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身體急速倒退,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肩頭傷口。
鮮血已經(jīng)把半個臂膀的衣裳染紅,泛著刺骨的疼痛。
“這是什么靈步,速度這么快!”臺下弟子們見到這幕咂舌。
“不清楚,宗門內(nèi)還未傳授靈步一類法訣,祝清這一戰(zhàn)怕是難打了?!?p> “倆人術(shù)法我觀測相差不大,祝清一個四靈髓能達(dá)到這地步,厲害也可惜,她沒有靈步,如何能敵得過祝清?”
鄭喜乘勝追擊,火蛇再度注入靈力,大有吞并的氣勢。
她左腳向前一步,運起靈步,接連逼退祝清數(shù)十步
祝清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她只能看到道道虛影,鄭喜的身形完全消失不見了。
“簌簌……”就在祝清精神緊繃之際,一陣衣袂摩擦細(xì)碎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警覺無比的祝清,發(fā)狠的刺向身后!
“噗呲!”匕首劃破衣裳的聲音響起。
鄭喜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她左臂處的宗服被劃開,看著很是狼狽。
“你很警覺嘛?”鄭喜冷冷的看向祝清,將長劍注入靈力,向她襲去。
長劍刮起了一道勁風(fēng),祝清眸光冰冷,一言不發(fā),在向右側(cè)順勢翻滾后,身形暴漲,匕首在手中一翻,趁著鄭喜力氣未用盡的那個難以收力的階段,狠戾劃向她的致命要害!
鄭喜心臟漏了一拍,竟在這一瞬有了生死危機之感。
她運起腳下靈力閃避,然而“砰!”的一聲,她腦袋著地,祝清把匕首死死抵在自己的喉嚨之間,溢出了血絲。
“嘶……”鄭喜躺在地上,腦袋陣陣的發(fā)暈。
祝清按住了她,此時此刻,她不能動彈分毫,這種身手和反應(yīng),怎么可能是一個小寨子里走出來的?!
眾人也被祝清給驚住了,
“我說祝清,她除了是崳山宗弟子還有另一種身份吧,她是不是隱匿在人群里的刺客?”弟子后怕似得縮了縮腦袋,那股狠辣勁兒,他沒在任何人身上看過。
他們才十五歲!十六歲?。?!
“祝清她……”有女弟子欲言又止,初入宗門時,有幾個瞧得起祝清的?大家沒對著冷嘲熱諷,無外乎是因為她妹妹是煉丹師,不敢結(jié)仇罷了。
現(xiàn)在……女弟子一陣后怕,也慶幸著開始沒招惹她。
之前說祝清吃丹藥強行提升實力的等等,也都閉上了嘴巴,丹藥靈草能提升靈力,反應(yīng)和身手是作不了假的。
眾人心里有些復(fù)雜。
“打得好??!就該狠狠揍鄭喜,讓她在那里囂張!哼,看她還能蹦跶多久!”羅宗南咬牙切齒的說道,撫掌用力拍著。
臺上的長老管事,大多未曾想過祝清能奪得榜首,在他們看來,能得了第二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此女根基不錯,反應(yīng)快,且下手果斷,是修煉的好苗子,日后進了秘境古林也不怕優(yōu)柔寡斷,害人害己?!?p> “哈哈哈,甚好,一月過后便是眾位挑選徒兒的時候,諸位可不要同老夫爭搶。”孫長老笑瞇瞇道。
“此言差矣,孫長老,你主修金靈髓功法,祝清到你那里,怕是學(xué)不到什么,便不要同我們爭徒兒了?!卑缀娱L老笑瞇瞇說道。
“你……難不成你木靈髓就好了,臺上我可沒看著祝清用木靈髓的功法,怕是同你合不來!”孫長老氣急敗壞說道。
“誒,孫長老這就不用您操心了,想必木靈髓的功法稀缺,不過是暫時沒找到適合的功法……”
臺上,洪管事宣布比試結(jié)束,
“此場祝清勝,拔得了本次小比的頭籌!?。 ?p> 洪管事聲音剛落,祝清放開了匕首,
“咳咳咳……”鄭喜捂住脖頸,被嗆的面色漲紅,她站起來鄭重開口道,“是我輸了,為我之前的無禮向你道歉?!?p> “我,不該說你是靠妹妹的廢物!”
“但你不要太驕傲,這個位置總有一天我會奪回來!你等著!”
祝清:“……?”
祝清被鄭喜的坦誠驚到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額,好,我等著……”
最后一場是張圖倆人的比試,確定第三的位置。
有一小部分沒精打采的,他們大多都是壓了鄭喜贏的那波人,靈石輸了大半過去。
還有一小部分打著哈欠,最精彩的部分已經(jīng)過去,其他的已經(jīng)入不了眼。
丫鬟小廝們,也目睹了這場比試,荷生和采秋反應(yīng)最為激烈,她們是高興不是,不高興也不是,鄭喜同祝清可都是她們的主子!
一個院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這么廝殺了起來,拳拳到肉的,看著都疼。
當(dāng)然,丫鬟們的想法和大家一樣,最意外還是祝清,簡直是殺出來最大的一匹黑馬。
第三名毫無疑問的是張圖獲勝,隨著比試的結(jié)束,弟子們回院子。
前三甲,祝清、鄭喜、張圖三人跟隨長老管事進入玉淵閣。
玉淵閣位于昆崳山中的一個大陣?yán)?,藏有崳山宗建宗以來的所有功法,每次進入玉淵閣,必須有三個長老的令牌方能安全進入。
“此地,你們獨自不要前來,玉淵閣外圍有兇獸,內(nèi)里有古陣,就是我等硬闖也是要喪命的?!币晃婚L老提醒道,斜睨了眾人一眼。
“是長老,弟子明白?!?p> “是,長老?!?p> “弟子遵命?!比送瑫r發(fā)出聲音來。
長老擺了擺手,“走,進來吧……”
“轟隆隆——”青銅山門打開,祝清跟著長老進去,只見著山門后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同外面的寒風(fēng)刺骨不同,這里宛如盛夏時節(jié),每根草都是鮮綠鮮綠的,嫩得每片葉子都要滴出水來,臨風(fēng)搖曳著。
五彩繽紛的蝴蝶撲在祝清幾人身上,撲扇幾下翅膀又飛走。
不遠(yuǎn)處有一個三層的木閣,樓閣掛了一個沉香木底的白玉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雕刻著“玉淵閣”三個大字。
管事推開房門,里面有一個老翁拿著掃帚慢慢打掃著,他背脊彎彎的,見到來人斜掃了一眼也不吭聲,干枯的手指像是老樹枝一般皺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