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真是我親太傅
“陛下!莫要讓閹黨禍亂朝綱,毀了先帝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
謝嵐傾:“......”
你真是我親太傅,干嘛這么禍害我。
還沒看清楚形式嗎?這哪是我不想管理朝堂啊,但凡我敢管一點(diǎn),宋兆巖不把我砍了都算好的。
她這次一秒都不帶猶豫的,轉(zhuǎn)頭便躲在宋兆巖背后,悄悄從他的身后探出個頭,一臉被嚇到的模樣。
宋兆巖嘴角為不可察的勾起了一瞬,又壓了下去,這次沒了耐心聽他多說,直接道:“太傅的傷可是好了?”
太傅止住了眼淚,氣憤道:“不勞掌印費(fèi)心,臣身體好的很!”
“哦?!彼握讕r瞥了拂柳一眼,勾了勾唇角:“帶太傅下去吧?!?p> 拂柳低頭:“是?!?p> 揮揮手便招來兩名太監(jiān),扣住太傅太傅掙扎的手腕,押著對方離開此地。
太傅張口就罵:“宋賊!你如此行事定會......唔唔!”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位太監(jiān)捂住了嘴巴。
謝嵐傾看著這一切,與太傅對上了目光,是一種很失望的眼神。
她慢慢收回目光,蹲在地上,躲在宋兆巖的身后不探出頭了。
自己都自身難保,更不要說去救別人了。
何況,太傅兩天內(nèi)罵了兩次的罵宋兆巖,這次還是在這么多人的面前罵,換做她她可忍不了,更不要說向來心狠手辣的宋兆巖。
太傅看不清形勢,還差點(diǎn)拉她下水,蠢的一批。
她還不至于圣母到在自己處境艱難的情況下去幫助這樣一個人。
太傅被帶離此地后,宋兆巖掃視仍跪在地上的一眾朝臣:“各位可還有事?”
衛(wèi)銘淵跪地:“臣等告退?!?p> 走之前,他抬頭看了眼宋兆巖紅色官袍掩蓋住的身影。
天邊漸漸出現(xiàn)晨曦,拂柳小心道:“主子,早朝還去嗎?”
宋兆巖估摸著時間,轉(zhuǎn)身垂眸看著又蹲在地上裝蘑菇的某人:“陛下可還要去上朝?”
“不去,要睡覺覺?!?p> 宋兆巖笑了一下,對拂柳道:“讓他們回去罷?!?p> 這就是不去早朝的意思了。
拂柳應(yīng)聲:“是?!?p> “等下。”宋兆巖又道:“讓內(nèi)閣大臣去御書房?!?p> 待拂柳吩咐下去,謝嵐傾自個達(dá)成了目的,站了起來。
“走吧?!?p> 丟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宋兆巖就轉(zhuǎn)身走了。
謝嵐傾不敢耽擱,趕緊跟了上去詢問:“要出去玩嗎?我想去看花花!”
“不是,不可以?!?p> 聽到回答,謝嵐傾眼角耷拉下來,抗議:“我要去看花花!”
宋兆巖腳步一頓,瞥她一眼:“再吵,把你嘴封上。”
“......”
死太監(jiān)!
跨出太極宮,已經(jīng)有轎子候著了。
并且有兩個!
謝嵐傾眼睛一亮,很明顯有一個是為她準(zhǔn)備的!
她興沖沖并且很自覺地走向后面那個。
“陛下。”
拂柳忽然叫住她。
謝嵐傾轉(zhuǎn)身瞧見拂柳站在前面那個轎子旁邊彎腰道:“陛下,這是您的?!?p> “?。俊敝x嵐傾指了指自己,“我的?”
“自然是陛下您的?!?p> 得到肯定的的回答,謝嵐傾又看向宋兆巖,后者并未看她,徑直走向了后面的轎子,彎腰坐了上去。
謝嵐傾見狀猶豫了一下,坐在第一個轎子上。
反正這兩個轎子一模一樣,還是宋兆巖讓她坐上去的。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過怎樣都無所謂,只要不是想殺了她就好。
......
御書房內(nèi)一如既往的燃著鳶濰香,淡淡的且有安神之效。
內(nèi)閣的大人各個垂著頭商議著事務(wù)。
在這個人人嚴(yán)肅的屋子里,唯獨(dú)一人格格不入。
謝嵐傾坐在上位,抱著巴掌大小模樣可愛的磨喝樂,另一只手食指上沾著淡粉色的胭脂粉,埋頭認(rèn)真的給磨喝樂涂上腮紅。
涂的不滿意了,還會拿起案桌上放著的一塊濕紙巾,小心的擦拭。
進(jìn)入御書房她腳步不停的走進(jìn)內(nèi)室,卻被宋兆巖叫住了。
宋兆巖讓她坐在這里,不得亂走。
她便在這里坐著不動玩磨喝樂。
這個磨喝樂也不知是不是宋兆巖囑咐過,做的特別精細(xì),嬌憨可愛。
謝嵐傾越看越喜愛。
在她的手側(cè)邊,還放置著一個黑色的匣子,里面裝滿了磨喝樂可以替換的衣物。
他們商量了多久,謝嵐傾就玩了多久。
她將每一件衣服都給磨喝樂換上,仔細(xì)欣賞了一番。
目睹一切的宋兆巖:“......”
真是條不知上進(jìn)的咸魚。
咸魚本人不自知,坐久了覺得累,悄悄看了眼垂著頭的大臣,和一邊看奏折一邊聽他們說話,時不時提上一兩句的宋兆巖。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很好,謝嵐傾暗自點(diǎn)點(diǎn)頭。
她給黑色匣子換了個地方放著,又抬頭掃視一圈,見無人注意到這里,身子慢吞吞的滑了下去,漸漸的消失在大臣的視野里。
龍椅做的寬敞,足夠謝嵐傾躺下去了,龍椅上面還鋪了一層軟綿綿的探子,坐上去極為舒適。
坐了這么久,她早就開始饞躺下去是什么滋味了。
謝嵐傾半躺了下去,面前是一塊繡工精美的布,從案桌上垂落到地上,把她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誰也看不見。
除了坐在她旁邊的某人。
謝嵐傾仰頭,想看看宋兆巖在干嘛,又沒又注意到她。
結(jié)果,一抬眼便和宋兆巖對視上了。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略微低下頭看著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被抓包的謝嵐傾:“......”
不是在看奏折嗎,不是很忙嗎,怎么還有空看她。
她握住磨喝樂支起身子正欲坐起來。
宋兆巖對大臣說著話,垂眸,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頭,按回軟墊上。
頭上忽然被一只寬大溫?zé)岬氖终普肿?,謝嵐傾有些不適應(yīng)的搖了搖頭,卻感受到他手掌的力道加重,瞬間老實(shí),不敢動彈了,慢慢地順著他的力道乖乖躺在龍椅上。
她剛躺下,頭頂上的手便收了回去。
宋兆巖收回手指,觸摸到的細(xì)軟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指尖,不自覺地摩挲了下手指。
底下的禮部尚書見掌印大人遲遲沒有回復(fù),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問道:“掌印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