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月光替身她殺瘋了(15)
江鶴按住她的手,“如果不想接的話,讓我來。”
常遇搖搖頭,“你已經(jīng)為我做的夠多了,我可以的,放心。”
江鶴還想反駁,但是看見她堅定的眼神,只能松開手。
剛接通電話,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劈頭蓋臉的傳來。
“女人,你居然敢傷害棠玉,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陪葬!”
常遇一邊揉著耳朵緩解不適,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好啊。”
她早就習(xí)慣傅霆軒不分黑白,幫助蘇棠玉誣陷自己。
既然百口莫辯,那就不辯解好了。
按照傅霆軒的智商,他肯定心只肚明事實真相是什么。
現(xiàn)場留著用過的繩子,蘇棠玉身上卻沒有捆綁的痕跡。
他只要稍微動下擺設(shè)一樣的大腦,就能發(fā)現(xiàn)蘇棠玉口供中的矛盾點。
但是他還是跟從前一樣,完全放任蘇棠玉亂咬人。
“我命令你在十分鐘內(nèi)趕到醫(yī)院,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的家人身上會發(fā)生些什么!”
見常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吻,傅霆軒更加暴躁,惡狠狠的威脅著。
“隨你唄?!?p> 又是這熟悉的威脅套路,多少次她試圖從傅霆軒逃離,對方都會用家人的安危來控制她繼續(xù)乖乖聽話。
今時不同往日,常遇現(xiàn)在對所謂的血親看的清楚。
沒有所謂的血濃于水,在利益面前,他們選擇一次次把她推進火坑視而無睹。
就別怪她僥幸活過來之后,不顧念那一點稀薄的養(yǎng)育恩情。
說完后,常遇果斷掛了電話。
隨后,編輯了幾條短信發(fā)送出去。
“還好嗎?我們不回醫(yī)院了,我有一套江景房,一直空著,安排你住那吧?!?p> 常遇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只留那雙深情脈脈的雙眼。
“江鶴,沒用的,該面對的東西是沒辦法逃避的。該面對的人生,不論它是苦難還是幸福,我們都要去直面,我曾經(jīng)逃了很多次,給自己洗腦,希望能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她頓了下,表情逐漸憂傷。
“直到失去跟那段糜爛生活唯一的連接,我的孩子。我才知道,命運隨時在洗牌,只是我不敢接牌而已?!薄耙郧案钓幨俏业囊磺?,我怕他,也愛他。但后來我才看清,我愛的不是他,我只是需要有一個人作為盛放愛的容器,我無底線的付出,只是希望他有一天,能用容器里溢出來的愛,還我一點。”
常遇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眼眶也微微濕潤。
江鶴點了點頭,手掌在她臉頰上輕輕蹭著,眼神里裝滿心疼。
“這是我的過往,骯臟、破碎、不堪入耳,我告訴你這些,不希望得到你的憐憫,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jīng)從地獄般的過去中完完整整的走出來了。”
“相信我,這些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感覺?!?p> 說完最后一句話,她看見江鶴的眼睛亮了。
松開手,汽車已經(jīng)駛進醫(yī)院的停車場。
保鏢將門打開,常遇剛準備起身,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江鶴拉住。
“讓我陪著你,好嘛?”
擔心再被拒絕,他又急急補上一句。
“我不會干涉你的。”
常遇看了他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頭。
不是她著急跟江鶴劃清界限,而是她最清楚作為一個正常人,跟癲公癲婆糾纏有多痛苦。
實在覺得他這么好的人,不該因為自己淌這趟渾水。
剛踏進醫(yī)院大門,她便撞上傅霆軒的手下。
衣服都來不及換,便被兩個人直接帶到手術(shù)室外。
傅霆軒正焦急的像無頭蒼蠅一樣,不停踱步打轉(zhuǎn)。
見到她來了,立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責問:“棠玉對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如此惡毒的害她損毀面容!你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臉意味著什么嗎?”
如此近的距離,對方身上的薄荷煙味一陣陣鉆進她鼻子里,惹得她眉頭緊皺。
這味道是真沖啊,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喜歡上的?
常遇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那你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失去第一個孩子意味著什么嗎?”
傅霆軒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我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棠玉又不是故意的,你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她讓你失去孩子,所以你就要讓她毀容?常遇,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沒想到我真是看錯了!”
她為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就是咄咄逼人,蘇棠玉幾次三番害她還能被解釋為“不是故意的”。
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早就知道傅霆軒是非不分,卻沒想到他能顛倒黑白到這種程度。
常遇用力甩開他的手,一旁的江鶴見到常遇的手腕都被攥紅了,瞬間氣血上涌。
不顧之前的承諾,一拳打在傅霆軒的臉上。
傅霆軒沒有防備,一個趔趄撞到墻上。
見到傅霆軒挨打,常遇心中忍不住對江鶴豎起一個大拇哥。
總在自己面前扮演低眉順眼的小男人,原來也有如此霸氣側(cè)漏的一面??!
他的手下還想沖過來,又被江家的雇傭兵圍住,不能靠近。
江鶴單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壓低聲音怒斥。
“夠了!一條人命在你口中就如此輕賤?堂堂傅總裁居然比畜牲還要冷血,她失去的不止是一個孩子,她以后都不能做媽媽了,你知道嗎?你關(guān)心過嗎?”
傅霆軒的冰山臉上風(fēng)云變幻,氣勢矮了一大截,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她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江鶴見他一臉詫異,忍不住嘲諷:“你真是一點也配不上常遇。”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傅霆軒焦急的向常遇求證。
不在乎自己死活的人是他,聽到自己失去生育能力又滿臉惶急的人也是他。
常遇是真的搞不懂這些霸總腦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你跟蘇棠玉不愧是表親,記性一樣的差,你面前這位就是我的主治醫(yī)生啊,你來醫(yī)院差點把我掐死的那天,你們見過?!?p> 傅霆軒顧不得她話中的嘲諷,雙目赤紅的走過來掐住她的雙肩,不停搖晃。
“不,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緊接著他又立馬換成斥責的語氣:“女人,你為什么不好好保護自己?為什么?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常遇一腦門問號,誰能跟她翻譯翻譯這家伙到底在說些什么???
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打開,醫(yī)生一臉驚慌的走出來。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