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修并不知道屠楓這么一個人,做為屠家謫系的他,從小就受到家族之中的老師重點(diǎn)培養(yǎng),屠楓雖然在屠家的學(xué)堂之中有讀過書,但是并不能夠引起屠修的注意,像屠楓這種人只相當(dāng)于門派之中的普通內(nèi)門弟子,不管怎么樣,都只是生而為他盡忠的。
“需要我去幫你把那個涂元先殺了嗎?或者是讓他受傷?!?p> 屠玄在見到屠修之后沒幾句話,便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屠修微微一愣,隨之在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是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面前這個看上去淡漠,透著一副高人一等氣息的屠玄,在屠家是有著天才之名的。天才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但是有些小家族的天才在大家族里只是普通人,而大家族的天才在一些大門派之中,也是普通人。
然而屠玄是真正的天才,他不過三十歲,已經(jīng)結(jié)符了,而且屠修不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了多少層多少道。也許,他會成為屠家第一個結(jié)丹的修士。
這也是為什么屠修主動進(jìn)入摩云峰學(xué)法的一個原因,因?yàn)樗诩易逯校艿降膲毫?shí)在是太大了。
他在摩云峰非常的努力,得到了長老喜愛。這一次,他以弟弟被殺為借口,要與陰魂谷的一位親傳弟子生死斗,也是要證明自己。他知道自己不在家族之中,這么多年來,沒有半點(diǎn)名聲的,所以他要?dú)㈥幓旯鹊挠H傳,讓家族中的人重新認(rèn)識自己,這樣的話,當(dāng)有一天自己回家族中時,才能夠得到相應(yīng)的地位。
這為以后的競爭家主之位打下基礎(chǔ),雖然家主之位的競爭對他來說還很遠(yuǎn),但是早做準(zhǔn)備總不會有壞處。
“謝謝玄哥的關(guān)心,不用麻煩?!蓖佬奚驳幕卮鸬?。
屠玄坐在那里,淡淡的笑了笑,他并沒有說屠修的做法讓屠老太爺很生氣,也沒有告訴他那個與他斗法的也是屠家的人。
當(dāng)年他就不同意派一個人到陰魂谷里面去做聯(lián)絡(luò)人的。
“那個涂元是陰魂谷百草堂的親傳,百草堂會有一神通叫攝靈擒拿法?!蓖佬f道。
“攝靈擒拿法沒有十年是很難大成,而且,在摩云峰我也學(xué)了不少符法,到時希望玄哥能夠在場,看看屠家的人是怎么殺陰魂谷的親傳的?!蓖佬拚f道。
“那,祝你旗開得勝?!?p> 屠玄不打算在屠修這里多呆,他想著自己是不要去見一見那上屠楓,這個不聽話的人。
……
一轉(zhuǎn)眼之間,便已經(jīng)到了陰魂谷涂元與摩云峰的屠修兩人之間的生死斗的日子了。
滄河城在摩云峰與陰魂谷的中間位置,雖然摩云峰與陰魂谷在滄河城之中的勢力差不多各占一半,但是這兩派任何一派都無法控制這滄河城,因?yàn)樵谶@滄河城之中有一位城主。
這城主是外來者,但是修為高深,竟是不下于這摩云峰的峰主和陰魂谷的谷主,不過他只是孤身一人,在這滄河城之中維持著三者之間的平衡。
在這滄河城之外有一座桃山,這桃山上的桃樹都是滄河城的城主種植的,總共有三千九百棵。
遍布桃山,綿延到滄河。
這整個桃山形成了一座陣法,名叫三九桃花劫陣。
而滄河城的城主便常年住于這桃山之上,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才會去城中。
這一次的生死斗既然是用來了結(jié)恩怨的,那么兩派便請了滄河城的城主來主持。
而滄河城的城主便把他們安排在桃山之上。
雖說不允許使用法寶,也不準(zhǔn)穿法衣,只能夠憑自己的本身所學(xué)的符法來斗法,但是卻可以使用身邊之物,如花草樹葉,土石水火。
這是最為考驗(yàn)一個修行人的修為的,也正應(yīng)了那一句,萬法由心,五行為本。
雖說,大家都認(rèn)為摩云峰的屠修肯定會贏,但是仍然是吸引了許多人來桃山觀看。
畢竟生死斗是很難看到的,即使只是凝神弟子的生死斗,也同樣少見。
桃山之上有一座并不大的宮殿,宮殿名叫桃山居,延著桃山起伏有著一個個的亭子,平日里,在這桃山之上常常會舉行一些法會,無論是陰魂谷還是摩云峰的弟子適逢其會時,都會來看看,不過多數(shù)的時候還是那些散修居多。
“桃山的景色真是美,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滿山桃花盛開,人在其中,清風(fēng)徐徐,滿天桃花如粉雪。”
有個年輕的公子輕搖著折扇說道,在他的旁邊有三個女子,兩個似丫環(huán)模樣,一個則是大家閨秀樣子。
那個似大家閨秀模樣的女子看著這滿山桃花說道:“想不到這小小的滄浪城外竟有這樣的景致,可惜,卻淪為好勇斗狠之地,致使這滿山桃花需都帶著沾染煞氣?!?p> ……
相比起涂元來,屠修的名聲雖然不像陰魂谷和摩云峰兩派的頭面弟子那么的出名,但是在凝神這一境界之中,卻很是有名。
每一個層次都會有各個層次的交流圈,屠修在這個層次里面算是一流的。
一行人從山下走來,至少有二十余人人,浩浩蕩蕩,其中當(dāng)先一人是一位中年人,他是屠修的師父,摩云峰上的一位長老,名叫方清同,后面則是他的弟子屠修。再后面跟著的那些弟子則是摩云峰的弟子。
他們一行人直接上了桃山,不過并沒有到達(dá)桃山的頂部的桃園居,而是在半山腰一處的亭中停了下來,在這里,有三座亭子,一處在高處,兩處在下一點(diǎn),在下面那一處亭子之間有一片空地。
這里正是常會舉行法會的地方,也正是今天舉行生死斗的地方。
沒有什么擂臺,但是前來觀看的人很多。
方清同直接入了那最高的亭中,在那里,已經(jīng)有一個等在那里了。那人當(dāng)然不會是這桃山主人,而是這桃山主人的親傳弟子,名叫鐘釧,不過,他雖然是城主的親傳弟子,但卻也算是滄浪城的主事之人,因?yàn)槠饺绽锍侵鞑辉诔侵兄?,都是他在主事?p> “方長老,您親自來了啊?!辩娾A說道。
“小徒與人生死斗,不得不來?!狈角逋χf道。
“雖說是生死斗,但是對于屠兄弟來說,那也只是手到擒來的事而已?!辩娾A說道。
“呵呵,那也不可大意?!?p> 方清同雖是這么說,卻一臉的輕松,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弟子也是滿臉的笑意,相互之間在那里說著話。
很多人都在議論著即將到來的生死斗,當(dāng)然沒有人看好涂元,就連涂元究竟是什么人,也很多人不知道。
當(dāng)年涂元?dú)⒏呋⒌氖?,只是在陰魂谷那個時期的內(nèi)門弟子之中小小的流傳了一下,對于這整個滄河城來說,不過是一點(diǎn)水花而已,已經(jīng)裹卷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
“怎么那個涂元還沒有來。”
“不會是不敢來了吧?!?p> “瞎說,生死斗哪里是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夠說不來就不來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里,死在摩云峰的屠修手下。”
“也真夠可憐的。”
“也不能這么說,他有機(jī)會拜入陰魂谷,聽說還是親傳弟子,只能怪他自己不爭氣,有絕好的機(jī)會卻不好好的修行,要是他是一個修行進(jìn)境極高的弟子,陰魂谷舍得讓他來送死嗎?”
“我聽說啊,這個涂元犯了門規(guī),本是要被處死的,是他的師父求著谷里面的人,才讓他有機(jī)會來做這個生死斗的?!?p> “要死就安靜的死去,何必來這里丟人現(xiàn)眼。”說話的是一位陰魂谷弟子。
陰魂谷的弟子也有不少人到來,但是都是三三兩兩的,因?yàn)椴豢春猛吭?p> 過了一會,山下有兩人行了上來,當(dāng)先一人白發(fā)蒼蒼,不似修道人,反似老農(nóng)一般。在他的身后跟著一個人,一身的灰衣,身量修長,面貌清秀,一路跟在老人身后走來。
“這就是要跟屠修生死斗的涂元嗎?”
“真是螢蟲與皓月之別?!?p> 他們所說的螢蟲當(dāng)然是指涂元,皓月則是指屠修。
屈城進(jìn)入那高亭之中。
鐘釧同樣的站起來,朝著屈城抱手道:“屈師兄來了。”
另一邊坐著的摩云峰方清同卻是一點(diǎn)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端起一杯茶緩緩的喝一口:“你們陰魂谷既然派出了人來送死,那就爽快一點(diǎn),何必這么的拖拖拉拉,早晚是一死,晚一時半刻,不過是煎熬罷了?!?p>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到。
“生死斗,誰生誰死還未可知。來,見過鐘副城主,今日鐘副城主是此場生死斗的見證人?!?p> 涂元上前來,他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這樣受人矚目過,他有一些的不適應(yīng)。盡管如此,他仍然是在摩云峰的人群之中尋找著要和自己生死斗的那一位。
他心中對于這個人并沒有什么恨。
不管對方知不知道自己,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里來了,那么就只能有一個活著離開。涂元心中并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和壓力,因?yàn)樗撵`魂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他不認(rèn)識這個屠修,對屠家也沒有半點(diǎn)的感情。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能夠自由自在的修行,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再受人命令,不再受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