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余卿正跟姑娘談天說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就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她并沒有在意,看她做什么?羨慕她有可愛妹妹相陪嗎?
“你怎么在這?”
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正吃糕點的顧余卿訝異地抬頭看去,怎么又是他?怎么哪都能遇見他?
原來這就是穿越者必備的——來青樓必被抓包嗎?可惡,她也體驗到了!
只不過,顧余卿沒有絲毫的心虛,沈遇安又不是他丈夫,她來青樓沈遇安應該也管不著吧?吃好喝好就行。
“我就出來散散心?!?p> 顧余卿回答得隨意,又給自己倒酒,剛要喝就被沈遇安抓住手腕,二話不說地講她拽了出去,仿佛一只倔驢。
老鴇自然知道沈遇安的身份,她只是心里默默為顧余卿默哀,看主子臉色,她有得受了。
顧余卿被沈遇安拽到一處無人的小巷,顧余卿立馬警惕起來,沈珞都那么禽獸,沈遇安又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不會也是禽獸吧?
不過她到底還是相信沈遇安的人品,又放松下來。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去青樓那種地方?”
沈遇安語氣嚴肅,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也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顧余卿一聽便不樂意,懟道:“我不能去?你們男人就能去是吧?”
沈遇安用手扶著額頭,嘆息一聲,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在這種禽獸聚集的地方,你是不該來的,容易出事,要保護好自己?!?p> 她雖然歇了火氣,但是仍嘟囔道:“我還能保護不好自己?你都來了我就不能來?!?p> “我去那里是有要事要辦,你還是別去那里的好。”
沈遇安一臉正直,他想著顧余卿是他的弟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于是想著勸勸她,誰知她還如此不在意。
顧余卿聽了這話,顯然是不太信,只是敷衍地點點頭,隨后跟他告辭離開。
去青樓就去嘛,還找什么理由。
回家路上,顧余卿又進了一家藥鋪,買了些奇奇怪怪的藥粉,唇角勾著一抹狡黠的笑。
她買了個黑色面紗遮住大半張臉,又悄摸從后門進入顧府,一路上躲躲藏藏來到后廚。
見后廚有人在忙活,她思索片刻,視線移到柴火堆上。她靈光一閃,掏出火折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挑了幾根堆在空地上,又點著。
?。ㄕ埼鹉7拢?p> “著火啦!著火啦!”
她清了清嗓子,變了聲線,大喊道。接著又躲了起來。
果不其然,后廚忙活的人立馬就出來了,顧余卿立馬貼著墻根走進去,往鍋里煮著的東西加了點兒料。
眾人將火滅了,顧余卿也剛好完事出來,一切剛剛好。
顧嘉兒是吧,敢說她壞話,這瀉藥絕對讓她“一瀉千里”。
她將剩余的藥粉藏好,又扯了面紗,挑了一條沒人的小巷子走。
七拐八拐,來到了睿王府的后門。
現(xiàn)代她都沒有走過后門,現(xiàn)在走走后門沒什么關系吧?
顧余卿被守著的侍衛(wèi)攔下,直到她摸出代表她身份的玉佩,侍衛(wèi)才將她放進去,看著她的眼神古怪極了。
她雖然并不很想解釋,但是睿王妃女扮男裝出門總比睿王妃將玉佩送給一個外男要好吧。
侍衛(wèi)聽了解釋,互視一眼,都表示刷新三觀,不是說顧家大小姐是個恪守規(guī)矩的溫婉女子嗎?
現(xiàn)在的顧余卿跟傳聞里的有半點關系嗎?果然傳言不可信啊。
顧余卿哪里會在意他們怎么想,哼著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是一刻也不消停,又是給花草修剪枝葉又是整理臥房的,小桃看著都有點兒擔心她。
來月事還這般活躍,對身體不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