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我會把它們裝進(jìn)你的背包里?!?p> 沈拂依抬起頭,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一把鑰匙。
“另外,我們的住處是2棟1101號房?!?p> 沈拂依臉色微紅,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是用來補貼家用的。”
沈拂依的目光落在一張黑卡上,下意識想拒絕。
許修瑾沒有給她拒絕的機(jī)會,“我知道,你掙得也不少,但是你以是我夫人,我得上繳工資卡,這張卡你可以隨便刷?!?p> 沈拂依無奈收下。
“許修瑾,我有件事想問你?!?p> “問?!痹S修瑾依舊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但語氣卻變得溫和了許多。
“許氏集團(tuán),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
許修瑾眉頭一挑,這小丫頭,腦子轉(zhuǎn)的也太慢了吧?
“許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是我?!?p> 果然是這樣!
怪不得,顧琳琳說,這個人是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
“那你為什么要娶我?是不是因為我們之前的事情,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他看著她那張紅撲撲的臉蛋,若有所思。
這是為何?
他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真的想要從宋柏澗手里搶走她吧?
肯定不能這么回答。
或許,她也覺得他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沈拂依看著他站起來往書房走,心中的郁悶更甚,看樣子,今天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天吃完早餐,沈拂依就去了許卿如給她安排的書房。
與其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個小工作間。
“沈小姐,你的稿子是后天交上去的,老板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讓你多做一些款式,我聽說老板過兩天要去開會?!?p> “好的,那就多謝小美了?!?p> 好不容易在珠寶行業(yè)站穩(wěn)了腳跟,怎么可能為了個人感情而耽誤了自己的職業(yè)生涯。
她所在的楓桐珠寶,在 A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奢侈品集團(tuán)。
楓桐珠寶,在全國排名前十。
她當(dāng)初加入這個公司,無非就是看中了這個公司的強(qiáng)大,以及未來的發(fā)展空間。
楓桐珠寶雖然只有十多年的歷史,但能在行業(yè)內(nèi)混得風(fēng)生水起,已經(jīng)證明了它的實力。
現(xiàn)任的設(shè)計部總監(jiān),是跟她一起進(jìn)公司的,這兩年,他對設(shè)計部的人才,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沈拂依并沒有急著動筆,而是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嫁給許修瑾的那一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了。
忽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也許,這個主意不錯?
一雙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就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了起來。
傍晚,許修瑾回到家,發(fā)現(xiàn)她的書房還開著燈。
他挑了一下俊眉,“夫人還沒吃晚餐嗎?”
“是,大少。我們已敲門三次。但是夫人說她有事,讓我等一下。”
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設(shè)計師的工作。
靈感來了,他的手就不會停。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他也會因為這些突如其來的靈感而熬夜。
“你先煮一碗粥,我?guī)湍愣松蟻怼!?p> “好的?!?p> 他只是象征性地敲門,見里面沒有反應(yīng),就徑直走了進(jìn)去。
昏暗的光線下,沈拂依黑色的頭發(fā)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龐。
最明顯的,是她的雙手。
他并不想阻止她的職業(yè)生涯,但無論如何,他都要為自己的健康著想。
許修瑾捧著一碗粥,生怕打擾到她,一直等到她的手停下。
“來,喝點粥?!?p> 沈拂依心中一驚,全神貫注地作畫,都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邊。
“你來這里做什么?”
“已經(jīng)九點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墻上的鐘。
沈拂依起身,伸了個懶腰,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餓了。
“去洗洗,然后下來吃飯?!?p> “好。”
洗漱完畢的他見許修瑾在等她,手中還拿著iPad,:“有件事要跟你說。”
沈拂依萬萬沒想到,他拿出來的東西,就是那晚的監(jiān)控錄像。
“原來如此?!?p>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帶她來時代酒店的,居然是她的親姐姐沈藝檸。
“你是不是也對她起了疑心?”
“這是酒店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就是她帶你去的。”
沈拂依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范群群!
“你知道她是誰?”
她心中不甘,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當(dāng)年,她是我的好朋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和我姐姐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
說到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弧度,她到底有多失敗?
朋友被搶,現(xiàn)在又被搶了男朋友。
“沈拂依,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p> “嗯?”
那又如何?
沈拂依:“……”
“別老想著以前的事情了?!?p> 沈拂依愣了一下,這是在自我安慰么?
“那就多謝了。不管怎么說,還好那一晚是師兄,否則,我真的想自殺了?!?p> 許修瑾揚了揚眉,這么說來,那晚他借機(jī)把人弄到手,也不算過分?
現(xiàn)在看來,自己當(dāng)初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因為這話,許先生接下來的日子,心情都很好。
沈拂依將手中的稿子都整理好,開車去了公司。
她等著電梯,突然聽到一道刺耳的聲音,讓他的好心情瞬間變得糟糕起來。
“咦,沈設(shè)計師,你怎么來了?我聽說,你這幾天都沒來上班。為什么?她還知道她是楓桐的人,所以才會來公司?我聽說你分手了,呵呵,為了這件事,你的工作都受到了影響,你不覺得你很沖動嗎?”
“馮秘書,我說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八卦的女人?!?p> “沈拂依,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她眉頭一挑,電梯已經(jīng)停在了她的面前,沈拂依也懶得跟她計較,直接走了進(jìn)去。
七個人坐在一個狹窄的電梯里,彼此之間的距離,自然而然的就被拉近了,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哎呀,沈設(shè)計師,你身上的衣服好貴啊,這是香奈兒最新一季的禮服。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向崇尚簡約的設(shè)計師,居然也有奢華的一天。”
沈拂依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是他搬進(jìn)來后,許修瑾吩咐下人給她準(zhǔn)備的。
他說既然是來上班的,那就選一套比較時髦的衣服吧,畢竟她是做時尚行業(yè)的。
但是,馮秘書這么一說,她就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實在是太貴重了。
“你倒是說啊?難道是失戀了,傷心欲絕,變成了購物狂?”
沈拂依一臉不耐地開口道:“原來馮秘書對我這身打扮很感興趣啊。你不去做設(shè)計師,實在是太遺憾了?!?p> 一言驚醒夢中人!
馮秘書叫馮梅麗,她曾經(jīng)是一個設(shè)計系的學(xué)生,但是她并不擅長設(shè)計,所以她嘗試了很多次,最后也只是做了一個董事的秘書。
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兩人從電梯里出來后,一個向左邊,一個向右邊。
“呵!沈拂依,不要覺得自己當(dāng)上了一個設(shè)計師,就可以這么囂張。我跟你說,在楓桐這個圈子里,你想做什么,都要看我的臉色!”
沈拂依的臉?biāo)查g就黑了下來,她倒是忘記了,馮秘書能留下來,就是仗著她爸是楓桐的股東之一。
她無奈地扶了扶額頭,他光顧著爽了,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這就是狗仗人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