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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人雪

即分離,帶信去

妄人雪 魔仙堡盛世白蓮花 2785 2024-04-07 15:35:58

  第二日晨,客樓還有幾室亮著。“趕路的人就是起得早哦?!笔臃f抱怨道。

  “你可繼續(xù)睡。”蒼負雪漠然回答。

  “趕早的鳥兒有蟲吃,況來雪角又不會有大量,省時間來愿意等我……”戍子穎只聳聳肩,無奈開口。

  “我確實不愿?!笔臃f無語凝噎,卻還是老實與蒼負雪下樓。

  “雪角還真是直言。話說雪角昨晚與舊閣公去了何處?怎沒瞧著身影?我討教街人那般,可是英氣十足,哪個不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不是?!?p>  “你……”

  “在寫信?!?p>  “什么信非得昨晚寫?”蒼負雪不答,戍子穎皺眉緊問。

  “這些你無需知道?!?p>  “哦?!笔臃f癟癟嘴,便也作罷。她跟著蒼負雪下樓,二人剛至樓下,身后便傳來到塵鳶的聲音,循著聲音,二人幾乎同時回眸。

  塵鳶邊追著他們下樓邊說:“你二人這便走了?不與我告別?”

  “嗯。”蒼負雪冷聲回應。

  “真不多留一日?”

  “我也是說,為什么不多留……”戍子穎還未說完,便被蒼負雪眼神警告,她不得已明快回話,“不多留了,時間不等人的?!?p>  塵鳶瞧著二人逗樂,實覺好笑,只輕聲說:“罷了,你們有事要做,只愿此去順安,日后再會。對了負雪,可將信拿好了?”

  蒼負雪點了點頭,二人便出了樓。

  二人過了街,戍子穎開口:“下樓一瞬,我突地憶起了些事情。我來那晚,原是塵生最先與我談起街神,可他為何跟我說?”

  “或許,他跟那女童一樣,見不得舊老如此受欺辱。”蒼負雪說完,戍子穎便被噎住了。

  “也是,藥還是他送的。不過如果是我,我不會這么柔和的處理。”只聽戍子穎淡淡地說。

  “不一定,你不是十惡不赦之人、窮兇極惡之徒?!鄙n負雪否認道。

  “這么說來,你還挺信任我的?!笔臃f笑瞇瞇地回答,實在滿意,“那過槐山時,我要真爬不動,你就背我唄?!?p>  “不可能?!?p>  “哦?!鄙n負雪速而過街,戍子穎緊跟其步。

  轉(zhuǎn)眼,三日過,二人翻過了槐山,在一郊外河旁停下來。此河凈而潺湲輕緩,不知源頭在何,只岸旁鋪著些細粒碎石。

  戍子穎實在困頓,便彎身扶膝站石上,自顧自嘆氣。

  “不是,我以為……你沒跟我說這山是真真實實要翻過來的,我與師父云游之際,都沒如此悲壯……”

  蒼負雪孤傲獨立,不理她,只能冷冷定眸,直視前方。

  “你們掘師如此了得,不能多帶一個嗎?每次你都跑那么快?我就是有一百只腳,我也不一定能活著用?!笔臃f邊說邊喘息。

  “況且你們何來那竄天之勢?我實在佩服,那槐山乃第一孤山,內(nèi)竟有游山隱士,還如何被你發(fā)現(xiàn)了去?”

  蒼負雪冷冷回答:“又不是什么難事。”

  “那我們可還能消停了?”戍子穎聳聳肩發(fā)問。

  “別多想,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戍子穎本是身心俱疲,聽來有些悲憤。

  “???你這掘事是真不停歇,區(qū)區(qū)情愛,何德困擾世人?愛來愛去,真是自尋苦楚?!?p>  “你出此言,倒真有趣。所以我撥情根有什么不對?你為何阻止我?”

  “你……”戍子穎聽完,竟覺有理卻不敢茍同,“你無需引我,我們二人觀點本就相對。我此言,不過是感慨一二?!?p>  “要我說,你就隨了我霧師,做我弟子,我教你煉藥,人無追憶則無舊情,你也消停,省得東奔西走?!?p>  “少廢話。那是在蒼院欠下的,一些不知高低的苦情人,找上他們本就是必然之事。”蒼負雪高冷解釋。

  “欠下的?所以你之前不急,現(xiàn)在這么著急?我一眨眼你就飛了四條街,我是用腿走路的,我又不是騎了鷹,你好歹通知我一下吧!”

  “之前……你是指前幾日求我在四街多留一日?”

  戍子穎幾近無語,只擠著臉,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你就說還要找多少個人?”

  “沒有定數(shù)?!?p>  “哦?!痹拕偮洌n負雪耳動眉皺,面色凝重,果不其然地便飛了出去。

  “你又來?”戍子穎見狀,生氣大吼,只蹬著酥軟的腿跑出去,腦袋幾番暈眩。她跑著跑著,眼神恍惚,實在泄了氣,便停了下來。

  她止不住喘粗氣,閉眼調(diào)整呼吸。突然腦子里出現(xiàn)了矣霧先生的臉。

  矣霧先生衣著深紅衣裳,面帶祥和的微笑問她:“徒兒好生忙,幾日沒有來見師父了?”

  “師父?你怎么來了?”如此真實的夢境,突然出現(xiàn),戍子穎覺來困惑,心中發(fā)問。

  矣霧先生不是拘泥之人,不循男子著黑之規(guī)卻著紅裳,不喜君子淡泊空名卻來愛財,不喜樹來卻愛花。

  “我再不來,我那聰慧的徒兒該成什么樣子?師父可是沒教你武功,何時要你走著出山了?”

  矣霧先生話落,便消失不見。戍子穎愣在原地,才反應出自己有武功,差點哭出來。

  “不對,我是有武功的人!我會武功??!”她想著,憶起蒼負雪一路上對她無語的表情,更是欲哭無淚。

  “蒼負雪,你也太過分了,你知道卻不告訴我?害我白走三天,我真想宰了你?!?p>  她邊吼邊順著蒼負雪的方向追出去,其踏草穿樹之際,甚覺歡喜。

  可心中依舊難藏憂慮,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愚蠢到連輕功都不知道使用,默覺怪異。

  過槐山的三日,倒有三五掘事,霧術(shù)亦是有用。只戍子穎無奈,世間入情之人遇來甚多,尋死覓活過來,若是沒有勸住,便是那紅衣女子之悲劇了。

  此有成功之機,日后便會舒暢幾分。畢竟戍子穎不止步與蒼負雪合作,她更期待以霧術(shù)與整個云院合作,讓霧術(shù)在世間邊邊角角皆有用場。

  矣霧先生生前,便有夙愿。

  戍子穎穿過林,隱約瞧見一座壯觀的玄黑寒殿,群霧之下,盡顯清冷許孤,殿口銀柱之頂定一黑鷹,銀扁上刻有“槐里”之名,帶宣揚之勢。

  戍子穎瞧見,首出敬意,繼而心中盡生疑慮,如此壯觀,該花多少金銀?何人拿得出來?何人愿意拿出來?

  她思量之際,耳畔處便傳來一熟悉的聲音。

  “聽說你要宰了我?”蒼負雪冷冰冰問。

  戍子穎被嚇得直哆嗦,只快速冷靜下來,不滿開口:“嚇得我……我說著玩的,你還當真?我看不出雪角如此小氣呢?!?p>  “不是,僅對你?!?p>  “你……小氣鬼,話說,我?guī)兹詹挥梦涔?,你為何不提醒我?你是存心看我笑話?”戍子穎小聲試探。

  “不是。我問過你,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武功,而且不知道怎么使?!?p>  蒼負雪冷冷回答,面色嚴肅認真,戍子穎都不知道如何責怪他。

  “怎么會?你何時跟我說過?”戍子穎反問。

  “你當真忘了。”

  “實在忘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是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戍子穎著急問。

  “槐里有種奇術(shù)喚作限術(shù),會暫時擱置人的記憶,限制人的武功,三日后依夢解術(shù),不過是一戲謔之術(shù),對人施來倒無大礙?!?p>  “限術(shù),難怪我會無故入夢,他人如何能悄無聲息給我下術(shù)?”

  “這種術(shù)施行起來非常簡單,只需依靠一種帶有你氣息的物品,便可以給讓你中術(shù)?!?p>  “物品?”

  “像衣裳之類的,凡是你碰過的。”

  “啊,那倒真有些本事。不過我碰過的多了,就連你,我都碰過……”戍子穎硬氣開口。

  戍子穎不覺不妥,蒼負雪卻耳根發(fā)紅。

  “總之即是戲謔之術(shù),不給戲客演去,為何施與我?實在無禮!”

  “或許單純是戲謔?!?p>  “你……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干的?還是說就是你干的?”戍子穎瞧蒼負雪見怪不怪的臉色,實在懷疑。

  “我做不出這種事,不過限無當真做得出來。”

  “限無?凌限無?”戍子穎狐疑開口,滿臉的不確信。

  “嗯?!鄙n負雪淡然回答,“許是我二人同行,被他知曉了,便整出此法,那物品定是塵鳶給的?!?p>  “你們還真是……”戍子穎翻白眼,卻生不來氣,她此前與凌限無打過交道,那人就是愛玩兒的性子。

  “待找到他,我讓他親自給你賠罪。”

  “當然得賠罪,我現(xiàn)在,腳還酸痛無比。他倒是心善得很,算了日子,到槐里便給我解開了,真是聰明?!笔臃f決然開口,蒼負雪淡笑。

  “別笑,別想通風報信!”

  “走吧,算賬去?!笔臃f大步走進槐里,蒼負雪只緩緩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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