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咬著牙,心里忍不住開始抱怨:“‘光明’圣紋,看你做的好事,你占據(jù)我的丹田,害我沒法修煉,現(xiàn)在連敵人的身影都捕捉不到。你要是再不想想辦法,等敵人收拾完月家這幾個人,我可就真死定了?!?p> 丹田部位,懸空的符纂好像終于被墨非的抱怨聲吵醒,乳白色的光芒連連閃爍。
墨非正期待著‘光明’圣紋再次帶給他驚喜,誰料,不過一個呼吸的工夫,符纂上乳白色的光芒竟再次沉寂了下去,似乎這次真的束手無策了。
他愣住了,旋即狠狠吐出了口氣:“算你狠,不幫就不幫。不就是一個地階強者嗎?大不了我跟他拼了。我就不信了,一大堆符紋砸過去,他真就一點事都沒有?!?p> 想著想著,墨非咬了咬牙,正準備收回準備好的三道符紋,可突然間,他神色一怔。
一股似曾相識,卻又似乎有些陌生的力量,自丹田部位突然涌出,轉眼間遍布周身。
幾乎同時,他只感覺全身血液好似集體沸騰,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體內(nèi)翻滾不止。
目光再次看向不遠處的三道身影,這回跟剛才的模糊竟截然不同。
不管是武同,還是月欣雯三女,在他眼中,剛剛閃爍不定的身影好像全都放緩了好幾倍,竟越來越清晰。
突然,墨非熾熱的目光陡然一亮。
“符武,力沖天!”
武同披頭散發(fā),看似狼狽,實際上卻全面壓制著月欣雯三女,他心里正思索著要不要下重手,先制服月欣雯再說。
突然,他心生警兆,幾乎下意識地看向墨非先前所在的位置,然而,那里竟是空空如也。
幾乎同時,一股驚人的力量打在他的胸口處。
武同呼吸一滯,眼睛瞪得老大,看著近在咫尺的墨非,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守護符紋再次告破,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就射了出去。
余波掀起的狂風,席卷而過,留下一個足有十步寬,長至少千步有余的溝壑。
墨非喘著粗氣,瞥了一眼月欣雯三女,什么也沒說,三道符紋扔了過去。
月欣雯傷勢最重,一雙玉手都快握不住長劍了,傷勢痊愈后,她依然坐在一旁調(diào)息。怡姑娘三女療傷的同時,就圍坐在四周,給月欣雯護法。
墨非剛緩過一口氣,遠處的土堆突然炸開,武同如閃電般沖出,直襲而來。
砰!砰!砰!
接連三次重擊,墨非呼吸一滯,臉色漲得通紅。
然而,緊接著,他目光一凝,隱約發(fā)現(xiàn)一道殘影掠向自己身后,他毫不猶豫轉身就是一拳。
轟!
武同吐血倒飛了出去,同時,墨非連退十幾步,手臂不斷發(fā)抖。
雖然不知道墨非是怎么做到的,但看到武同竟沒能奈何得了墨非,反倒被墨非緊接著一拳再次打得吐血倒飛出去,蕊兒興奮地直舞拳頭。
月家小姐月欣雯雖然年紀尚小,卻最是冷靜,在怡姑娘和蕊兒她們興高采烈的時候,她首先注意到了墨非的異狀,秀眉微蹙,柔聲自語:“奇怪,木子大師的狀態(tài)不對勁。目光炙熱,臉色通紅,嘴唇卻隱隱發(fā)白,他這樣子應該是使用了某種暫時提升力量的功法,雖然暫時無虞,但時間一旦拖久了,恐怕就非常不利了?!?p> 剛剛還興奮不已的蕊兒,一聽這話,小臉頓時變得蒼白,焦急地看向月欣雯:“小姐,那大叔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們還像剛才那樣,上去助大叔一臂之力?”
怡姑娘無奈拍了下蕊兒的腦袋:“你這小丫頭,這是有了大叔就忘了小姐了?木子大師至少暫時沒事,可我們要是跑過去幫忙,武同發(fā)現(xiàn)形勢不利,肯定不會再像剛剛那般留手了,到時候小姐要是有危險怎么辦?”
蕊兒張了張嘴,苦悶著臉,左右為難,最后只能抱著雙手,無比擔憂地看向墨非。
墨非壓根兒就沒指望月欣雯她們,他貪婪地喘著粗氣的同時,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
“‘光明’圣紋,你果然還是這么給力,謝了!”
“武魂,消失了這么久,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出現(xiàn),還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墨非咧嘴開心地笑了,武魂失而復得,這的確值得高興。
但更讓他開心的是,被圣紋這么一弄,他的武魂至少增強了數(shù)倍。
如若不然,就憑他黃階初段的戰(zhàn)斗意識,跟地階差距這么大,即便是武魂復蘇,他也絕對不可能捕捉到武同的身影。
突然,墨非眉頭微皺:“奇怪,剛才那一拳,距離太短,沖勢遠遠不夠,威力應該還不如先前那一拳。武同前一次很快就沖了出來,這次怎么半天沒動靜?”
武同的奸詐狡猾,他可是深有體會,沒有半分猶豫,趁著武魂力量還在,連忙朝土堆方向沖了過去。
目光掃過土堆四周,墨非愣住了:“沒人?難道是逃跑了?”
突然,一聲瘋狂大笑從身后傳來,墨非臉色一變,趕緊回頭,卻見披頭散發(fā),嘴角全是鮮血的武同,狀似瘋狂,竟一手按住小臉蒼白的月欣雯,而蕊兒三女齊齊吐血倒在不遠處。
相隔一里多地,墨非腳下生風,剛想沖過去。
那邊,武同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左手突然用力,月欣雯蒼白的小臉上頓時出現(xiàn)痛楚之色:“木子大師,你再動一下試試?”
墨非臉色一沉,連忙停下了腳步:“你敢傷她?她不是你們武月商會月家的千金小姐嗎,她要真的出事,你可就連跟武月商會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了?!?p> 武同黑著臉,右手一揮:“少說廢話,你們今天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連性命都顧不上了,我憑什么還管這丫頭的死活?哼,你們想要我死,我就拉上這丫頭陪葬?!?p> 墨非愣了,武同這分明是想劫持月欣雯當人質,既能拖延時間,盡快恢復傷勢,又能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跟月欣雯同歸于盡。
月欣雯小臉蒼白,卻依然十分冷靜:“武同,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家各退一步,你現(xiàn)在就離開,我保證勸說木子大師不再出手,你看如何?”
月欣雯雖然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可那份鎮(zhèn)定和冷靜,卻足以讓不少大人汗顏。
而且,她的聲音天生輕柔,富有感染力,讓人很容易不約而同地產(chǎn)生好感,心甘情愿繼續(xù)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