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為老不善吶
“你想做?”
阮瀾也覺得葉黎說的有道理,畢竟這條路是官路,每天確實有很多行人路過,可是以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能解決溫飽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有這個想法我不阻止,可是我想你應該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連最基本的生存都困難?!比顬懹谛牟蝗痰€是說了。
葉黎自是明白這一點,沖他一笑:“我知道,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先做些簡單的網(wǎng)紅小吃去鎮(zhèn)上賣。等有了銀子咱們就在村子里開個飯館,如何?”
“網(wǎng)紅小吃是何物?”葉黎所說的話阮瀾不是完全能理解。
“額…就是一種好吃的。”葉黎也不知道該怎么和阮瀾解釋,不過她這個吃貨,對美食的了解也有一二,靠這個生存應該不成問題。
“那這網(wǎng)紅小吃如何制作?需要哪些材料?”阮瀾心里擔憂,他怕他們負擔不起。
休息夠了的葉黎起身往回走:“等雪褪去了,我再告訴你吧?;丶?!”
下午,二人合力將曬好的木頭劈成了柴火。
“這段時間不必為柴火發(fā)愁了?!毕卵┑木壒?,山里干枯的木頭已經(jīng)被浸濕,燒不了火,且這個時候進山是危險重重,所以當阮瀾看到有柴火可以燒一段時間就露出了笑。
葉黎雙手叉腰扭了扭:“累死我了?!?p> 明明劈柴的是阮瀾,她只不過是幫忙扶著點,結(jié)果居然第一個喊累。
夜幕降臨,山上白茫茫的一片,她站在門口有些冷,關上門就進了屋。
兩人之間隔了堂屋,不過由于空間都很小,兩人說話都能聽見。
“哎,要聽曲兒不?”葉黎側(cè)了身,對著門問道。
阮瀾微微皺眉,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還會唱小曲兒?
“嗯。”為了不駁她的面子,阮瀾象征性的應了一聲。
聽到回應,葉黎清了清嗓子,開始高歌:“咳咳咳!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阮瀾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立馬拿枕頭捂住了頭。
“我們要唱就要唱的最痛快…”
唱到一半,門外傳來聲音:“阮瀾吶!你小子家里進不干凈的東西了?”
葉黎聽后臉都綠了,聲音悶沉:“誰在狗叫?”
阮瀾順著她回答:“隔壁吳嬸的男人吳用吳大哥?!?p> 葉黎起身打算和這個吳大哥友好交流一番,阮瀾聽到動靜后勸道:“這是個在鎮(zhèn)上當差的捕快。”
聽到捕快二字葉黎利落的躺回了床上,好在自己反應夠快,不然惹了這“警察”自己可就要聲名遠揚了。
吳用在外面見阮瀾沒回應就只好離開了。
阮瀾見葉黎終于安定了,閉上了眼。
睡夢中,葉黎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她。
“葉姑娘!葉姑娘!幫幫老夫!”
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大胡子腳崴了坐在路邊,她好奇的湊了過去。
“你怎么知道我姓葉?”葉黎滿臉驚奇的看著大胡子發(fā)出了疑問。
大胡子笑著捋了捋胡子:“傻丫頭,我不僅知道你姓葉,還知道你剛過門,你男人叫阮瀾,老夫說的可對?”
葉黎吃驚,仔細觀察大胡子:“你看起來像個神棍,沒想到說得這么準。說!你究竟是誰?叫我做什么?”
“不急,老夫下山時不慎崴了腳,只要你背著我到山下的村子里,明日你再來此處,必會有驚喜等著你。”大胡子說的神乎其神,葉黎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當我傻叉啊?我把你送到山下,然后你跑路了,好讓我白忙活一場唄?”葉黎氣的臉通紅,她智商又不是只有三歲,真當她好糊弄???
大胡子見葉黎發(fā)脾氣也不惱,依舊笑臉相迎:“老夫知你一時不相信,倘若老夫說你后背上有塊胎記呢?”
葉黎聽后一巴掌甩了過去:“臭流氓!”
大胡子這下被打蒙了,捂著臉雙眼震驚的看著葉黎,可憐兮兮道:“老夫就求你幫個忙,你大可拒絕,何必動手傷人呢?”
隨后大胡子就開始撒潑耍無賴:“你要是不幫我,我可就要喊了!說你欺負我一個老人家!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無理的老人,葉黎想不理會可是這大胡子真就開始大呼小叫了,她怕引來長舌的人,只好硬著頭皮背著大胡子下了山。
“到了到了!”大胡子在背上興奮的叫道。
葉黎精疲力盡,放下大胡子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胡子一落地果真如她所料,他的腳壓根沒事,直接一溜煙跑開了。
“明日去老夫剛才坐的那棵樹下面,右行三步,挖一尺深就能找到老夫給你留的寶藏了!”大胡子一邊喊一邊跑的歡快。
葉黎沒當回事,就當是一場教訓了。
早上,天蒙蒙亮她就聽到了公雞打鳴。
“哪兒來的雞?”葉黎被雞叫聲給吵醒了。
阮瀾同樣如此:“好像是吳大哥家里傳來的。”
“不愧是鐵飯碗,這雞說吃就吃。”葉黎有些羨慕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阮瀾在想如果昨日的野兔不賣,或許她也能吃一頓肉。
“你若想吃,我一會兒就進山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打到野雞開開葷?!比顬懼耙渤Hィ皇沁\氣時好時壞。
葉黎點了點頭:“那一會兒一起去吧?!?p> 抬頭驚奇的發(fā)現(xiàn)阮瀾的臉有些腫了,問道:“你的臉怎么了?怎么感覺被扇了一巴掌一樣?”
阮瀾摸了摸臉,解釋道:“或許是昨夜睡覺壓的,不必在意?!?p> 見阮瀾離開了,葉黎在身后嘀咕:“哪兒能不在意?。∵@么好看的臉留這么明顯的印子,要是讓人瞧見了,不得說我家暴??!”
阮瀾回頭回了句:“我會替你解釋的。”
他的這句話像是定心丸一樣讓葉黎有些安心,不過這么大的印子說明他那間屋子睡得不舒服,就提議道:“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一塊湊合一下?”
“男女授受不親?!比顬懹謹[出了那副別人欠他錢的死態(tài)度。
“我們是夫妻?!比~黎再次強調(diào)。
“沒拜堂就不是?!比顬憫B(tài)度強硬。
葉黎不再與他爭辯,她知道自己討不著半點便宜。
簡單吃了個早飯二人就一前一后進山了。
昨日雪已經(jīng)化的差不多了,盡管她倆出發(fā)的很早了,已經(jīng)有人提前一步了。
“呦,這不是阮瀾嘛,你也進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