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霍孟極是重生的!
清嬌看著這幕,到底沒有跟寧氏爭辯什么,她咬唇深吸一口氣,默默咽下了涌進喉間的委屈,轉(zhuǎn)身悶頭往回走去。
各勤房肯定不會拂寧細(xì)姐的錢面子,至少這兩日不會——
這兩日某祖宗初夜召寢,定輪不到她和寧細(xì)姐。
等初寢過后,后院里便可以開始進人了,到時各方送來的貴女族女,還有秀女王妃進府,誰還顧得上幾個小小的細(xì)姐?
像清嬌這樣身無所長的,在王府后宅里,便是被王爺遺忘在僻院里凄苦一生的命運。
清嬌深知王邸下人對她的看法,也不去漿洗房自取其辱了。
悶頭往前走的小人兒終于沒有心思注意什么樹上的動靜了。
安寧齋門口的樹上,成公公在前院到處找的人正慵懶地盤踞在這,等著某個正悶悶不樂的小嬌人兒。
樹下,福安一臉諂笑地仰頭恭維,“殿下真是足智多謀!成公公肯定做夢都想不到您會在后院的!他在前院找破天去都找不到您的!”
樹上,霍孟極嗤笑著扯了扯唇角,斜了福安那綠豆小眼里滿滿的賊光。
淡淡一目,如有千斤。
福安頓時頭皮一麻,知道自己馬屁拍得過了,連忙訕笑閉嘴。
男人冷呵一聲,收回目光看向了遠(yuǎn)遠(yuǎn)走來的小人兒,薄唇勾邪笑,沉聲幽盎,“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福安連忙遞上了手中的大荷包,“回殿下,都已按您的吩咐準(zhǔn)備好了,里頭塞了不少銀票,把銀錁子裹在了中間,外頭這荷包也縫了夾綿加厚。”
這荷包極大,男人寬厚的大掌剛好拿得住,若換了某小姑娘,該兩只手才能捧過來。
霍孟極將荷包放在手里顛了顛,隨后滿意地勾起了薄唇,嘴角揚起的弧度邪肆又混蛋。
福安看著自家主子眼底的興致幽盎,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奴才覺得魏主子說她想要被錢砸,應(yīng)該不是這個意思……”
霍孟極挑眉乜了他,“不是你告訴本王,你從她同屋的小宮女那打聽來,這小蠢兔去年的生辰愿望是想出門就被錢砸嗎?”
福安聽著自家主子的問話只覺頭大,他干笑著道,
“是是……可可那小宮女也說了,魏主子當(dāng)初說這話時,她們所剛好有個小宮女去東宮送東西時趕上了東妃診出喜脈,因而接了豐厚的喜賞,她們所的小宮女都戲稱這是‘出門被錢砸了’。所以,殿下……”
魏主子說的“出門被錢砸”,應(yīng)該不是真的被錢砸,只是也想幸運地接個賞罷了。
福安說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自家主子,卻見某人正薄唇噙邪肆,痞笑無極,分明是早就知是如此的!
所以他們殿下只是單純的……欺負(fù)人家小姑娘?
福安眼角一抽,不禁默默在心里捂臉,對自家主子的混蛋性子卻也習(xí)以為常了。
霍孟極察覺到樹下那道逐漸冒昧的目光,幽幽乜了過去。
福安頓時頭皮一緊,趕緊恭敬低頭。
霍孟極冷哼一聲,這才抬頭看向逐漸走近的小人兒。
清嬌半低著頭,杏眸訥訥染愁色,卻依舊那樣清嫩水靈,既使小人兒并不開心,粉盈盈的臉蛋也依然如桃花般嬌嫩動人,一如霍孟極前世初見她時,他記憶中,那般的嬌稚甜嫩……
遙遠(yuǎn)的記憶漸漸回溯,那已模糊不清的嬌軟身影漸漸與走到近前的小人兒重合清晰起來。
不知不覺間,霍孟極已淡淡勾起了薄唇,看著好生生地朝他走來小人兒,深眸染溫笑。
“吱呀——”
清嬌揣著心事開門回了院子,絲毫沒注意到樹上的某人。
這開門聲也讓樹上的某人回了神兒,也就這一眨眼,男人就又變回了那痞肆混蛋的模樣,仿佛剛剛的剎那沉穩(wěn)不過是場錯覺。
邪肆重新爬上了男人的嘴角,他痞笑無極的狹眸中玩味幽邃。
叩叩叩~
清嬌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身后傳來了敲門聲。
她只得又返了回來,重新打開了門,卻見門外空空如也。
樹上,霍孟極收回敲門的長木棍,噙著痞壞邪肆笑,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下頭傻乎乎的小蠢兔,好整以暇地等著蠢妞妞上鉤。
“誰?。俊鼻鍕蓻]看到人,疑惑地輕蹙黛眉,下意識地出門查看。
糯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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