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掀起珠簾,床榻上女子嬌弱,猶如梨花怏怏然。
“怎么好端端的病了?!?p> 自那夜后她病了幾日,擔心病尾將其傳染了顧沅,便沒告訴她,見顧沅上前,譚泠妤掩著唇角問道。
“阿沅,你怎么來了?”
顧沅坐在她旁邊,急匆匆的說道:“我擔心你病還不好,就來看看?!?p> “后天府中會有詩歌會,泠妤跟我去看看?”
譚泠妤眼眸含笑,眉眼彎彎,溫柔的應(yīng)下。
顧沅前不久知道她來,告訴過自己的國文老師,知道后讓她來催幾次稿了。
“泠妤,你之前有存稿嗎?”
“沅小姐,我們小姐之前備好了,病了便忘記發(fā)報出去了”
譚泠妤讓梨宴將桌上的書稿拿給她,安安靜靜的等著顧沅看完。
顧沅知曉泠妤是循州有名的才女,得知鈺雋哥與她相識時,當時求了鈺雋哥很久,才與她書信來往甚蜜,私下見過幾次。
“老師還讓我跟你催稿,沒想到你早就寫好了?!?p> 顧沅看著她寫的故事情節(jié)跌宕起伏,也符合歷史文獻,給學生使用正好。
要是長期再此居住……
“泠妤,你要不要去應(yīng)聘我們學校的老師?!?p> 譚泠妤錯愕不已,在渝州定居?
景南大學……的老師!
“真的可以嗎?”她緊緊攥著這個答案,
梨宴見小姐對此高興,她與蓮心退到一旁。
“試試唄,聽說月銀比投稿還多呢?!?p> 譚泠妤眉眼柔柔,曦光下女子嬌美,巧兮盼兮。
“這樣,過幾日我?guī)氵^去。”
譚泠妤摸著玉鐲,側(cè)目下顧盼生輝。顧沅偷偷的盯著譚泠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顧沅敲了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可不能出現(xiàn)變故。
“泠妤,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將稿子給老師送去,過幾日我?guī)氵^去”
“好。”
譚泠妤見顧沅已經(jīng)拿著稿子飛快的跑了,反應(yīng)過來的她笑了。
“咳咳!”
梨宴連忙將水遞到她面前,后又將原本在看的詩集替她放好。
譚泠妤看著床側(cè)的書,想要伸手被梨宴阻止了。
“小姐,你病剛好先休息?!?p> 譚泠妤默默的躺下,梨宴為她捻被子,獨留一盞夜燈。
月下花前香竹清,她看著梨宴的身影,在黑暗中靈動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梨宴,我還不困?!?p> 梨宴回身坐在她床前,靜靜的陪著她。
“梨宴,要是我脫離了譚家,你愿意跟我走嗎?”
梨宴看著暗燈下朦朧的女子,嬌嫩的世家小姐。她眉眼盈盈一笑,靜悄悄的房間內(nèi),摸著小姐的額間發(fā)。
“只要是和小姐在一起,梨宴去哪里都愿意。”她的小姐太孤獨了,她要替老夫人和夫人要好好陪在她身邊。
譚泠妤的眼眸瑩光燦爛,攬入星河,她的梨宴會一直陪著她。
……
“姚老師,要是泠妤來應(yīng)聘教師,概率大不大?”
中年女子一襲冷翠色旗袍,外搭披肩,短發(fā)下精致的妝容冷艷大方。
看著自己的愛徒,敲打著她的頭。
“傻丫頭,要是到時候你與她只能留一個人,你現(xiàn)在還會讓她來嗎?”
顧沅頓悟,對于老師來說,她是最有可能任職。
但是對于顧沅來說,她大多知識是泠妤傳授,就算憑實力與競爭來講,泠妤比她厲害她也承認。
“教書育人,奔著以人為本,我們都是為了下一代接受更好的教育,是優(yōu)勝劣汰,阿沅不后悔?!?p> “行,既然阿沅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p> 姚老師含笑的整理文件,對于愛徒的想法她也贊同,畢竟愛徒的前途還有顧家打點,不必她操心。
——
顧沅若是知曉此次會給顧疏年招一個大情敵,還會這么做嗎?
顧沅:會
顧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