珠兒應(yīng)當(dāng)就是被綁在那最不起眼的馬車?yán)铩?p>  可眼下她入了席,該用怎樣的借口去解救她呢?

  姜舒心中陡然生出幾分希冀,盼望男人間的觥籌交錯不要牽連到自己。

  可偏偏事與愿違。

  韓望津剛落座,話頭便有意無意扯到她身上。

  “我聽聞陸夫人娘家富可敵國?”

  姜舒聞言眉心一滯,隨即不卑不亢道:“韓公子言重,再如何富裕皆是國家所給予所兼容,豈是我姜家獨有?公子這句‘富可敵國’真可謂說得妾身膽戰(zhàn)心驚?!?p>  韓望津聽到她這番話明顯有所驚異。

  他只聽陸瑾年提起她夫人迂腐愚忠,如今一見,只覺得陸瑾年識人不清。

  “夫人好口才?!?p>  說罷他朝姜舒端起酒杯,竟是有相敬之意。

  姜舒莫名一驚,隨即略過手邊的酒杯,端起茶水愧色道:“妾身身子不適,大夫特意囑托不能飲酒,可公子盛情難卻,妾身以茶代酒謝過公子夸獎。”

  說罷朝韓望津抬手回禮。

  韓望津難得沒有同她糾纏,爽快地仰頭一飲而盡。

  姜舒亦學(xué)著他的樣子仰頭喝盡。

  本以為他敬過就當(dāng)罷休,不曾想,對面再次朝她舉起酒樽。

  “當(dāng)年我身處瀚陽,未曾有幸出席你與侯爺?shù)幕槎Y,如今你我初次見面,韓某祝你夫妻二人,濡沫白首,相攜百年?!?p>  說罷又是仰頭一飲而盡。

  雖然是客套話,可那樣的祝詞落在姜舒耳中就是刺耳異常,于她而言,那不是祝賀,是詛咒。

  即便如此,她還是客氣地回敬。

  一來二去,韓望津竟生生對著她敬了三杯酒,姜舒逐漸忐忑起來,她實在看不清,韓望津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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