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泠妤將書放好,望著腳底的傷差不多也好了,身側(cè)的團子咬著她的衣角,調(diào)皮的摔著頭,笨重的模樣滑稽的很。
“團子,莫要再搗蛋了?!?p> 譚泠妤抱起團子,這些時日已經(jīng)大了許多。
梨宴將花羹放在榻前,看著小姐逗著玩,將鵝黃色繡花旗袍放進衣柜。
“小姐,今日穿那套睡衣?”
譚泠妤抱著團子的手一頓,她望著衣柜處,指了藍色連衣長裙。
“這件吧,晚上有點冷?!?p> “小姐,那我給你備床被子。”
梨宴晦澀的看著譚泠妤,喃喃自語著晚上冷?不解的看向她。
天色已晚,不知道梨燃什么時候回來。她曲著腿,傷口用紗布包著,微微發(fā)癢,應該是愈合了。
梨燃怎么還沒有回來,譚泠妤心里預感不好。
“梨宴你讓人去找一下梨燃?!?p> 看著梨宴連忙下去安排,心里隱隱惶恐,看著門外看守的人走了一半。
她憂心忡忡的摸著手鐲,坐立不安,頭腦還未反應過來,腳上傳來了痛感。
“?。 ?p> 她跌坐在睡椅,紗布慢慢被血液浸濕,望著門外黑云翻墨,譚泠妤用被子捂著腳,等著梨宴回來。
她低眸,團子安安靜靜的跑到她的身上。
“小姐,我已經(jīng)讓小安派人手去找了?!?p> 譚泠妤默默地點頭,目前只能這樣,只能祈禱梨燃平安無事。
鐘表在七點轉(zhuǎn)到九點,譚泠妤看著門外,并未有小安的身影。
譚泠妤換好了睡裙,梨宴將譚泠妤抱到床上。
剛剛沐浴她讓梨宴避開,現(xiàn)在紗布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只能消毒后再次上藥。
“梨宴,你去將紗布拿來,我自己換?!?p> 看著梨宴離開的背影,她將紗布拆下,看到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
“小姐,傷口怎么裂開了!”
“剛剛不小心弄到了?!?p> 梨宴突然出現(xiàn),將藥箱放在床側(cè),檢查著傷口,連忙打開藥箱,仔細的涂上藥膏。
墨發(fā)及腰,凝香珠光,梨宴綁好紗布,扶著譚泠妤睡下。
“小姐,有梨燃的消息我便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先睡?!?p> 譚泠妤輕輕的點頭,看著梨宴走到外室,她閉上雙眼,頭腦確是清醒。
她側(cè)著身子,背對著門外。
……
“梨燃你終于回來了……”
從黑暗中走出,梨燃一身嗜血的凝視著她。
譚泠妤不敢相信的走上前,站在梨燃的面前,手一觸碰到他,譚泠妤睜開眼睛,看著外面依舊燈火通明。
“梨宴?!?p> 外室的梨宴將門打開,昏暗的夜燈下女子焦慮不安。
“小安與梨燃回來了嗎?”
梨宴摸著她的頭,輕輕拍著懷里的譚泠妤。
“我書寫一封信,梨宴讓人交給師兄?!弊T泠妤眼見天蒙蒙亮,梨燃還沒有消息讓她越發(fā)不能等,她在等下去梨宴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小姐為何不找先生或者鈺雋少爺?”
找他們?
他們不會幫她。
在她看來,楚臻起碼只要金錢,這種明碼標價,一清二楚的交易不會讓她明里暗里翻船。
“鈺雋哥已經(jīng)回禮州,先生公務(wù)過于繁忙,不能給他添麻煩?!?p> 梨宴皺著眉頭不自覺想到楚臻此人,老夫人覺得楚臻利益熏陶,讓他學成之后離開循州。
楚臻離開循州之后,到渝州聽說了老夫人的聲譽后,借著老夫人的名譽成功入職景南。
好在楚臻本身學得精,不然真的埋沒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