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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米穿成時光

第二章,舞會

回回米穿成時光 何在魚兮 5462 2024-11-15 20:51:32

  姐妹倆的調(diào)笑,余松看在眼里,笑在臉上。

  小柔止聲看著如夢,眼睛眨巴眨巴的,忍不住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飄灑滿屋。

  余松總是保持著他一貫的溫文儒雅,看著兩位姑娘笑的那么開心,他也含蓄的笑。

  這年頭許許多多的人因戰(zhàn)亂易服,而余松的最大限度是易發(fā),仍然是一身長衫打扮。

  余松剪短頭發(fā)后,留著不過耳的短發(fā),三七分而且梳的干凈利落,眼睛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深褐色長衫,挺直的背脊給人精神矍鑠的氣質(zhì)。

  坐在沙發(fā)上的余松挺了挺背脊仍然顧自泡茶,繼而面帶微笑看著兩姐妹嬉鬧。

  余松總是為擁有如夢這樣的女兒深感自豪,她就像詩一樣空靈飄逸。

  小柔則與如夢不同,是性格調(diào)皮歡脫的,如夢總是沉穩(wěn)內(nèi)斂的。

  過了一會兒,余松幽幽道:

  “依我看,可不止呢。

  小柔,難道你忘記了,上上次如夢還寫過那首……叫什么來著?”余松若有所思,想不起來了。

  “咳咳,你們都聽好了?!比鐗艄首髡J(rèn)真,清清嗓子,道:“蜀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為我……”

  小柔跳起來,笑著喊道:

  “誒,這個我知道,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托南戳魉囗懭胨?。不覺碧山暮,秋云暗幾重?!?p>  “嗬,你都會搶答了呢?!比鐗粜χ葱∪?。

  余松最開心有這兩個孩子承歡膝下,讓他在人生的時光不再孤獨,不再寂寞,也讓沒有惜蕙的日子仍然能擁有那許許多多甜蜜回憶。

  “我要和你一起背詩啊,總不能風(fēng)頭都給你搶了,我什么都不會吧?!毙∪峁首鬣凉帜诱f道。

  眼看小柔俏皮的叉著腰,話音剛落便走過去拉如夢,順勢把她安撫坐在沙發(fā)上。

  江家的沙發(fā)是那種新派的沙發(fā),墨綠色的,人坐上去軟軟的很舒服。

  “你呀,會背詩,字又寫的好,總得讓我也跟江叔叔表現(xiàn)一下我的才華啊?!毙∪釗P起下巴,有點小傲嬌模樣看如夢。

  “哎呀呀,不得了啦。

  咱們的小柔小姐要發(fā)威了。”兩個姑娘嬉嬉鬧鬧的,在沙發(fā)上滾成一團。

  客廳里不止有嬉鬧聲,還有茶香,整個江家仿佛都被兩姐妹的歡笑、快樂點燃了。

  “哈哈哈,真是兩個傻丫頭。

  據(jù)我所知小柔舞跳的非常好。

  只是江叔叔從來沒有見過小柔跳舞。

  我決定了,下周日我要遍請賓客,在家里舉辦舞會。

  到時候你們把同學(xué)都請過來,江叔叔要一睹小柔跳舞的姿容。

  到時候小柔可不能怯場哦?!?p>  就這樣,余松宣布要舉辦舞會,這是小柔完全沒想到的驚喜,忽然坐直身子看著余松,驚訝的張圓嘴巴。

  如夢很開心,挽住余松胳膊說:“好啊,這下小柔不能說我搶她風(fēng)頭了?!?p>  愣了一會兒的小柔驚叫:“啊……”,那叫聲震耳欲聾。

  余松著實被小柔的驚訝震撼到,瞪大眼睛看著她,如夢也驚訝的瞇起眼睛,捂住耳朵。

  幾分鐘后客廳終于又恢復(fù)如常,小柔睜大眼睛看著余松,不可思議的喊:

  “真的嗎?江叔叔要為我舉辦舞會?

  我沒有聽錯吧?”

  小柔一副難以置信模樣又看看如夢。

  “真的,真的,是真的?!比鐗粽酒鹕硗熳⌒∪崾直郏J(rèn)真強調(diào)著:“我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他說為你舉辦舞會,就真的是辦舞會啊。

  你還不快想想到時候要跳什么曲目啊。”

  “哈!”小柔又是一驚;喊道:“是啊,我要好好想想,到時候我要把我最拿手的舞蹈跳起來。

  跳起來,跳起來……”

  說著,小柔高興的跳起身來,滿客廳的翩翩起舞。

  果然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兩個姑娘緊鑼密鼓的籌備舞會事宜。

  如夢親手寫的請柬,邀請同學(xué)來江家參加舞會。

  舞會的場地就布置在江家,從客廳一直延伸到門外院子里,江家的房子格局在一樓是兩室一廳,光是客廳占地面積四十平左右。

  把客廳的門打開直接連接院子,院子里有一個葡萄架。

  盡管葡萄藤從來沒有接過葡萄,但都有好好打理。

  如夢提議把葡萄架上也接上燈光,到晚上燈一亮起來特別浪漫美麗。

  舞會場地如果不連接院子實在是容不下那么多人。

  到了這一天江的客廳和院子里擠滿了人。

  院子里墻壁上和桌椅上都有裝上一條條的小燈,晚上燈一亮,整個院子里亮堂堂的,幾乎可以媲美白天的陽光。

  舉辦舞會當(dāng)然少不了酒水。

  這種時候當(dāng)然也少不了顧媽來幫忙,她早就為大家準(zhǔn)備好糕點、水果盤。

  顧媽年紀(jì)雖然大了,但是做事非常利落,許多糕點都是顧媽親手做的,至于水果是如夢和小柔親自挑選切好裝盤的。

  至于酒水那些,都是洋人街的百貨公司買回來的。

  從周日下午開始就有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來到江家,家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到了晚上,為舞會準(zhǔn)備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燈也開始亮起來。

  留聲機是新鮮玩意兒,余松早就托朋友從國外買了一臺,平時很少擺弄它,這下總算可以讓它大放異彩了。

  顧媽早就按照余松的吩咐將留聲機打開。

  從那個像牽?;ㄒ粯有螤畹耐嬉鈨豪锞谷伙h出悠揚婉轉(zhuǎn)的音樂,顧媽每次都要感嘆洋人制造的東西真是奇怪。

  每個來參加舞會的人都是盛裝出席,男生們個個梳著規(guī)整的發(fā)型,穿著也一改風(fēng)格。

  大家不再是中規(guī)中矩的學(xué)生裝,有人穿西裝戴禮帽,有人穿襯衫配長褲。

  今晚江家來的不僅有稀客,還有兩位貴客,這兩位貴客分別是皓云和淮南。

  淮南的裝扮也一改往常,不再穿著老派長衫。

  則是跟那些小男生一樣穿起了襯衫長褲。

  皓云更是精心打扮一番,不僅去理發(fā)店修理頭發(fā),更是購置一身新衣服。

  一件天青色短袖襯衫,外加一件背帶西褲,這是當(dāng)下很時興的穿著。

  新潮時髦的裝扮,讓皓云在舞池中脫穎而出。

  皓云一進(jìn)客廳就吸引到一眾目光。

  再看看那些女生來賓們大多都穿一身合體的小洋裝,紅色的,藍(lán)色的,粉色的,綠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她們就像爭相綻放的花朵,飄逸漂亮。

  如夢今天穿一身紗質(zhì)料的洋裝裙子,領(lǐng)口是那種兩三層堆疊的一字肩荷葉邊,合體的腰身,整個裙擺是那種有體積感的蓬蓬裙。

  清新淡雅的淺綠色,映襯如夢白皙的皮膚,配上她清澈見底的眸子浸潤欲滴,在朦朧昏迷的燈光下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不似人間的精靈,仙子。

  再看小柔,她穿著一間白色配藍(lán)色小花的禮服。

  這身禮服是綢緞質(zhì)料,垂順有光澤,整體給人以高貴又不失雅麗的脫俗感。

  禮服領(lǐng)口是一圈藍(lán)色小花朵,花朵的枝蔓細(xì)碎的延伸到腰間,為小柔原本纖細(xì)的腰肢又添上一抹靚麗風(fēng)景。

  她的裙擺一直垂順到腳踝,配上一雙白色高跟鞋,今晚的小柔看起來是那么青春、清純、婉約美麗。

  舞會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了,第一場舞開始,如夢和小柔互相為舞伴在舞池中央跳起來。

  如夢平日里比較安靜,舞技平平,不及小柔技高一籌。

  一曲舞罷有人提議關(guān)掉留聲機,讓在場的同學(xué)表演一技之長。

  先是有人自告奮勇吹小號,盡管比不上百樂門的小號手那么專業(yè),舞會的氣氛非常好,大家也都興奮的不得了。

  皓云邀請如夢舞一曲,如夢欣然同意。

  皓云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如夢,深深的望著她。

  “你們家總是這樣舉辦舞會嗎?

  或者,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嗎?

  莫不是你今天過生日?”皓云不知道舉辦舞會的目的,想要一探究竟。

  如夢輕輕搖搖頭,嘴角彎起美麗的微笑,眼睛映照著燈光精神剔透。

  “不是的。

  這是因為我和小柔打鬧的結(jié)果?!?p>  “噢?一場打鬧而來的舞會?

  這實在令人費解?!别┰频难劬σ矌е饬?。

  “對,因為那天我和小柔背詩來著,她說了一些沮喪的話。

  我爸爸不想讓他難過就說舉辦舞會。

  然后,這場舞會就如期舉辦了?!比鐗舭言捳f的飄飄然,就像是在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沮喪的話?

  這使用很好奇,是什么沮喪的話竟然能夠得來一場舞會?”皓云更不解了。

  “什么沮喪的話你不用管。

  總之你只要知道,現(xiàn)在的小柔很快樂就好了?!比鐗魝?cè)臉瞥一眼舞池中小柔的身影。笑說:

  “你瞧,小柔現(xiàn)在多開心。

  她和我們的那位顧同學(xué)簡直是一對般配的男女?!?p>  順著如夢的眼神方向,皓云看過去。

  “就是那個穿白色點綴藍(lán)色小花禮服的女孩子嗎?”皓云打量幾眼又回頭看如夢,說:“她可真美。

  身形綽約,風(fēng)姿纖纖?!?p>  如夢笑了,笑的姹紫嫣紅,輕聲道:“你和我爸爸一樣。

  他也常說像小柔那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應(yīng)該多加照拂。

  所以,這場舞會也算是我爸爸送給她的禮物?!?p>  “禮物?”皓云又是一層不解。

  “對啊。就是讓小柔開心的禮物。”如夢一直在笑,仿佛這世間沒有憂愁般。

  “我很好奇你們因為什么事情打鬧,還能贏來一場舞會?”皓云不解的搖搖頭,咧著嘴笑的燦然。

  “可不可以說給我聽?”

  “其實這種事情很尋常。

  我們倆因為一首詩。

  就是那首李太白的詩。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

  皓云很驚奇,幽幽借口道: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如夢笑著點點頭“嗯”一聲。

  “那綠綺的琴聲如聽萬壑松。

  可惜現(xiàn)在沒有琴聲,只有小號聲?!?p>  如夢笑著看皓云,她也有驚奇,因為發(fā)現(xiàn)這個梁皓云真是與眾不同。

  鮮少有人能跟她這樣文縐縐講話,且不覺得煩惱。

  留聲機的音樂聽了,停頓一會兒又開始響起另一首。

  舞池中的人開始換舞伴。

  小號聲也停了。

  小號吹罷,有人慫恿顧文沖也獻(xiàn)上一曲。

  文沖吹簫的功夫很不錯,今晚這么熱鬧,免不了要獻(xiàn)丑。

  他也很樂意為大家吹奏一曲,索性拿起竹簫吹起來。

  簫聲悠揚,很快充滿整個客廳,大家又隨著舞動起來。

  小柔拉起如夢要跟她舞一曲,如夢看皓云彼此交換眼神,皓云會意就退場讓出舞伴。

  小柔笑嘻嘻的道謝。

  如夢聽著簫聲若有所思,望著小柔說道:“你有沒有聽出這曲子很耳熟?”

  “耳熟?是什么?”小柔詫異的回望如夢。

  兩人踏著舞步來到舞池中間,如夢的右手緊扣著小柔的左手,小柔的右手搭在如夢腰上。

  小柔聽到如夢如此說,用心聽了聽,眼角眉梢充滿笑意說:“噢,我聽出來了,就是那首詩?!?p>  如夢和小柔兩個人默契的相視一笑,低喃的吟誦起來:

  “惆悵夢余山月斜,孤燈照壁背窗紗。

  小樓高閣謝娘家。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

  滿身香霧簇朝霞?!?p>  一首詩唱罷,小柔掃一眼邊上吹簫的顧文沖說:“咱們的顧同學(xué)有思慕的女子了?!?p>  “是啊,他這都明目張膽的說自己在暗自揣想那女子嬌美的容貌像什么,就像是一枝初春冰雪中綻放的梅花。

  那人簡直是滿身繚繞著香霧簇?fù)碇?。?p>  如夢也掃一眼顧文沖,笑說:“只是不知道咱們的顧同學(xué)思慕的女子會是誰?

  不知道是咱們同一個班級的女子,還是?

  啊,我想有沒有可能就是咱們的紀(jì)小柔同學(xué)呢。”

  “不許胡說,怎么可能是我呢?”小柔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含羞的低垂睫毛,繼續(xù)跳舞。

  “我有沒有胡說,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如夢作勢要離開舞池去找顧文沖。

  小柔不肯,拉著如夢不放手。

  “怎么?咱們的小柔害羞了?

  本來嘛,男女相戀,彼此愛慕是很自然的事情,沒有什么好害羞的。

  如果你總是慢半拍,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嗎?”

  舞會上人影綽約,燈光迷人,樂聲悠揚,氛圍浪漫,如夢想逗一下小柔,姐妹兩個開起玩笑來。

  “什么慢半拍?什么捷足先登?

  人家才沒有?”小柔羞澀的嗔怪如夢:“再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顧文沖吹罷一曲,整了整穿戴,風(fēng)姿挺立的朝他們倆走過來。

  “請問,我可以請紀(jì)同學(xué)一起跳支舞嗎?”文沖很紳士,先是欠身鞠躬,后彬彬有禮道。

  如夢笑靨如花,完全沒想到文沖竟然先發(fā)制人,走過來邀請小柔跳舞。

  如夢和小柔停下來同時看文沖一眼,如夢又看看小柔等著她回應(yīng)。

  小柔含羞的目光看一眼文沖,輕輕點頭“嗯”一聲答應(yīng)邀請。

  如夢就退開把舞場讓給他們,自己到旁邊去飲酒水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勝酒力?!闭f著,顧媽把一杯紅色的液體遞給如夢,又說:

  “喏,這個是我釀的特制梅花酒,顏色跟你買回來那些西洋酒看上去簡直一模一樣。

  我又用一樣的酒杯裝起來,別人只會以為你喝的酒是跟他們一樣的?!?p>  顧媽很貼心,知道如夢喝不慣西洋酒,早就將梅花酒準(zhǔn)備好,前前后后在客廳門口張望好多次,只待如夢有空隙喝酒時候遞給她。

  “謝謝顧媽。”如夢溫柔的眸子看一眼顧媽,接過梅花酒送到唇邊啜飲一口。

  小柔和文沖在舞場中央翩翩起舞。

  皓云并沒有邀請其他舞伴,而是來到如夢身邊,手里舉著酒杯。

  “今天的舞會很熱鬧。

  我今天很開心,很難得能夠參加一場完全都由咱們自己人舉辦的舞會。

  一個外國人都沒有。”

  如夢循聲望去,與皓云目光接觸,她迎視著他說:“我還以為做你們那種工作的人一定見過很多世面。

  你現(xiàn)在卻說很難得參加一場沒有外國人的舞會。

  我是無法想象的?!?p>  “我沒有撒謊。

  這是真的。

  而且還是當(dāng)成禮物送人的舞會,更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到,第一次參加?!?p>  如夢望著皓云,只一直笑,皓云也望著她,臉上也掛著笑。

  如夢被他看的羞赧起來,目光瞥向舞池中,眼神落在小柔身上。

  皓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他的目光落在文沖身上。

  文沖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華夏男子。

  薄眼皮高鼻梁,眼眸幽黑眉毛濃密,邊緣線模糊的雙唇,硬朗中帶點英氣的小方臉,略微圓潤的下頜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失文雅。

  “紀(jì)同學(xué)跳舞是一等的好。

  每次都是舞會的焦點,今日有幸與紀(jì)同學(xué)共舞一曲實在是榮幸之至。”

  文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柔和的目光望著她輕聲說。

  “噢?這么說你早就想和我跳舞了?”

  小柔歪頭看著文沖,表情帶著點傲嬌,帶著點不相信,帶著點不在乎,問道。

  “怎么?你不相信?”

  “自然是不信?!?p>  “為何?”

  “不必裝傻。

  你剛才那首曲子就說明了一切,不是嗎?”小柔輕瞥一下嘴唇,回道。

  “哈,你在吃醋?”文沖笑的滿不在乎道。

  “吃醋?從何說起?”小柔凌厲的眼神望著文沖,堅定道:“你的曲子里不是說了,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

  怎么?你的玉容不理你?還是被你的梅花給凍傷了?

  想來我這里尋求慰藉,尋求溫暖,或者尋求一絲被挫敗后還可能恢復(fù)的自信?”

  文沖沒有想到小柔這么尖銳,她的性格一點不像她的名字,是溫柔的,是可人的,是善解人意的。

  不,不,不是。

  她是尖銳的,是有鋒芒的,是那么難以接近的。

  文沖搖搖頭,笑說:“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聽出來了。”

  “噢?難道你打定主意我聽不出來是嗎?

  難道你忘記了,如夢同學(xué)拿去文字比賽的作業(yè)中就有這首詩嗎?

  或者,你是覺得我不學(xué)無術(shù),不曉得這首詩嗎?”小柔目光灼灼,言辭咄咄逼人,迎視著文沖。

  “如果說,我暗想的玉容就是你呢?

  如果會把我凍傷的梅花就是你呢?

  你預(yù)備要怎么辦?”文沖直言不諱,目光不甘示弱,回盯著小柔。

  相比小柔的尖銳,如夢的性格卻顯的沒有棱角。

  這晚大家玩的都很開心。

  皓云更是意猶未盡。

  他不想錯過有如夢的點點滴滴,竟然約如夢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一起去海邊踏浪,一起去開明戲院看電影。

何在魚兮

暴風(fēng)雨來臨前總是很寧靜,痛苦侵襲前總是甜蜜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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