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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偏執(zhí)

是命就該認

無限偏執(zhí) 線下輕度社恐患者 2184 2024-05-21 05:32:24

  關(guān)向“砰”一下推開門,拽著佘斯函領(lǐng)口的指尖泛白,臉上緋紅一直蔓延到脖頸。

  裴紀然嚇得瞬時往后傾倒,反手握住椅背的棱角,目光緊緊抓著眼前兩個男人。

  “裴小姐。方才我與你商量的事情還是希望你認真考慮考慮。今晚,麻煩你了?!辟芩购踔X袋,語氣上盡量保持溫吞。

  關(guān)向一瞪眼,揪著他往出走。

  這就導(dǎo)致佘斯函整個人往前撲。

  一個人混亂踩中另一個人的鞋跟,兩人撕扯都不算不規(guī)整的領(lǐng)口,急迫到通紅的眼睛,無不彰顯著這個場景到底有多混亂。佘斯函肘部撐到床面,另一只手扶著關(guān)向向下壓迫的身軀。

  “你又吸了?”

  “不是說戒了么?”

  “你心情不好?”

  “誰?”

  “你不要亂聽那個瘋子挑撥?!?p>  關(guān)向胸膛顫動,揚起下頜,目光向下打量,佘斯函就整個曝露在光影下,淚蓄進下眼瞼,顫顫巍巍一兜子水兒。

  他唇角抽動,笑了,大抵是覺得可笑。

  他俯身,在快要壓上他的唇時,佘斯函掌跟猛然發(fā)力抵住,關(guān)向身子一晃。待目光回正,是佘斯函拒絕的,沒有一絲意亂情迷的眼。

  關(guān)向視線抽離,佘斯函感知到床另一側(cè)有塌陷。

  佘斯函怔住。

  “我不找你,是不是你就覺得可以肆無忌憚了?”瞳孔在一瞬間不自覺放大。黑黝黝的。佘斯函看著他,不自覺吞咽了口唾沫。他聲音僵硬,短短一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佘斯函瞇瞇眼,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說什么。

  關(guān)向沉默半晌,他猛然轉(zhuǎn)身,宛若一只拉不住的野狗,‘血盆大口’鉗住側(cè)面佘斯函的脖頸。腥甜的血氣挑動他的神經(jīng),伴著海洛因的強刺激,瞳孔近乎是在一瞬間縮小了數(shù)倍。佘斯函嗓子眼發(fā)干,掌跟撐住關(guān)向結(jié)實的胸脯,頸上三寸血液蜿蜒而下,棲進領(lǐng)口,痛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唇邊溢出一句細微的呼救。

  等關(guān)向回神,是自己滿口的鐵銹氣,是佘斯函怒目圓睜的臉,是他們兩個襯衫上刺目的紅。他強逼自己咽了口唾沫,曲張的動脈從脖頸上一直竄上太陽穴,突突的跳動。

  “死了……”

  他失神,往后倒退半步,被佘斯函因為掙扎蹬掉的皮鞋絆了一下。關(guān)向抹了抹嘴,在報警和報120之間選擇的逃跑。

  關(guān)向手握上把手,房間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

  迎面是繆云歸一張飽滿圓潤的臉,她揚聲夸他,“你做得真棒,接下來就看我的了?!?p>  她身后幾個黑坎肩的打手魚貫而入,關(guān)向神色惶恐,在繆云歸手搭在他肩上說出這句話的之前就被卷起的地毯拌住了腳跟,‘啪’一下,摔了個眼冒金星。

  “把他拉起來?!甭曇粲址€(wěn)又利。關(guān)向腳腕打不直,身體被兩三個漢子攏在懷里,只用腳尖點地的姿勢。眼睫沉沉,眼底泛著紅色的霧氣,目光卻跟著繆云歸的步伐移動。她抱臂,尖細的高跟鞋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踩一個坑,是悶悶的‘噠噠’聲。

  佘斯函雙臂展開,眼球爆出,是紅血絲織就的球窩,頸邊有一圈比較深的牙印,有幾個洞都被鮮血添得稍顯模糊。仔細看,男人胸廓似乎還有微微起伏“嘖,還活著?!彼谱?,覺得麻煩??娫茪w扭頭看關(guān)向,男人瞳孔一震,嗚嗚咽咽的哼唧?!拔摇⑽覜]想殺死他的……嗚嗚……我……”

  “別擔(dān)心?!?p>  她視線追著他,手卻從后腰窩掏出一把美式手槍。槍管稍長,明顯安裝了消音器。三個黑坎肩推著關(guān)向向繆云歸靠攏。她薄唇微勾,拉著關(guān)向的手握住槍,他的手在顫抖,目光驚懼。她顯得輕佻,帶著關(guān)向扣動扳機。

  “砰!”

  “啊——”

  佘斯函的額上爆開一個血洞,身下白色的床單是形容炸裂的煙花。

  “這就是你的計劃?”關(guān)向縮在一隅空隙里六神無主。

  她挑眉,不置可否。

  不做是不做,要做就做絕。

  她放了關(guān)向的手,告訴他,“逃命去吧——哈哈哈——”

  關(guān)向?qū)娫茪w的瘋樣兒充滿恐懼,深咽了口唾沫,半截回頭看她,女人扶住膝蓋,彎腰笑的痛快。

  他撞鬼一樣奪門而出。

  門帶出‘哐’一聲,女人尖銳的笑聲追在后面,男人大氣兒都不敢喘。

  深夜十二點。

  關(guān)家門廊的老武頭兒抱著一個木頭盒子敲響關(guān)向的房門。

  ‘咚’

  ‘咚’

  ‘咚’

  幾聲敲門聲很規(guī)律,不急不緩。

  關(guān)向身體不自覺往上一彈,‘Duang’撞上床板的橫梁。床是升降床,里面密閉,他額上逼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絲。

  “阿向,您的快遞。”

  “滾——”關(guān)向黏膩的口吻中雜著慌亂與顫抖。他的聲音隔過床板、門板,老武頭兒聽進耳朵,是悶悶的,但不像是帶有困意的?!皾L——”他憤怒的重復(fù)。

  “滾——”

  “滾——”

  “滾——”

  老武頭兒只好抱著包裹返回。包裹沉甸甸,隨著他走動發(fā)出‘哐哐啷啷’的聲響。老武頭兒耳朵貼近,將手里的包裹上下晃了晃,里面似乎放著幾碟鐵片。他再看快遞單號,已經(jīng)模糊不清,手指摸上去,指尖一層未干的油墨。

  “這……”他皺眉,趕緊塞到了書桌下面的抽屜里。

  抬眼看樹底下亂草被雨水打得亂顫。

  老武頭兒再睜眼是兩三個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敲他的窗戶。他眼睛瞇了瞇,粗糲的指腹扣住玻璃,滑開,腦袋整個探出去,嗓音沙啞,像過了煙?!吧妒聝??軍爺?”他扯著嗓子。

  王善清嗓,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老武頭,旁邊的徒弟按照規(guī)程出示警官證?!拔覀兪鞘泄簿值?,接到報案——”老武頭兒眼睛瞪得溜圓,警察語速盡量緩慢,聲調(diào)盡管大。話說一半,從影壁右側(cè)走廊跑出來一個小保姆。

  保姆直接無視老武頭,對王善說,“警官,您趕緊來看看吧,我們家大少爺死在床底下了。”

  “啊——”老武頭怪叫一聲,下意識看向書桌底下的抽屜。

  王善注意到老武頭這個怪異的動作。

  “怎么?”

  “您知道什么么?”王善問他。

  “不、不、不知道。”老武頭邊搖手,邊搖頭,臉頰處耷拉的皮肉跟著晃。

  王善一角唇瓣微微勾住,跟著小保姆往進走。

  繆云歸背著月亮包經(jīng)過關(guān)家大門口時目睹這一幕。見一大伙警察帶著設(shè)備進屋,她一腳伸進了計程車,目光收回,從后視鏡中看見司機一角粗糙泛黃的臉緣,勾唇笑,“萬宏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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