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星!!你在給它吃什么?你看它吃嗎?就硬塞???”
初芋兒看著挽星不停的往小白鴿嘴里塞著什么,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喂的是血淋淋的鮮肉。
好在是大白天看到這一幕……
“???!它不吃肉啊?”說著,他連忙將肉放到了一旁。
“你抽什么風?突然喂起了鴿子?安的什么心?”
話是這么說,她自己還不忘把手里的谷子放在了鴿子面前。
“我喜歡它還不行啊?”
鴿子看了看面前的雜糧,又歪著頭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
想一個人那樣思考了片刻,而后還是伸著脖子湊到那把谷子跟前。
“你看,它是吃這個的。”
他們二人就這樣像個傻子似的守著那只小鴿子。
“你說我把它的毛都給拔了?它會不會疼?”
突然一個聲音從中間冒了出來,他們二人先是一驚,挽星反應過來后一把將鴿子抱進了懷里。
司徒文才是沒安什么好心。
誰知道在對上司徒文的時候,挽星和初芋兒能如此同步的轉身離去。
見這二人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司徒文吃癟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司徒文身為一個大家主,卻一點沒有大家風范的樣子,臨安出了名的記仇。
只不過今天這個仇,還沒想明白應該找誰報才合適呢?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一路,最終還是決定將問題歸咎于挽星,誰讓他張了張讓人嫉妒的少年英氣的臉龐。
“哎呦!”
司徒文正沉浸在如何整蠱挽星的想象中,就被什么東西狠狠一絆,一個重心不穩(wěn),面朝地倒了下去。
“下次出門一定要看黃歷……”
他有些艱難的起身,伸手摸了摸有些濕熱的嘴唇。
這不看還沒事,一看他更委屈了,磕流血了……
怎么還感覺嘴里有個東西?
他又將嘴里的東西吐在了地上,混合著地上的石頭,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一遭,最大的損失是牙齒的門面擔當……
不……準確的說,是這張英俊帥氣的臉……
司徒文見四下無人,猛的吸了口氣。
“啊……嗚嗚嗚……”
雖然只是簡短的哀嚎,卻也依舊遮不住他那漏風的口音。
“這可怎么見人?。俊?p>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撿起那顆破碎的牙齒,完全忘記了疼痛。
月飲看著二人不停的投喂著那只小白鴿,忽然有些擔心它被活活撐死。
“你們兩個是不是想喝鴿子湯?。磕且灿貌恢眠@么毒的手法吧?”
聽到月飲這話,初芋兒才后知后覺的點點頭。
“好像是喂的有點多?!?p> 只見此刻的小白鴿有些費力的搖了搖圓滾滾的肚子,同時身體還不受控制的左右擺了擺,瘸腿又滑稽。
“吃的多好得快?!辈涣贤煨且婚T心思都在鴿子身上,一點勸都聽不了。
“吃的多不會好得快,只會給它送走嘍。”
說完,月飲轉身前,還不忘給了他們二人一個白眼。
空氣瞬間安靜了不少,只剩下他們二人四目相對。
趁他們還未察覺,鴿子提著兩個小翅膀,悄悄地躲到了一旁。
雖然不知道鴿子湯什么滋味,但這好奇的代價,還真不是一只小鴿鴿能承受的。
“葉靈?也是扶畫?”
長眠背對著樂之悠悠的開口,而后便轉過身看著他。
“是……”
說完,樂之便突然想起了守燈,他羞愧的低下頭去。
想來也不為怪,守燈對扶畫的心思何時藏的住過?化作葉靈,他也定能看穿……
“你先出去吧?!?p> 樂之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生怕長眠改變主意。
等樂之剛走出去,那扇門便狠狠關住,嚇得他在門外一陣哆嗦。
長眠尊主何其聰明?他們日日在一處,又怎會看不出來?樂之后知后覺自己說錯了話,便連忙走到院中跪了下去。
“尊主,屬下知錯!請尊主責罰?!?p> 樂之低著的頭直掉淚珠,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下起了大雨。
不刻,樂之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即使這樣,他還是紋絲不動的跪在地上。
“此事與你何干?起來吧?!?p> 樂之抬起頭,看著給自己撐了傘的長眠,一臉開心。
“尊主,您真的不會怪我嗎?”
“不會,起來吧?!闭f著,長眠便將手里的傘傾斜向他,輕輕俯下身去將他扶起。
“日后你在本尊面前不必如此謹小慎微?!?p> 話音落下,長眠將手里的傘遞到樂之手中,他一個愣神,長眠便又不見了蹤影。
“尊主!尊主你去哪兒?。俊?p> 樂之疑惑的仰著頭喊,卻沒得到一點回應。
尊主的行程我一個小小樂之,有什么資格過問?
想到這里,他抬手就打了自己一耳光。
就算尊主大人大量不與自己計較,自己也不能如此厚臉皮吧。
長眠手中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把傘,就像他突然出現(xiàn)在臨安城外的那座小院一樣突然。
他朝著大雨一揮衣袖,便瞅見一束光飛向屋頂。
“誒?雨也沒停啊,怎么不漏雨了?”
此時屋內的月飲還納悶,窗外的雨還沒停,方才還漏雨漏不停的破茅屋一時之間滴雨不漏。
“不漏雨是好事,看著情形,怕是要下一晚上了,難不成你還盼著整夜漏?。俊?p> 月飲剛想開口,就被一旁的扶冥打斷。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p> “對啊,我們有神,要不……這位尊貴的神,您神通廣大,讓這雨停一下吧,再這樣下去,這茅草屋會潮的沒法住人的?!?p> 初芋兒一臉狗腿的看著扶冥,對他笑著說。
不想扶冥可不吃她這一套,直接轉身就回了屋。
長眠這擋不住的氣息,扶冥還沒試探,就感受到了。
有些說法,也就只有騙騙他們這些沒什么靈力的小家伙。
扶冥也沒想明白,下個雨而已,還能把長眠給召喚了來。
月飲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心里卻莫名升騰起一陣道不清的滋味。
扶冥雖然承認了是他所為,可月飲卻有些不解,若真是他,為何不像初芋兒說的那樣,直接讓雨停了豈不更好。
不知怎的,月飲既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門,欲要朝外走去,她剛抬起一只腳,就被挽星一把拽了回去。
“姐姐這是做什么?”
對啊,我這是做什么?
月飲也不知道怎的,有一瞬間,她很想很想出去看看……
天漸漸黑,院子外那抹修長的身影許是因為站的太久麻了雙腳,遲遲沒有離開。
他大概在等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