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楊金山約我見面?!迸徼畎咽謾C舉給裴瑾懷看。
裴瑾懷接過手機,“裴瑾念同學(xué),我是胡雨霏的父親,之前你報警說雨霏詐騙勒索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的,想和你當(dāng)面談?wù)劊恢滥忝魈煊袥]有時間。”
“念念,我希望你是站在正義的立場而不只是單單取得周李遇的原諒,胡雨霏對錯與否法律自有定奪,法律不會放過她,她的結(jié)果就是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其中的過程我們沒必要清楚?!?p> 裴瑾念聽懂了他說的意思,“哥,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向你學(xué)習(xí)做一個正直的人?!迸徼钪刂攸c頭。
“嗯。”裴瑾念淡淡笑了一下。
一個正直的人?
醫(yī)院走廊里傳來整齊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
重癥監(jiān)護室里,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吊瓶滴答作響,仿佛在給每一個躺在這里的人生命倒計時。
董陽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楚來人的面目的時候眼睛突然瞪的極大,眼底里透出對未知死亡的恐懼。
“你想做什么?”
裴瑾懷冷笑一聲,“董陽,你應(yīng)該說我能做什么,董陽,我記得我給過你機會的?!?p> 董陽想起之前明明都要離開佩城了,下車突然被打了,還被捅了一刀卻完美避過要害。
“是你干的?裴瑾懷!”董陽艱難的蠕動著身體。
“不然你以為是誰?”裴瑾懷突然掛上屬于學(xué)生會主席的微笑,食指和中指并攏按在董陽的傷口上。
裴瑾懷穿過一段又一段昏暗的走廊,透過慘白的燈光,才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身后傳來傳來凄厲的慘叫。
早上周李遇被鬧鐘吵醒。
周李遇抽出手看著手機屏幕上才六點半,姜啟還沒醒,一夜都保持著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動作。
周李遇又閉上眼睛躺了一會,七點的時候才起。
單人病房都帶有洗手間,周李遇洗漱完便收拾起來,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周李遇給衣服拉拉鏈的時候突然被抱住,“去哪?”
周李遇在姜啟懷里轉(zhuǎn)過身稍微踮腳摟上姜啟的脖子,“我出去買早餐,現(xiàn)在還早你再睡一會。”說完又在姜啟側(cè)臉上親了一下,“我很快就回來?!?p> 姜啟滿意的放開手,“我等你。”
“好。”
周李遇回來的時候看見姜父從電梯里出來,看起來不像是剛來。
“叔叔。”周李遇叫住他
“噢,周同學(xué),這么早就來了,阿啟應(yīng)該還沒起,可能要等一會了。”姜父眼里全是血絲。
周李遇看了眼電梯,5樓?產(chǎn)科?
“阿姨怎么了?”
“沒什么事,就是前幾天阿啟一下暈倒被嚇到了。”
“我去看看阿姨吧,剛好我買了早餐?!敝芾钣雠e了一下手里的早餐。
“這……”姜父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叔叔你休息會吧,你累倒了阿姨和姜啟怎么辦?”
“那好,你文阿姨在502房,我現(xiàn)在還得回家一趟,周同學(xué)麻煩你了?!?p> “不麻煩?!?p> “咚咚咚。”
文云舒也住的單人病房。
“門沒鎖?!蔽脑剖鎸嵲谑瞧鸩粊?。
“阿姨,是我,周李遇?!敝芾钣霭言绮头诺阶雷由稀?p> “小周同學(xué),你怎么來了?”文云舒臉上有些許欣喜。
“我來看姜啟,聽叔叔說你在這就來看看?!?p> “那謝謝你了?!蔽脑剖嫘α诵?。
“吃點吧?!敝芾钣霭褞ё咏忾_。
“不了,剛吃過。”文云舒指了指姜父拿的一大堆補品。
周李遇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和阿啟在談戀愛嗎?”文云舒突然八卦起來。
“還沒?!敝芾钣鐾nD了一下,“不過快了?!?p> “你這么漂亮換我早在一起了?!?p> 周李遇想不是姜啟的原因啊。
文云舒突然感慨起來,“你知道嗎?我當(dāng)年和阿啟爸爸姜海明剛在一起的時候可不像你們現(xiàn)在這樣。”
周李遇愣了一瞬,“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是啊,你不知道吧。我和他的故事比電視劇還狗血呢,想聽嗎?”
“嗯。”周李遇點了點頭。
“我和海明是高中同學(xué),他高中的時候就是個書呆子,整天就是看書學(xué)習(xí),我那個時候不學(xué)好,老師就讓他輔導(dǎo)我,把我倆調(diào)成同桌。
剛開始他還是挺樂意的,后來發(fā)現(xiàn)我連最基礎(chǔ)的都不會索性不管我了,我高中的時候就是個話癆,一直是我在說他聽。
慢慢的,班里好多同學(xué)說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們兩個很尷尬,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
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說讓我把不會的題標(biāo)出來他給我講,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我是一個大膽追愛的人,我寫了表白信放在錯題本里給他,第二天他就給我?guī)Я嗽绮臀覀兙驮谝黄鹆恕?p> 但是有一天他遲到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是他媽媽發(fā)現(xiàn)我們談戀愛的事情,但他都沒告訴我,整整兩年,我都感覺青春就像夢一樣。
后來,我們并沒有考到一所大學(xué),我去了外地,剛分開的時候我們每周都見一面。
慢慢的,我們都忙了起來,見面很少,聯(lián)系也很少。
大三的時候,我們前一天還在打算畢業(yè)就結(jié)婚,但是第二天他突然跟我提分手了。
那是元旦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又沒有很多錢,飛機票還很貴,我就為了見他一面就坐了15個小時的火車。
但是他不肯見我,我們就分開了。
后來才知道是他喝酒讓一個女生懷孕了,他也不念書了,在一家公司當(dāng)小職員。
我當(dāng)時在想他那個時候才20幾歲,是怎么承擔(dān)起來的。
后來的很多年我都沒有談過戀愛,我一直以為我再也遇不到那么喜歡的人了。
誰知道呢,命運弄人。
我29歲的時候,家里人和身邊的人催的不行,我實在招架不住了,答應(yīng)了我媽給我找的相親。
我當(dāng)時在一家雜志社當(dāng)編輯,剛好去云城出差,那個相親的南方也在云城,想著一起去見了。
誰知道,我連那個男的面都沒有見到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