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唏噓的身世
寧宜舒此時適時地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都別說了?!?p> 見眾人噤聲后便繼續(xù)道:“這次讓我們聚在一起的目的是想要解決一下四妹的麻煩,順便整治一下這個家,而不是來辯嘴的?!?p> 寧宜舒抬眼看了看縮在角落里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寧悠悠,溫聲道:“四妹?倒不如你來說說,你今日為何與我發(fā)生爭執(zhí)?”
寧悠悠聞聲便像抖篩子似的,她不敢回答,便一直搖頭。
之所以她這么怕寧宜舒,是因?yàn)樗肫饡锩鑼戇^一個婢女因惹怒寧宜舒,觸碰到她的底線,寧宜舒便悄悄地處理了她。
寧悠悠想到這兒不禁干嘔起來。她心想:真的很好奇那些說著“為姐姐癡為姐姐狂為姐姐哐哐撞大墻”的讀者當(dāng)時看到會是什么心理。
寧宜舒適當(dāng)停了停,手里把玩著一只朱紅色雕刻精致的杯子,她故意拉長了尾調(diào):“哦?——”
見寧悠悠抖得更加厲害,寧宜舒繼續(xù)道:“嗯…我依稀記得,你當(dāng)時好像是想讓我,去覲見皇上,求得圣旨,嫁給七殿下,是嗎?”
“寧!悠!悠!”聽完大姐的話,寧玉佳不禁沖寧悠悠吼道。
“我從小就喜歡七皇子這是京城人都知道的事,不就上次被阿鐸路過時順手救了你嘛,你竟然想來撬我墻角?!”
寧宜舒語畢,寧悠悠止住顫抖的身體,若有所思:
仔細(xì)想想,好像“寧悠悠”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怎么作妖,除了大鬧靜王府和剛才在寧府前因戀愛腦一時沖動向?qū)幰耸媲笾藿o梁鐸的事丟了臉,其他的事還情有可原……
梁鐸,梁朝七皇子,性格放蕩不羈,四處留情,在京城內(nèi)是出了名的摘花能手,自從青春期降臨就日日酒樓花樓不斷地光顧……
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寧悠悠,當(dāng)然知道梁鐸可不是表面這樣的風(fēng)流形象。
他和二皇子梁笙為了打壓朝廷反勢力,里應(yīng)外合。梁笙在朝廷上與奸臣們斗智斗勇,梁鐸則在暗處秘密搜尋反賊作亂證據(jù)。酒樓花樓這些不入流的場所和他那風(fēng)流的外表就是他最好的偽裝。
與梁笙文武雙全,能言善辯的好評形象截然不同的梁鐸,因?yàn)槟赣H只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婢女,等梁鐸出生后,便因后宮中復(fù)雜的勢力,最終賜死。梁鐸則被歸皇后,即二皇子的生母所養(yǎng)。
因?yàn)樯干矸莸匚?,梁鐸自小不受兄弟姐妹待見,這也導(dǎo)致他自小性格孤僻陰冷。在他那黑暗的童年里,梁笙就像一束陽光,給予他的童年溫暖及光明。由此,他倆形影不離。
梁笙作為梁鐸生命中唯一的光,這也導(dǎo)致梁鐸后來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全力扶持梁笙繼位。
只可惜,梁笙到后來只是把他當(dāng)成奪得皇位的工具……
寧悠悠忍不住一番唏噓。
“寧悠悠!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寧悠悠被這一吼聲,嚇得連忙回神:“嗯嗯??”
寧玉佳被寧悠悠這散漫的態(tài)度幾乎快要?dú)獐偭耍骸拔覄偤湍阏f話你當(dāng)聽不見呢!”
“嗯……我還真沒聽見?!?p> “你!”寧玉佳氣急,她恨恨地咬牙,“我剛問你,你讓大姐進(jìn)宮求旨,是要撬我墻角嗎!”
寧悠悠見寧玉佳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撲哧一笑,頓時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嗯……怎么不算呢?”
寧玉佳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寧悠悠便開始罵了起來:“你…………”
寧悠悠自動開啟屏蔽模式。開玩笑,想當(dāng)初老班逮著她罵的時候,為了保護(hù)好自己的耳朵,她歷經(jīng)多天,終于練就了“言逆耳”這個本領(lǐng)。
寧宜舒懷著心思,見她倆斗嘴也不再管,手里還是把玩著那只精致的朱紅色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寧雅婷,見寧玉佳和寧悠悠又一言不合開始吵,在一旁為難極了。想了想,還是上前把寧玉佳拉開,安撫下她的情緒。
寧雅婷回到位子上,此時客廳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除了寧玉佳和寧悠悠還在大眼瞪小眼,一副鮮活的樣子外,客廳里充斥著詭異的安靜的氣氛。
……
不知過了多久,寧宜舒心中大概對以后的打算明朗了起來。于是她站起身,對著三人說道:
“看來今天的會是不能再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了,姐妹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菩靈寺上香,去去近些日子的晦氣?!?p> 末了她覺得又有些要補(bǔ)充:“你們也過了及?的年紀(jì)了,也該求下姻緣了?!闭f完自己便率先離開了。
寧玉佳走到寧悠悠前,帶著一絲警告地說:“寧悠悠,明天,你給我等著!”話畢,便率著一眾丫鬟氣勢十足地離開。
寧悠悠完全不理會寧玉佳的話,全程看著腳下。
寧雅婷擔(dān)心寧悠悠被寧玉佳剛才說的話傷到,沒有和帶著丫鬟離開,而是走到寧悠悠面前,輕輕地牽起她的手,溫聲道:“悠悠,玉佳她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她脾氣一直都是這么火爆的,你也不要把她的話太放心上,更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寧悠悠呆呆地看著眼前此時仿佛渾身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女子,剛穿書過來,自己什么都還沒捋好,一直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看著眼前這個善解人意的漂亮女子,寧悠悠只想跪在地上,大聲地喊出:你!是!我的神!
寧雅婷見她這幅癡樣,不禁輕笑了聲:“你呀,還是這么傻,我陪著你回房間吧,免得你又出什么亂子?!?p> 說罷,便牽著寧悠悠的手,回到寧悠悠的院子。寧悠悠全程癡妹樣。
……
待二姐走后,寧悠悠遣退下人,自己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一切,寧悠悠頭疼極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在現(xiàn)代怎么樣了……該不會,猝死了吧?還是昏迷,現(xiàn)在在ICU里躺著?亦或是,‘我’還好好的?……也不知道小琴有沒有幫我請假,輔導(dǎo)員應(yīng)該又在罵我了吧……”
月光傾斜地灑在寧悠悠的院子里,樹枝在風(fēng)的吹動下不時搖晃,斑駁的月光在樹葉的縫隙中穿透下來,映照在地上,院子里好生寧靜。
帶著諸多疑惑,寧悠悠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奇怪的是,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