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著我走40
老宅偏僻,遠離鬧市,無人踏足,屋里全是灰塵,嗆得人不住咳嗽。
清風(fēng)指使著車夫收拾出來一塊能睡的地方,讓傅霆深平躺。
掀開他一側(cè)的衣服,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箭矢上面帶著倒鉤,若是強行拔出,一定會傷及根骨命脈。
可若中間折斷,碎屑又極容易留在他的肩膀,留下隱疾。
清風(fēng)的手有點抖。
他從未見過主子受這么重的傷。
他一邊怪自己辦事不力,一邊又不敢下手,怕加重傷勢。
傅霆深沉聲閉上了眼睛道:“你盡管弄?!?p> 清風(fēng)吸了口氣,“閑雜人等,都出去吧?!?p> 人盡數(shù)出去。
宋枝瑤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慵懶的靠在柱子上,眼睛瞇著眸光閃動。
傅霆深整個南下的過程都沒受過一丁點的傷,就是在南圖鎮(zhèn)瘟疫最厲害的時候,他都好像那個蟑螂一樣,蹦跶的歡。
她什么都沒做,自然不認為自己是這個變數(shù)。
那。
宋枝瑤看向那邊黑化值不知不覺蹦到了99的陸今安。
這小子,發(fā)什么瘋呢。
陸今安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湊到了她身邊。
聞見了她身上屬于傅霆深的淡淡藥材香氣,他眸色清冷,“宋姑娘跟王爺還真是感情深厚,之前確實沒看出來,說那番話,倒是我在姑娘面前造次了?!?p> “不是你造成的嗎?!彼沃Μ幍恼f著,“你要沒上車,說不定他還不會那么對我?!?p> “我要是不在馬車,他怕是都要將你揉到骨血里去了!”
說到這,陸今安就忍不住的惱怒,眼底都跟著冒火。
宋枝瑤拿著扇子在面前搖晃著,漫不經(jīng)心道:“呦,這么大的醋勁,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大人您才是奴家的夫君呢?!?p> 陸今安抿唇,眼神灼灼的看她。
他突然不說話讓宋枝瑤覺著有些奇怪。
這突然停頓,那不就像是承認了她的話嗎?
陸今安該不會真的對她有意思吧。
她上下打量著陸今安。
兩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房門打開,清風(fēng)滿手鮮血的繃著臉出來,對著宋枝瑤用命令的語氣道:“王爺讓你進去。”
宋枝瑤一頓,盈盈行禮,進了房中。
清風(fēng)手沒那么靈活,劍給拔出來,包扎的卻丑的跟坨屎一樣。
怨不得會叫她進來。
她將布子在盆里洗了洗,扭干靠近傅霆深的時候,這個脆弱的小勁就上來了。
那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的下落。
她噘著嘴,“王爺千金之軀,怎能為了我這種人擋劍?若是您有個三遍兩短,奴家還怎么活得下去。”
她本穩(wěn)穩(wěn)的給他纏上繃帶,說到動情處,低低的啜泣起來。
傅霆深見到她這個樣子,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他看著她柔順黑亮的頭發(fā),忍不住伸手輕撫上去。
竟然比張婉月的腦袋還柔軟。
手感好的他都不想放手。
“別哭了,你剛收到驚嚇,夜間寒涼,若總是這么哭,頭會疼的。”
宋枝瑤委屈的抬著杏眼,“可是,可是……人家實在是擔心你?!?p> 這下可好,“奴家”的自稱都變成“人家”了,酥的清風(fēng)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清風(fēng)將擦血的帕子扔在一邊,冷聲道:“王爺,屬下仔細查看了一下箭矢,發(fā)現(xiàn)末端的位置有淺淺的劃痕?!?p> 他又從腰間拿出一塊銀子,“這是方才撤退時車夫在馬車附近撿到的東西,本以為是王爺?shù)舻?,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p> 傅霆深聞言收回了摸著宋枝瑤頭頂?shù)氖帧?p>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用銀子改變了箭矢的軌跡?”
清風(fēng)冷著臉,“屬下是確認了他們箭矢的方向,才敢離開王爺身邊去解決殺手,但這只箭莫名其妙的攻擊您,除了這個可能,屬下想不到別的?!?p> 傅霆深面色深沉,接過銀子在手里把玩。
“一兩銀子而已,重量太輕,想去影響那么快速的箭矢,不是內(nèi)力高強,便是速度夠快。”
“顏尚書只是一屆文臣,也未曾接觸過江湖人士,去哪里找這樣的高手?”
清風(fēng)不言,視線卻瞥向了宋枝瑤。
那個警惕的眼神,似乎在說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
宋枝瑤無奈。
“顏尚書都請不來的人,奴家去哪里能找到,清風(fēng)侍衛(wèi)可別總是胡亂指認。”
他一聲冷哼,“我還沒說什么,你著什么急?!?p> 宋枝瑤忍不住翻白眼。
合著她說個事實就是著急了?
她面上柔柔弱弱的,開口道:“能有這么高強的武功,無論怎么想,只有清風(fēng)侍衛(wèi)才能辦到吧?!?p> 清風(fēng)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你別血口噴人!”
“奴家只是說了個事實,清風(fēng)侍衛(wèi)急什么?!?p> 她委委屈屈的掩著唇,將剛才他說過的話都返還給他。
清風(fēng)當下就想將她驅(qū)除到門外。
傅霆深卻道:“清風(fēng),你先出去。”
清風(fēng)滿眼不甘。
卻只能聽從命令,關(guān)上了房門。
人走后,傅霆深看她模樣多了溫柔。
“你可有受傷?”
宋枝瑤乖巧搖頭,“沒有?!?p> “那便好?!?p> 沉默一會兒,他又開口道:“那你可曾因為以前的事怨過我?”
宋枝瑤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這人今天犯什么病了,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
“王爺做事都有王爺?shù)木売桑以趺磿雇鯛??!?p> “那你可想再次掌家?”
傅霆深深沉的話終于令宋枝瑤抬起了眼。
他眼神深邃。
“婉月不具備掌家的能力,但府上瑣事繁多,若是這么放任下去,內(nèi)院必亂,本王如今朝中事務(wù)纏身,恐無力去管,所以,你若想掌家,我便將這掌家印重新交給你?!?p> 因為張婉月能力不足,沒法掌家,所以就再將這個爛攤子拋給她。
甚至到如今,他都不打算給她個名分,就讓她去干活?
不是,她只是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是沒腦子,怎么會答應(yīng)這種條件???
傅霆深該不會真的覺得,她現(xiàn)在這么溫順,是喜歡他喜歡到死去活來才乖巧的吧?
宋枝瑤唇角忍不住的抽動。
真是不說還好,一說就忍不住想讓人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自信的男人,是真的自信。
她擦拭著不存在的眼淚道:“妹妹是側(cè)妃,遲早要學(xué)會掌家,奴家替的了一時替不了一世,但王爺放心,只要妹妹允許,奴家定會專心輔佐?!?p> 傅霆深一頓,道:“如果本王說,以后擁有掌家權(quán)的人,都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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