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橈不煩她的日子,無比清閑,就是姜潮,開始有些奇怪。
“小樓,想喝咖啡嗎?”
“小樓,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給你?!?p> “小樓,出去坐坐嗎?”
“小樓……”
“姜經(jīng)理,”女孩有些困擾,“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用這樣為了掩飾東躲西藏的。”
姜潮尷尬的摸了摸后頸,只是手在微微顫抖。
“這幾天,公司上層舉辦了一個晚宴?!彼迩迳ぷ诱f,“他們派我去幫忙,但手下無人輔助,你愿意幫我這個忙嗎?”
“什么時候,我看看我有沒有空?!睔g小樓翻著日歷,上面記載著每天的待辦事項。
“哦,后天剛好休假?!苯甭牭竭@個倒是不急,忐忑說。
后天,我看看。
“嗯,好像沒有什么事需要做?!睔g小樓看著日歷說,空空的日程,“我跟你去?!?p> “太好了!”姜潮笑了,從背后掏出一個東西給她。
“這是謝禮,你務(wù)必要收下。”
“嗯?”女孩有些好奇的湊上去看。
一串閃閃發(fā)光的銀鏈,最中間的是可愛的小兔子,這鏈子簡單漂亮,又不失華貴。
“這要不少錢吧!”她連忙推了回去,“姜經(jīng)理破費了!我不能收?!?p> 姜潮有些著急,“歡歡,不貴的,你收下吧?!?p> 說著,心中有些傷心,可他何嘗不知道,女孩并沒有同他那般喜歡他呢。
“姜經(jīng)理…”歡小樓看著姜潮的眼睛,不知道作何動作。
“你不要有什么負(fù)擔(dān)?!敝灰娝麖?qiáng)硬地把項鏈塞到歡小樓的手里,“這對于我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禮物,只是對于你,特別一點?!?p> “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幫我做事?!苯毙χf,怎么能是普通的禮物呢?
他仔細(xì)地挑選,自然不會選出廉價的東西來,但看到這個項鏈的第一眼,就覺得和小樓如此合撘,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送給她。
至于這次幫忙,是卻有此事的,他沒有拿公事開玩笑。
“謝謝你,姜經(jīng)理?!睔g小樓只好收下,只是心中越發(fā)覺得,他們的資源實力差距太遠(yuǎn),這個禮物,什么時候才能還上呢?
“我先走了,后天見?!苯睌[擺手,離開了。
“姜經(jīng)理再見。”女孩心不在焉的應(yīng)答一聲。
兩天后
“姜潮,姜潮到底在哪里,找不到路了。”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看著導(dǎo)航焦急的轉(zhuǎn)圈。
“要不然我打個電話吧…”
“小樓,這里?!焙蟊嘲l(fā)出一個熟悉的聲音,腳步匆匆的趕過來。
“?。 迸⒚Φ霓D(zhuǎn)過身,果然看見姜潮走了過來。
“走吧,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今天來不了了?!蹦腥藷o奈的說了一句,“幸好,你沒事?!?p> “哈哈”歡小樓有些尷尬,連忙跟了上去。
帝都的宴會廳金碧輝煌,有的人歡歡喜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的人低頭哈腰卻要被當(dāng)成狗使喚。
歡小樓靜靜的幫著姜潮記錄信息,看著車水馬龍的人流洶涌,個個穿金戴銀,有的甚至戴著她從未見過的稀罕物。
她不羨慕,也不憎恨,只是覺得她離這里好遠(yuǎn),好遠(yuǎn),應(yīng)該永遠(yuǎn)都不會涉足其中。
沒來由的,又想起來那個奇怪的人。
他應(yīng)該也有他的苦衷吧,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圈子里,所以戴上了虛偽的面具。
是的,雖然沒有人能看出來燕歸橈的本性如何,可她卻直覺說這個人,并不像他外表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算了,為什么要想這么多?只是他也是這里的一員罷了,高不可攀。
她也不屑于攀。
走著神,手上的工作卻沒停,很快,所有的賓客都到了,就差一個人,還遲遲不來,她皺著眉頭說,
“這是哪個貴人,這時候還不來,其他的人都打電話確認(rèn)過了,就是他打電話也不接,人也不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她故意咒人家,就是這人既然在名單上,肯定是跟東家無冤無仇的,這時候不來,還聯(lián)系不上,不就約等于失聯(lián)嗎??
再說了,這人不來,她的工作怎么結(jié)束?
“歡歡你別急,這人你知道的,就是前幾天新聞上都那個燕總,這個人孤僻的很,除了無時無刻不出些緋聞消息,根本就見不到他本人和那些花花草草同框?!苯闭f。
“這就怪了,他既然跟那些小花沒同框,哪來的花邊新聞?”歡小樓聽了有些疑惑,問到,這么巧,偏偏是這個燕歸橈。
“當(dāng)然是這種事情多了,加上每個所謂的當(dāng)事人都親口承認(rèn),燕歸橈也裝死當(dāng)沒看見?!苯睋u搖頭。
“燕家也懶得管這個陰晴不定的大少爺,有意把權(quán)力交給外面的旁系,說難聽點就是私生子,不管是不是蹭熱度、造謠,這個事情,沒人管,當(dāng)然越發(fā)放肆。”
“啊,其實他也挺慘的?!迸@了口氣說道,“他也是一個缺愛的孩子,爸爸媽媽并沒有那么愛他?!?p> “嗯,歡歡,這些人的水都很深,普通人,最好不要卷進(jìn)去。”姜潮手里干著活,說:“如果真的不小心,跟誰有了哪怕一絲關(guān)系,當(dāng)心的只有你自己,需要干的,只有逃出去?!?p> 歡小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是不會跟這些皇權(quán)富貴的有什么交際的,我就是一個打工仔,世界上的美女那么多,還不夠他們霍霍的嘛。”
只是在他的眼里,女孩漂亮可愛的不像話,就是那普通的一舉一動,都恨不得牽著他的心走,又何來“普通”一說?
姜潮笑笑說,“歡歡,你只是還沒認(rèn)識到自己有多好。”
“好啦姜經(jīng)理,就你嘴甜!”女孩笑到了,眉眼彎彎,潔白無瑕。
姜潮不敢和她對視,只好繼續(xù)工作。
“叮?!睔g小樓的手機(jī)振動了一下。
她隨意的看了一眼,立刻嚴(yán)肅的拿起手機(jī)。
上面只有匆匆?guī)仔凶郑粭l短信,未知發(fā)送。
“燕歸橈遇險,身負(fù)重傷,我是他的助理姜洮,先生交友,大多無法信任,小姐為居圈外,只可冒險求助,街心花園,目前安全躲避,小姐無需害怕,還請速速前去,若是有慮無法前往,千萬告知予我,急,請勿告訴第二人,否則歸橈安全難保?!?p> 該死!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歡小樓心臟如打鼓般震動,焦慮的渾身顫抖,這件吉兇未卜的事,她是接,還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