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月光替身她殺瘋了(10)
成功拿到江澈聯(lián)系方式的一剎那,常遇似乎已經(jīng)看到傅霆軒狼狽入獄的畫面。
三管齊下中的兩管已經(jīng)打通,現(xiàn)在就差內(nèi)部擊破傅霆軒的防線。
江澈這樣見慣爾虞我詐的人,都瞧不起蘇棠玉的下作手段,可見她有多下三濫。
既然敵人不仁,她用不著義了。
蘇棠玉的軟肋是傅霆軒,傅霆軒的命門是自己親媽。
她想起原主在傅家那些當牛馬的日子,蘇棠玉沒回來之前,她要事必躬親的伺候傅媽媽,蘇棠玉回來之后,她更是連軸轉(zhuǎn),一天安穩(wěn)覺都沒睡過。
細想這些年,她一沒名分,二沒自由,還白白浪費女主天賦,真是憋屈。
有什么能一石三鳥的好辦法呢?
常遇苦思冥想,眼睛飄來飄去,與江鶴正好對視。
對方語帶嗔怪,“流產(chǎn)剛恢復(fù),這又傷成這樣,你要好好休息知不知道?”
有了!孩子。
之前讓江鶴幫忙,把流產(chǎn)的死胎放在太平間是聯(lián)想到常規(guī)虐文劇情,防止蘇棠玉構(gòu)陷她與別的男人有染。
現(xiàn)在她沒能見面的寶寶還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次日,傅氏別墅。
一個貴婦人虔誠跪在滿屋牌位前,手中握著幾百萬請回來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列祖列宗保佑我傅家子孫綿延,全家人身體健康,事業(yè)順順利利……”
近日她總夢到死去的傅雷君唉聲嘆氣,說什么造孽、劫難、命數(shù)有變這種聽著就讓她心驚肉跳的詞。
一連兩周,她每天命人買些鯉魚放生積攢功德,也絲毫沒有作用。
拜完列祖列宗,再拜佛,結(jié)束之后起身,她身形一晃,被眼疾手快的女傭扶住才沒有跌倒在地。
“夫人,您怎么了?”
傅夫人手撐在額頭上,感受太陽穴傳來陣陣鈍痛。
沒等她緩過神來,一個女傭匆匆忙忙跑過來:“夫人,王管家有要事找您!”
“佛堂前冒冒失失,沖撞了佛祖,影響我傅家氣運,揭了你的皮都不夠抵的!死丫頭!”
說著她戴滿珠寶的胖手狠狠擰了女傭的胳膊。
女傭瞬間眼冒淚花,死死咬住嘴唇?jīng)]有發(fā)出聲音。
“王管家找我什么事?”
她剜了女傭一眼。
“常、常小姐回來了。”
傅媽聞言翻了個白眼,“她回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至于你這么手忙腳亂?走,扶我去看?!?p> 庭院中,常遇端坐在輪椅上,手里捧著一只精致的白色水晶方盒,身后站著江鶴以及江澈調(diào)來的四個保鏢。
他們都是萬里挑一的退役雇傭兵,只聽命令不管其他。
光站在那里,便形成一道黑墻,令人膽顫。
傅媽見來者不善,保養(yǎng)尚好的臉立即拉下來,居高臨下的神態(tài)與傅霆軒簡直如出一轍。
“賤人,我還沒找你算坑我兒子進拘留所的賬,你今天還敢?guī)н@些阿貓阿狗登堂入室?”
江鶴俊臉緊繃,擱在輪椅上的手不斷收緊,直到發(fā)白。
“你!”
他厲聲喝道,剛要上前就被常遇伸手攔住。
“夫人,從走進傅家的那天起,我從沒有忤逆過你,曾經(jīng)的我,以為善良就好,壞人自有天收?!?p> 常遇目光由她的臉,轉(zhuǎn)向天空,眉頭輕皺,神情悵惘。
“可是啊,我卻落得現(xiàn)在這副模樣,而你呢,佛口蛇心,卻什么事也沒有?!?p> 她聳聳肩,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老天爺大概是瞎的吧?”
傅媽見她一臉傷繃帶纏身卻笑得那般陽光燦爛,宛若瘋癲,一只手捂住胸口,瞬間矮了氣勢后退半步。
“你在這里發(fā)什么瘋?管家,叫人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
常遇又放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害怕我的一天嗎?怎么這么快心虛了?”
十來個保安帶著鐵棍沖過來,迅速將他們包圍。
她眼神冷了下來,紅唇輕啟。
“動手。”
簡潔的指令傳入每個保鏢耳中,剎那間哀嚎聲四起。
甚至有兩個保安扔下棍子逃跑了。
五分鐘不到,戰(zhàn)局結(jié)束。
常遇掃視周圍地上橫七豎八的狗腿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把她帶過來?!?p> 兩個保鏢走向傅夫人。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傅夫人被反剪雙手押到常遇面前,洋氣的卷發(fā)凌亂不堪,珍珠耳釘也掉了一只,黑棕色旗袍因為掙扎顯得皺皺巴巴。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啦,你是大名鼎鼎的商界巨鱷的遺孀,頂尖總裁傅霆軒的親媽,哦對,你要是少干幾件把海龜放進淡水湖,把錦鯉放回野外這種缺德事,你就能抱上孫子了?!?p> 常遇近距離看著她臉上風(fēng)云變幻的表情,看仇人吃癟比看電影還有趣。
“你說什么?孫子?你說清楚!”
傅霆軒沒有孩子,是她多年心病,她日日向菩薩祈福,唯恐傅家香火在她這里斷了。
“夫人這么激動啊,我就知道你想孫子想瘋了,吶,我特意帶來給你見見?!?p> 說著,常遇打開手中的小水晶盒,血淋淋的人形肉團直接沖擊婦人所有感官。
“啊啊啊啊!”
傅夫人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整張臉都失去血色,汗珠從她額頭滾落。
“不、不、不是……”
她瞪大雙眼,努力逼迫自己不去看,血腥氣霸道的直沖天靈蓋。
“它只有三個月呢,你看,要是長大了,應(yīng)該跟傅霆軒很像吧?”
常遇一臉寵溺,笑吟吟的看著她。
傅夫人渾身發(fā)抖,大腦中不斷閃回噩夢中傅雷君掐著她,咒罵她。
眼淚從她失去焦距的眼睛里流出來,粉底液遮不住皺紋變得斑駁,像風(fēng)化后的墻皮。
“你在哭什么呀?它的死也有你一份功勞喔,蘇棠玉誣陷我用花生米害她,你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說什么我就是貪圖傅家財產(chǎn),叫傅霆軒多給我一點教訓(xùn)。”
常遇眼神一寸寸冷下來,一雙勾人的貓兒眼只剩下狩獵時的冷漠。
“看?。【驮谀?,我跪在那!”
她一把抓住傅夫人的頭發(fā),迫使對方看向一片鵝卵石地板。
“你跟蘇棠玉站在二樓看戲一樣看著我流血、看著我肚里的孩子一點點死去,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啊啊??!我不是!我不是!”
傅夫人張開雙手瘋狂掙扎,手中的珠串被扯斷,菩提子滾落一地。
“我的佛珠、我的佛珠……”
她慌亂的跪在地上撿著,眼神空洞,老態(tài)畢露,仿佛一日之間蒼老了十歲。
常遇把懷里的盒子放在她身邊,然后被江鶴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