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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桶跑路,總裁你不要太顛

第三十章 把你變成她

提桶跑路,總裁你不要太顛 珍珠狗頭 2146 2024-05-29 11:22:12

  有水珠滴落的聲音,又好像鐘表的滴答聲,周苔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的四肢變得綿軟無力,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頭上也捆著各種各樣的管子。

  “核對清楚了嗎?”主治醫(yī)師穿上手術(shù)費,跟旁邊的助手再確認(rèn)一遍。

  “對的老師,重癥抑郁進行電擊治療,責(zé)任書也簽了,”助手核對了單子,檢查用具。

  “注射去甲腎上腺素,報一下心率,麻醉師準(zhǔn)備?!?p>  “老師,肌肉松弛劑推5mg,心率正常,身體條件良好,”助理將數(shù)據(jù)匯報給主治醫(yī)生,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周苔掙扎在要甩掉身上的器材,明明上一秒還在換衣服,再睜眼就是被人按在手術(shù)臺上。

  她張大嘴巴,從喉嚨里涌出的只有口水,她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牛蛙,躺在冰涼的手術(shù)臺上。

  “你為什么不來救我?”推閘的最后一秒周苔恨上了祁麥。

  電流涌進她的身體,沖擊著她的五臟六腑,像一只電鰻鉆進她的腦袋里,在她的神經(jīng)之間游走,將她的情緒吞之入腹。

  麻醉消除了大部分痛苦,那種電流就像鈍刀子磨肉,磨的鮮血淋漓,周苔看著自己的記憶像手間流轉(zhuǎn)的風(fēng),七零八碎,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痛苦折磨著她。

  “老師,麻醉的量不夠,她醒了,”助手看到一副令他永生難忘的場面。

  她抽搐著,藥物讓她喪失行動的能力,她的面容猙獰像是從地獄里爬來的惡鬼。

  “快來按住她,加大麻醉量,”主治醫(yī)生也覺得奇怪,按理說精神病人不該有這么濃烈的情緒,綁著她手腳的束帶也被扯松了。

  又一管液體注射進去,臺上的病人掙扎幅度越來越小。

  水,一望無際的水,淹了口鼻,沒過頭頂,周苔像一顆重石頭,往水壓深處沉。

  她閉上眼睛,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醒來還在大學(xué)教室,或者某個訓(xùn)練的午后。

  她再睜開眼,就處于一個陌生的房間,沒有門窗,只有上面大約35cm的正方形天窗,只容小孩子通過。

  這里沒有時間,她沒有力氣去攀上天窗,她一遍遍地問自己是誰?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從床上翻下來,她的腿幾乎不能走路了,麻藥的勁還沒過,她幾乎是爬,爬著推每一堵墻,企圖找到出去的門。

  她徹底失望了,她的記憶就像一團漿糊,只能剝離出一小部分,剩下的都粘在一起分辨不清,她將自己縮起來,她要保留體力。

  她慢慢的挪著身子,身體想被碾過一樣,她將床墊扯下來放在天窗下面,她必須要看著外面的地方。

  那是個小小的窗口,她努力分辨那是畫還是藍天,周苔的眼睛再一次模糊了,她摸著自己的眼眶,確定自己的眼球還在,微微放下心。

  她將床豎著搬起來,這對一個剛做過手術(shù)的人來說不容易,她在黑暗里摸到床角,一點一點地推,索性這是個單人床,木頭不是很重。

  她向后退著,用模糊的眼確定大致位置,她將床放倒,她在被力甩到一邊,她喘息著保留一些力氣,意識到自己沒辦法把它豎起來。

  床腿有一角已經(jīng)斷了,周苔看著那個小洞口,她看不清沒辦法估摸長度,太遠了不準(zhǔn)確。

  這是大概是傍晚,因為很快就黑了,周苔存了一些力氣,她的視線也漸漸恢復(fù),她淺瞇著眼,希望明天會出太陽。

  第一縷光亮照進這個狹室,周苔已經(jīng)將床板卸了下來,她將床單撕成布條,拴上木塊扔到房子的頂端,根據(jù)木塊掉落的速度,她大致估計了一下。

  190cm×90cm的床,編號還是嶄新的,等正午陽光正盛,周苔拆下一塊短木板,放在照進來的光低下,日光開始遷移,形成的影子也在變化。

  她將收集的數(shù)據(jù)截成長短不一的布條,用手、用牙,將它們排列在地上,她手邊唯一的數(shù)據(jù)參照就是床,大致算出房間高5米左右,洞口在30~45cm之間。

  “呀!”她用木頭柄磨出一個不成型的木斧,她砍向床體最硬的部分,木頭柄直接炸飛了。

  她慢慢的搓,但很快意識到這樣太慢了,她盯上了墻壁,房間是圓的,像器皿的內(nèi)部,她用裂開的木頭柄撬開墻皮,里面露出裸露的墻體,她聽到的水聲就來自這里。

  她挪了那塊磚,里面有濕意,她搬不動床,用被子里的棉花吸水,然后在擠到斷口處,將它泡軟。

  忘了跑了多少趟了,指甲蓋大小的棉,她撕了半條被子,剩下半條御寒,后來的棉花上都是血。

  她終于能拆下來了,她將長度足夠的木塊綁上布條扔出去,準(zhǔn)頭非常好,窗口長度跟她計算的一樣。

  她爬到中間,上面的木板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從中間斷了,她又從半空中摔下來,索性避開了那些碎木頭。

  她感覺臉癢癢的,躺在地上往臉上摸,手指措不及防被扎了一下,只要再差一點,尖銳的木頭就會扎進她的腦袋。

  天又黑了,她試著挪動自己的身體,右腳踝那里傳來鉆心的疼,她重新綁了木塊扔上去,將殘余不多的床板豎起來,她拉了拉繩,站在豎起的木板上向后踢,蕩蕩悠悠地在轉(zhuǎn)圈,借力爬了上去。

  她以為自己會卡住的,沒想到只費了點力氣就上來了,她跪坐在地上,摸著那塊帶她上來的木頭。

  不對,窗口的大小被人調(diào)了,她的木頭規(guī)格沒有變,但是卡的印子比第一次長很多,跟她那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溫小姐你怎么上來了?”來人是個一臉雀斑的中年女人,她有些驚訝這個人居然這么快就醒了。

  周苔在下面重新磨了木頭柄,她將斷刃的地方對準(zhǔn)來人的脖子。

  “你是誰?這是哪?”周苔看著陌生的房間,那些光根本不是太陽,而是偽造的日光,她現(xiàn)在又在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房間里。

  “溫小姐您先放下,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劉媽啊,您最愛吃我做的咖喱魚塊了?!?p>  劉媽想先穩(wěn)住她,她是精神病院里退休的護士,早知道這家的女主人有暴力傾向,就該多要點錢。

  “讓她進來,”聲音不知道從哪傳來的,地上、天花板上還是墻上,周苔從心底對這個陌生的男聲感到厭惡。

  “是,先生?!?p>  劉媽恭敬地對著麥克鞠躬,她按下某一處凸出的墻體,一扇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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