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斷了侯府的生意
真相是董氏不想讓小侯爺癡迷于白寒煙,故而用了錢,命人給她賣到東林的萬花樓中了。
此女能歌善舞,一首琵琶名揚天下。
當(dāng)時,季泊安正在襲爵的關(guān)鍵期,得知青梅竹馬的消息,如坐針氈不得安寧,恨不得解決其于水火中。
那時還是蘇妤想發(fā)設(shè)發(fā)給事壓下來的,并提出派人去接白寒煙來侯府。
然奇怪的是……
當(dāng)她的人趕到時,白寒煙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老鴇說,是有一富戶看上了她,花費重金給她買下,誰承想她剛烈,居然自戕了。
這同調(diào)查到白寒煙的性格并不相符。
失足陷入泥潭中,還能掙扎出一片天地的人。
是絕不會放棄生機(jī)的!
她曾懷疑此事的蘇若姝做的,然她卻惡人先告狀,硬是把這事扣在她的頭上。
而這也是季泊安折磨她的理由之一了。
蘇妤從往事的記憶中抽離,望著眼前的侍女們,道:“你們當(dāng)中有誰見過她的?”
“奴婢見過。”月畫跪在月琴的身側(cè),恭恭敬敬的說:“奴婢沒伺候您之前,曾在二門負(fù)責(zé)給后院報信的,寒煙姑娘出事沒多久時,曾來過找過小侯爺,當(dāng)時夫人不許她進(jìn)門,她還跟奴婢周旋一陣,奴婢能清晰記得她的樣貌?!?p> 不錯。
蘇妤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jǐn)v扶她們起身,道:“我需要你們幫我去做一件事。白寒煙如今在東林的萬花樓中,改名換姓了,但小字里還有一煙字,你們需接近她,想辦法給她帶回來?!?p> 蘇若姝最在意的是小侯爺愛,那她便首先摧毀這一文不值的東西。
“大娘子是想權(quán)衡……”月琴聰明伶俐想明白事情的關(guān)鍵,但心中有些放不下,道:“寒煙姑娘同小侯爺是青梅竹馬的情誼,您不怕養(yǎng)虎為患嗎?”
若還愛小侯爺,定然是要怕的。
“這侯府困不住我多久了,你無須為我擔(dān)憂?!碧K妤拍了拍月琴的肩膀,就差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月琴微微一愣,很快便想通了什么,道:“奴婢同月畫這便出發(fā),必要給人帶回來?!?p> “好丫頭?!碧K妤溫柔的望著她們,這一世,她要好好保護(hù)身邊人,要讓她們一生無憂。
……
不知不覺,已到申時了,侯府到達(dá)一批特殊的客人,侯府外面店鋪的掌柜們?nèi)紒砹?,大約有十多人的樣子。
往日巡店時掌柜都沒有這么全的……
董氏望著人群,錯愕的說:“各位掌柜怎么一起來了,可是店鋪出了什么事?”
“夫人,您這是明知故問了……”
綢緞莊的掌柜大步上前,拱了拱手,道:“敢問,侯府是如何招惹白家了?他們把給綢緞莊供應(yīng)蠶絲布都終止了,要知綢緞莊是靠蠶絲布撐著的,斷不得的。”
“酒樓是靠著望月酒活著著,這東西是酒樓的招牌,如今白家的酒坊不再給我們供應(yīng)望月酒了,這是把我們往絕路上推?!?p> “白家礦石也不賣給首飾鋪了,白家的玉石都是上等的料子,是沒有替代品的?!?p> “白家不是侯府的親家嗎?他們?yōu)楹我绱撕荻?!斷我們生路!?p> “白家產(chǎn)業(yè)滔天各行各業(yè)都有涉獵,凡是經(jīng)商的就與之?dāng)嗖坏袈?lián)系的,我們得罪不得啊?!?p> 掌柜們都是生意人。
都是站在盈利的角度上權(quán)衡分析。
這些人是不知侯府的爛事,否則定會說上兩句--
能娶白家女回來是三生幸事,還癡心妄想要娶平妻欺辱她。
小侯爺是昏了頭了!
董氏聽著訴說的侯府店鋪現(xiàn)狀的聲音,只覺得天昏地暗險些昏厥過去,道:“給小侯爺請來!”
“去!快去!”
就說不能得罪蘇妤,他偏不聽。
這回好了,侯府賴以生存的路被堵住了。
怒火直沖天靈蓋,恨不得給蘇若姝撕碎了。
……
侯府鬧得不可開交了。
董氏七竅生煙,不留情面給小侯爺和蘇若姝全都罵了。
嬌滴滴的嬌妻都動了胎氣。
但另外一邊是母親,季泊安左右為難,最終決定找蘇妤過來說清楚。
蘇妤收到消息時,正在小憩,不著急面對全家的怒火。
留出緩和情緒的時間,適才不緊不慢的出了門去。
剛剛進(jìn)入正廳,腳還沒有落地。
‘砰--’
茶盞便炸開在中間,碎片四處橫飛著。
“你若不想讓蘇若姝進(jìn)門便直說!沒必要用這些骯臟的手段?!?p> 季泊安怒發(fā)沖冠的發(fā)泄著,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應(yīng)是董氏打的。
“嗚嗚?!碧K若姝跪在董氏的腳邊抽抽搭搭的哭泣著。
蘇妤跨過門檻,緩步走到董氏下方的位置坐下,抬頭,疑惑道:“婆母,小侯爺?shù)幕鹗菦_著我來的!我何時惹他生氣了?”
好一招明知故問!
董氏壓制著胸口燃燒的烈火,道:“丫頭,你有什么事同我說便是,何苦斷了侯府的營生,此事你做的太狠絕了。”
蘇妤不明所以,“什么營生?”
“白家給侯府的合作全斷了,你別說其中沒有你的手筆!”
季泊安直接把事情說明白了,不給她繼續(xù)裝聾作啞的機(jī)會。
“全斷了?”
蘇妤微微一愣,遲疑思考道:“生意上的事,本就是利字當(dāng)先,從古至今,便沒有穩(wěn)定這一說,白家同侯府?dāng)嗔送鶃恚蛟S是合作不順,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你強(qiáng)詞奪理!”
蘇若姝眼圈漲紅一片,實在的委屈的不行,因為這事董氏羞辱她是賤人,還讓她罰跪在此處,無盡的恨意快把她吞沒了,道:“你前腳同意讓我進(jìn)門,后腳便聯(lián)合白家斷掉侯府的生意,白家是你的外祖家,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這話是侯府眾人的心聲。
此事發(fā)生的太過湊巧。
除了是蘇妤,便無人有此本領(lǐng)了。
所有的眼光聚集在一處,想要讓其給個解釋。
蘇妤淡淡的笑了,“我去白府是小侯爺授意的,談?wù)摰氖墙o蘇若姝改族譜的事,外祖答應(yīng)我后,我便回府了,旁的事,我是一律不知的。”
清冷淡然的話語落在地上,把事情推卸的一干二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