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茶藝又精進了
傅懷瑾上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半身是一套洗的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的牛仔褲,一套很普通的穿搭,配上那張倔強的臉就顯得那么清純好看。
也正是因為這張臉,無論江今紓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她在這個圈子里也只是落得一個癡情的名聲,而不是“瘋子”的代名詞。
畢竟如果是她們先遇到的傅懷瑾,說不定,她們也會像江今紓一樣癡迷了。
只可惜在見識到傅懷瑾有多難攻略之后,她們也就放棄了,哪像江今紓這樣執(zhí)迷,簡直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只是,陳映儀轉(zhuǎn)身看著江今紓左擁右抱,時不時還伸手摸摸身旁男模的臉,覺得江今紓總算是從這個名為“傅懷瑾”的漩渦中走出來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傅懷瑾,只見他正站在一群小明星中間坐立難安,一張白皙的臉蛋通紅一片,嘴角緊抿,一臉的屈辱不堪。
陳映儀伸手拍了拍江今紓的肩膀,“你這就看著他們欺負你的小情人???”
江今紓聞言,好笑地看著傅懷瑾,只覺得自己心中一陣暢快。
江今紓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別管,帶他上來不就是要折辱他一下嗎?”
“況且我可沒白叫他來,一個晚上十萬,這個價格可不小啊。”
陳映儀上下打量著江今紓,感慨道:
“你這人真是奇怪,之前宋玦說幫你教訓(xùn)一下他,你護他護的恨不得和宋玦打起來,現(xiàn)在就這么說放下就放下了?”
江今紓動作一滯,要不是陳映儀提起宋玦,她都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宋玦和原身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只是在她穿來之后和她走的稍近一點。
算起來,她穿越之后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只有宋玦和陳映儀兩個人。
只可惜,宋玦因為傅懷瑾和她斷了聯(lián)系,遠赴海外,只有陳映儀陪在她身邊。
“宋玦他還在生氣嗎?”江今紓將身邊靠著自己的男模推開,有些緊張的問道。
她其實在就因為這幾次輪回有些忘了宋玦和她生氣的細節(jié),只是大概記得事情的起因和結(jié)果。
——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傅懷瑾拒絕之后,宋玦提議將傅懷瑾打一頓。
這不是宋玦第一次這么提議,卻是他第一次這么付諸于行動。
等到江今紓知道這件事情以后,傅懷瑾已經(jīng)從醫(yī)院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而她也因為這件事情和宋玦爆發(fā)了巨大的沖突,最終導(dǎo)致宋玦和她斷絕來往,孤身遠赴海外,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果說之前的江今紓會心疼傅懷瑾,那么現(xiàn)在,江今紓只想拍手叫好,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到事發(fā)當(dāng)晚,站在宋玦身邊看著他打。
當(dāng)然,最好自己也來上兩棍子,好紓解自己心頭的怒氣。
陳映儀笑著回道:“這才過去沒多久,他肯定還在氣頭上,但是他你還不清楚,只要你肯給個臺階下,他就屁顛屁顛的過來原諒你了。”
江今紓搖搖頭,“我還是改天專門去道個歉吧,這樣也鄭重一點?!?p> 陳映儀眼睛一轉(zhuǎn),從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笑道:“巧了不是,這不正是宋玦嗎?”
她指了指前方,只見宋玦正坐在一個昏暗的角落里,神情陰郁地盯著傅懷瑾。
江今紓順著陳映儀指的方向看去,正見宋玦抬頭看過來,兩人眼神對視上的一瞬間,江今紓竟然從中看出些許的委屈。
江今紓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面對這位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觸過的朋友,她還是有些膽怯的。
宋玦身邊的人早在江今紓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散掉了,她走過來坐下時,宋玦身旁空無一人。
“江大小姐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我了嗎?”宋玦陰陽怪氣地說道。
江今紓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是嗎?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宋玦冷哼一聲,“江大小姐貴人多忘事嘛,哪里像我,心眼小的很,成天只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p> 江今紓賠笑,“哪里,宋大少爺最是大度,怎么會和我這個弱女子計較呢?”
宋玦“哼”地轉(zhuǎn)身,不想再看江今紓,手上卻是將一杯酒遞給江今紓。
江今紓接過酒杯,打趣道:“原諒我了?”
宋玦:“那能怎么辦呢?誰叫我大度呢?”
江今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當(dāng)然,宋玦最大度?!?p> 她紅潤的嘴唇還想再說什么,就聽前方傳來一陣喧囂。
她抬眼望去,就見一身拘謹?shù)母祽谚灰蝗嚎粗筒徽?jīng)的紈绔子弟圍在一起。
見江今紓看過來,傅懷瑾一雙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江今紓,就好像是會說話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江今紓的錯覺,她總感覺那雙眼睛就好像是會說話一樣,寫滿了求救。
但是等到江今紓再次望去,就只看到傅懷瑾倔強挺直的身影,像是淤泥中唯一一朵清純小白花。
“真是朵清純不做作的小白花啊,”江今紓面無表情地看著傅懷瑾,就聽她身邊的宋玦傳來一陣陰陽怪氣。
宋玦:“傅懷瑾向你求救呢,你還不上去救救你這位白蓮花?”
江今紓看著傅懷瑾被一群人推嚷著,哪怕她聽不到那邊的聲音,只從他越來越蒼白的表情和周圍人的表情就知道,他現(xiàn)在必然是受盡了刁難。
江今紓嘴角微揚,“把他叫來,不就是為了磨搓一下他的自尊心嗎?”
宋玦一臉稀奇地看著江今紓,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樣。
“你沒生病吧?我之前碰他兩下,你都要為他和我生氣的,現(xiàn)在他們都這樣了,你都不上去維護?”
江今紓想到傅懷瑾前世的所作所為,惡狠狠道:“他要是不深陷絕望,我怎么像光一樣降臨在他面前?”
“你沒聽過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更好嗎?只有在絕望之中的救贖才最叫人深刻?!?p> 宋玦嘴角抽搐,“我看你是真的生病了,這么中二的話都說的出來?”
“還有,雪中送炭是好,但是前提是,這場雪不是你下的啊?”
宋玦已經(jīng)有些崩潰了,“還有就是,我看傅懷瑾的臉色不是很好,你再不去,他估計就要倒......”
宋玦話音未落,只見前面的人群中一陣喧嘩,傅懷瑾竟是真的倒了下來。
江今紓瘋了一樣地沖上去,笑話,她是想羞辱傅懷瑾,可不是真的想要傅懷瑾死在她面前??!
宋玦在江今紓身后摸了摸鼻子,看著搖搖晃晃,最后精準倒在江今紓懷中的傅懷瑾一陣失神。
他怎么感覺這個小白臉的茶藝又精進了不少呢?
不然這么會這么巧,之前一直都沒事,江今紓一和自己說話,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