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實驗
64年,6月25日。
撕掉書桌上昨天的那頁日歷,離她成人的生辰又近了一天。
清晨的空氣中帶著絲梔子花的清香,驅(qū)散了些許心里的陰霾。
拍拍臉頰,蘇寧打起精神手動拉扯著嘴角,戳了戳自己的小梨渦。
“沒有什么可以難到你!”
清亮的眼眸重新煥發(fā)神采,挑了件行動方便又耐臟的衣褲,抓了把頭發(fā)梳成高馬尾,腳步輕快地出了門。
……
舊貨市場。
一個上午在這竄進(jìn)竄出,蘇寧不僅淘到了許多令她滿意,空間內(nèi)缺少的東西,還順帶買到了不少建筑材料。
如今空間小院內(nèi)已經(jīng)是大變樣,之前碼放的紅木箱子,已經(jīng)全被她給挪到了山腰處的山洞中。
騰出的地方,正好擺放從老房子那邊搬進(jìn)來的家具。
五間房間除了最左邊的廚房,之前就留算下來的臥室,又新增了書房與儲物室。
最小靠近臥室的那間,用來當(dāng)作干濕分離兩用的浴室,衛(wèi)生間。
理解能力滿分再加動手能力不錯的她,哪怕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也做的似模似樣。
當(dāng)然主打一個結(jié)實,夠用就行!
除了簡易版的廁所,還搭建好了豬圈,牛羊棚,雞鴨鵝的小窩。
這些異味比較大的都像她之前規(guī)劃好的那般,全建在了矮小的那座山頭。
相信未來不久她就能徹底實現(xiàn)肉蛋自由!
提到這,就不得不說說桃源空間的神奇之處。
經(jīng)過昨天的實驗,她發(fā)現(xiàn)小院的廚房確實有保鮮恒溫的作用,放在里面的大肉包子經(jīng)過一天一夜依然像剛買來時的那般膨軟熱乎。
而撒在院子旁黑土地里的種子,不論什么種類竟然都已經(jīng)成功出綠發(fā)芽,甚至還長大了一圈。
按著這生長速度,在心里略略估算過后得到的結(jié)果驚人。
蔬菜瓜類最多三天就能成熟,大米小麥玉米等主食大概需要十天,果樹苗最長也要不了兩個月。
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想咧嘴傻笑,渾身更是充滿力量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大功告成!”
將最后一窩小雞也平安送到,擦了把臉上的汗水,站在山坡上望著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空間,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
等喘勻了氣,蘇寧這才心滿意足地閃身出了空間。
……
“鈴鈴鈴~”
剛從無人的巷子里鉆出,就聽見身后傳來急切的鈴鐺響,下意識地一個閃身避開。
騎著自行車的男子滿頭大汗,一臉兇相,邊拼命地蹬著腳蹬嘴里邊罵罵咧咧著什么。
“站?。 ?p> 身著制服的兩人緊跟著一前一后地狂奔而來。
說是遲那時快,蘇寧自己都沒有整明白,就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一把拖拽住后車座。
“嘎——”
“砰——”
這一拖不僅讓騎車的男人摔了個四仰八叉,也讓她自己跟著慣性向前猛沖撲倒在地。
“哎喲哎喲,手?jǐn)嗔艘獢嗔?!?p> “跑,讓你再跑!給我老實點!別動!”
見這突發(fā)情況兩個JC顧不上驚訝,一個沖上前將那男人手背向后拷上手銬。
另一個迅速來到蘇寧跟前關(guān)切地詢問,“小同志,你怎么樣?”
手好像有被拉傷,腿膝蓋也被蹭破了皮,有種火辣辣的刺痛感,不過問題不大。
順著他的話檢查了番,蘇寧自顧自搖了搖頭回道,“我沒事,他?”
“沒事就好,他個偷車賊,放心只摔這么下殘不了他的!”
——真殘了,那也是活該。
李北暗罵了句,對上女孩過分清秀明顯青澀的臉,神色跟著一變口吻也陡然溫和了幾分。
“謝謝小同志的英勇行為,不過下次還是要先注意自身安全?!?p> 看著他伸過來的大手,低垂下眼眸委婉地拒絕,“我自己可以的,謝謝?!?p> 留下具體信息住址后,在兩位JC蜀黎擔(dān)憂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離開。
同時,桃源空間內(nèi)一道柔和細(xì)小的白光化為雨點撒下:田間的綠苗,山頭的牲畜,河中的魚蝦蟹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甚至胖乎了一圈。
對空間內(nèi)變化暫無所知的蘇寧,因為突發(fā)的狀況,放棄了去廢品站淘寶的心思,提前去往醫(yī)院。
……
長廊過道上身著白衣大褂的錢慧如,定睛直直地看向不遠(yuǎn)處那道無比熟悉的背影,“蘇寧…”
她怎么這個點出現(xiàn)在醫(yī)院?好像還受了傷?
“錢主任?怎么了嗎?”
“啊,沒事,走吧去看看56床的病患。”
收起眼中的探究,錢慧如對著身邊的幾位同事笑了笑率先朝著病房走去。
……
三人間的病房內(nèi),除了三張一米二大的鐵架病床,只各配了把木頭拼搭出的板凳。
因此來探病的人只得呼啦啦站了一堆,讓不大的房間更加逼仄狹小。
尤其是那大嗓門,聲音尖細(xì)的老娘們還一個勁咋咋呼呼,讓路飛周身的氣壓一低再低,冷流嗖嗖往外冒。
“路叔!”
“小寧?你來了啊,快…”
聽著聲兒路飛轉(zhuǎn)過身,臉上難得一見的笑容還沒完全顯露出,就已經(jīng)快速地收回秒變成厲色,“出了什么事兒?身上的傷怎么弄的?”
當(dāng)?shù)弥亲龊萌撕檬虏恍⌒膫?,路飛緩了面上的神色。
一向律人律己,無私為民服務(wù)的人,卻是對她說了跟那位JC類似的話。
知曉好意的蘇寧,被連續(xù)說教兩遍也沒有心生不快,而是一副受教的乖巧模樣,連連點頭答應(yīng)保證。
這…叫路飛怎么還說的下去教,只得無奈地壓下口頭‘關(guān)心’。
“小石頭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
“早上醒過一次,說是沒了生命危險,但畢竟是傷了腦袋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修養(yǎng)。”
心疼地摸了摸兒子被剃了光頭的腦袋,只一想到上面那道被縫了十多針的傷口,頂天立地的漢子也不禁紅了眼眶。
背側(cè)過身摸了把臉,清了清嗓子的哽痛,路飛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聽付老說小寧你準(zhǔn)備去湘南?”
“嗯,過幾天就去?!?p> “這兩個聯(lián)系方式你收好,是我的兩位ZY,退役后都回了湘南,如果在那邊遇上什么事一定要去找他們尋求幫助。”
接過他遞來的紙條,蘇寧心下涌起股暖意,“謝謝路叔我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