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們談?wù)?/h1>
永恒領(lǐng)域的一大好處就是想什么時候出去就什么時候出去。
外面的時間與家里的時間完全獨立。
乾安說完那句話之后,乾歸便將她和澄陽丟了出去,反正這學(xué)期還沒結(jié)束,把她倆丟出去上學(xué)也無可厚非。
兩人上了兩天學(xué)之后灰溜溜的跑回家,并保證自己一定在家安分守己。
至于段菱悅,她基本可以一整天都泡在實驗室里,地下室的實驗室不定時的發(fā)出一些奇怪的響聲,乾歸沒有深究,其他人也沒有深究。
段菱悅畢竟是段菱悅,在高燒恢復(fù)后的第二天,她就將地下室中所有的竊聽器清理了干干凈凈,居家期間,除了飯點,三小只基本見不到段菱悅。
“話說老板,那個姐姐在做什么研究?”乾安趴在客廳問道。
乾歸說道:“具體做什么就是她的自由了?!?p> “???”乾安不解。
乾歸說道:“她端上來的東西向來合我心意,所以就隨便她了,畢竟她也不喜歡我規(guī)定的太準(zhǔn)確?!?p> “為什么?”乾安問。
乾歸說道:“因為人類是自由的?!?p> 至于自由的定義,乾歸也解釋不清。
“想聽聽她的故事嗎?”乾歸小聲說道,“叫澄陽過來,我們偷偷的講?!?p> 澄陽猶如檢索到關(guān)鍵詞一樣從房間飛奔到這里,說道:“愛聽?!?p> 【恭喜你達(dá)成成就:好聽愛聽(這是一個貓娘的故事)】
“貴族區(qū)有個高新科技公司,我們現(xiàn)在所用的一切高新科技基本都是他們的研究成果?!鼻瑲w說道,“公司隸屬于湮滅,湮滅曾經(jīng)以高薪招聘段菱悅?cè)ス竟ぷ?,但是她拒絕了?!?p> “為什么?”乾安問,“老板你給的多?”
乾歸說道:“因為公司管得多,我給的肯定不多,但是我不管她,還愿意給她資源?!?p> 澄陽道:“不是很能理解?!?p> “因為在我看來錢多錢少無所謂,夠花就行,但是以金錢為要挾禁錮我的自由,那就不行了?!倍瘟鈵偞蛄藗€哈欠,“老板,我的零食吃完了。”
乾歸無縫銜接道:“自己去買?!?p> “我不認(rèn)路?!倍瘟鈵傉f道,“你帶我去?!?p> “我去!”乾安自告奮勇道,“老板說了她報銷!”
乾歸:“……”
段菱悅無所謂的抬了抬眉,說道:“也行。”
兩個人步行出門,天上的雪越來越大,很快掩蓋了兩人的腳印。
“老板說你是自由的?!鼻矄枺拔矣袉栴}想問你?!?p> “你的思想深度足夠跟我交流嗎?”段菱悅反問。
乾安說道:“萬一呢?”
段菱悅說道:“老板幾經(jīng)生死,她的思想深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我認(rèn)識的所有人類,也因為如此我對她毫無保留?!?p> “我需要時間,我還小。”乾安毫不示弱道。
段菱悅漫不經(jīng)心道:“那就等你長大了再說,小家伙,你對這世界的認(rèn)知少之又少?!?p> “不,至少你現(xiàn)在不認(rèn)路,回去的時候還得靠我?guī)е阕摺!鼻步器锏男α诵Γ艾F(xiàn)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段菱悅:“……不愧是你?!?p> 段菱悅:“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回答你?!?p> “這樣啊,那你做實驗的時候能帶上我嗎?我對你的實驗很感興趣,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能做出老板需要的東西。”乾安說道,“我會偷偷的陪你,不讓老板發(fā)現(xiàn)?!?p> “我不喜歡小孩子?!倍瘟鈵偰恳暻胺降?。
乾安說道:“你會喜歡的?!?p> “你應(yīng)該是一個指揮官,一個政治家,而不是一個科學(xué)家?!倍瘟鈵倗@了口氣道。
乾安反問:“未來是自由的,你為什么會這樣定義我?”
段菱悅無言以對。
“隨你?!倍瘟鈵傉f道,“我們等下在收銀臺集合,你去挑你喜歡的零食吧?!?p> “十五分鐘?!鼻舱UQ?,“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這是約定,不是限制你的自由?!?p> “好啊?!倍瘟鈵傂α似饋?。
這種熟悉的,和乾歸一模一樣的感覺——原來老板小時候也想做一名科學(xué)家嗎?
十分鐘后,段菱悅站在了收銀臺前。
她對零食沒有多少講究,每次逛超市基本奔著薯片薯條去,偶爾買點餅干和果茶什么的。
十五分鐘,乾安沒有出現(xiàn)。
二十分鐘,乾安也沒有出現(xiàn)。
段菱悅皺眉,超市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其他人走動。
她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乾歸的電話:
“喂,老板,乾安好像被什么東西帶走了,在二十分鐘之前,超市這里?!?p> “馬上到?!鼻瑲w說道。
十分鐘后,乾歸帶著澄陽出現(xiàn)在了超市門口。
“六個小時后見?!鼻瑲w說道,“澄陽會送你回家?!?p> 澄陽跳下車,對段菱悅說道:“需要我?guī)湍隳昧闶硢???p> “嗯?!倍瘟鈵倢η瑲w招手,“老板,記得報銷?!?p> 乾歸朝學(xué)校附近開去。
學(xué)校門口有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乾歸確定目標(biāo)后,將車窗搖下來說道:“在等我?”
一個男人走上前,禮貌的鞠了一躬,問道:“方便和我們走一趟嗎?”
“有什么不方便的?順帶通知那個小混混,不想讓他的大波浪女兒活著離開醫(yī)院的話,盡管對乾安動手?!鼻瑲w打開了車門,“去哪?”
另一個男人說道:“我來開車?!?p> 乾歸輕笑一聲,坐到了副駕駛上。
這些全副武裝的男人大概是乾安所說的傘,畢竟那些個小混混沒那么大的膽子去劫持乾安。
乾安脖頸后有些發(fā)燙,她伸手去撓了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綁起來了。
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被丟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而這個狹小的空間在路上飛快的行駛。
這是遇上綁架了?
乾安迅速冷靜下來,她找了個地方蹭了蹭自己的脖頸,脖頸后掉出來了一個發(fā)著紅色微光的小石頭。
乾安眼前一亮,扭動著將紅色小石頭塞進(jìn)自己的鞋里。
車開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后停下,乾安眼看自己眼前突然大亮,然后一個人把她拎起來,并不溫柔的丟在地上。
乾安睜開眼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四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他們手里端的應(yīng)該是真家伙,畢竟沒有哪個團(tuán)伙會機(jī)體拿玩具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