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哈哈,都別活啦
開門的是一位男人。
淞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腰間緊寄著的浴袍,水珠順著他結(jié)實的小腿流下,沾濕底下的大理石板。
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妥妥的霸總氣息——
冷酷,無情,神秘莫測。
她就知道,不管她怎么敲,出來的一定會是男主。
雖然霸總像個幼稚園小孩一樣安全意識不高,連門外的是工作人員還是騷擾人員都沒弄清楚,就輕易開門,難怪每次都會被女主強上成功。
但是她現(xiàn)在就喜歡他的安全意識低??!
淞玖單手撐在墻邊,長而密的黑睫如蝶翼扇動。
杏眼銜著一兩點的水光,許些波,許些淋漓。頃刻只消得軟睫微動,水痕便會順著眼角的紅逶迤而下。
在藥物的作用下,別樣的感覺又涌上。
太難受了……
看見是個女人,男人眉頭微蹙,準備關上房門。
淞玖沒緩過勁,見此,伸手想抓住男人。
可惜,天時地利人和。
在瑪麗蘇狗血套路文的催化下,淞玖這么一抓——
便直直抓到男人的浴袍邊。
她倒吸一口冷氣。
狗血文害我?。?!
只要她一松手,可能就會看到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啊啊啊啊啊?。?!
比如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p> 要死了要死了?。?!
淞玖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溫度驟低,氣壓下降。
周圍氣壓陡然下降,男人的聲音寒冷低?。骸啊??”
危險的氣味迎面而來。
顧不了那么多。
淞玖羞恥得一批,只敢小小聲喊道:“對不起,還有那個,您能不能抓著您的浴袍?我,我怕它會不小心掉下來……”
男人冷臉,毫無動作。
嘖。怎么不信。
淞玖試探性問出聲:“您,您不信?那我放咯。”
手指一根一根張開,直到最后,無名指和尾指在死死掐著——
平常風吹不動穩(wěn)如老狗,這時一碰就掉搖搖欲墜的浴巾。
淞玖對上他的眼,禮貌解讀了一下:
哪來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男人垂眸看向淞玖,慢慢抬手,修長的手指寄緊浴袍。
淞玖的身子是軟的,聲音也是軟的。
她小小聲解釋:“我被人下了藥,但是外面有人堵我,您可以幫我訂間房嗎?下去或者用手機訂房都行?!?p> 淞玖煩死這種總裁文標配了。
女主明明有手機非不拿著,像她這種手機重度患者離開手機一分鐘,就會渾身難受60秒。
下面估計有狗仔在蹲點或者是不安分的反派炮灰在等著這出好戲,親自下去定然不是最佳對策,何況她還是中藥的情況,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淞玖等了等,沒聽到男人開口,反倒氣壓降低了。
她哆嗦了下,搓了搓胳膊,感覺這藥還挺厲害的,男主氣場一冷就能抑制藥性,真是瑪麗蘇屬性標配。
淞玖有點高興,甚至有種沖動,想讓男主更生氣點。
可惜這不是權(quán)宜之策,僅限于想想。
“那,有個不情之請,我可以借您房一用嗎?到時候給您翻倍報銷,支票刷卡都可以?!?p> 仿佛聽到什么可笑至極的回答,男人居高臨下般質(zhì)問:“你有什么理由認為我會幫你?”
他說得甚是漫不經(jīng)心,可還是擋不住話語中猶如寒山千尺高,雪覆滿枝頭的冷。
說到這,他的語氣停頓了下。
淞玖覺得他可能在思考,向來不近女色的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小丫頭這么有耐心。
淞玖雙手合十,軟聲虔誠道:“因為好人一生平安。”
“我佛渡好人?!?p> 特別是你這種富好人。
我佛不渡窮逼,但一定會渡你這種VIP
急促的腳步聲從不知處傳來,伴隨著一堆什么“小賤蹄子,跟別的野男人鬼混”諸如此類放在正經(jīng)頻道是要打馬賽克的字眼。
十有八九是來抓自己的。
淞玖腿還軟著,升起的欲火不斷騰燒自己的理智,如螞蟻蝕骨。
她很想對男人做出一些,做了自己就要承擔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事。
但是她不能!
忽然,他聽到面前的小姑娘帶著細弱哭顫的尾音道:“嗚——對不起了!”
下一秒,淞玖直直從他撐著門邊的手下空間中——
鉆、進、去。
鉆、進、去!
空氣頓時凝滯。
總裁倏然握拳。
系統(tǒng):【……?】
它被神奇的走向給呆愣住。小小的CPU簡直要被干燒了。
不是,宿主,原來你走的是強制愛啊。
倏地,男人俊美英氣、鬼斧神工般雕砌的臉上,露出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jīng)心。
喉間溢出一聲輕呵。
果然。
又是想靠色誘上位的女人。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但是沒想到更過分的是,當他轉(zhuǎn)身想寒聲呵斥女人滾出來時。
淞玖急忙腦內(nèi)轟炸系統(tǒng):
【啊啊啊啊啊啊啊!電擊棒!系統(tǒng)!我要電擊棒??!】
【統(tǒng)子!救救我!救救我!】
【啊啊??!我要金手指!臥槽啊!】
淞玖面上和腦子偽裝不同。
她蔫吧著頭,眼眶要落了淚,好似哭得梨花帶雨,委屈巴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實在害怕男主那引以為傲的控制力在碰上女主光環(huán)時瞬間崩瓦解。
她背后一掏,手起棒落——
電擊棒毫不猶豫捅向男人的腰。
甚至怕一次不成功,淞玖還提醒系統(tǒng),加大電量。
如果她耳朵沒問題,總裁暈倒前咬牙切齒說了一句話——
“很好,女人?!?p>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淞玖自動補完霸總標配語錄。
她一哽,腳趾已經(jīng)很聽話地稍稍蜷曲起,想要扣地。
費勁不少力氣關上門,弄通一出,淞玖放松地呼了口氣。
她身上汗津津一片,嫩色系連衣裙布料粘合。正小口喘著氣,碎發(fā)濡濕貼著面頰,膚如凝脂粘粉,像是江南三月好春景,惹人探尋。
生怕中藥的自己會對暈倒的男人做出些什么禽獸不如的事,玷污人家。
挪著步子,淞玖看著沒有睡過痕跡的床,垂直癱倒。
心一橫,閉眼,本著“哈哈,都別活啦!”的念頭,痛快利索地棒起棒落。
她把自己也給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