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驚聞難產(chǎn)
春燕伸伸舌頭?!靶〗?,齊公子再怎么說曾經(jīng)也是你的病人,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吧?半路遇見打聲招呼也不行呀?”
宋新月白了她一眼,“你家小姐的病人比那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如果每一個都要打招呼,你招呼得過來嗎?”
“可是小姐,奴婢覺得這個齊公子和別人不一樣也……”
“哪里不一樣了?得了得了,閉嘴吧,一天天就你話多?!?p> 春燕還想說什么,外面的馬已經(jīng)奔到馬車旁,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宋郎中?”外面的人朗聲道。
春燕碰了碰小姐的胳膊,笑嘻嘻道:“小姐,這次可不怪奴婢了,看來齊公子也認(rèn)出了你?”
宋新月瞪了她一眼,眼看避不過,只得清了清嗓子,回道:“齊公子,幸會了。公子這是出城郊游?”
“宋郎中,在下是專門來找你的?!?p> “找我?”
有故事!春燕朝小姐擠眉弄眼。
這小丫頭真欠揍!宋新月伸腳踢了她一下,心里卻尋思,她是郎中,齊公子騎快馬出城急慌慌的專門來尋她,必定是有急診病人。在她心里,病人永遠(yuǎn)是第一。于是不再顧忌,忙掀開簾子。
此時的慕容齊,端坐馬上,手握韁繩,滿面塵土,眼神焦灼,眼圈也微紅,甚至連束發(fā)的金冠也有些歪??梢娝幕乓鈦y到什么地步,連形象也顧不得了。
上次,他受那么重的傷也沒有這樣失態(tài)過。
宋新月立即斷定病人一定很危急。
“病人什么情況?”她忙問。
慕容齊深吸了口氣,“很嚴(yán)重,有……性命危險?!?p> “好!”宋新月當(dāng)機(jī)立斷,拉了拉春燕,“別發(fā)呆,下車?!?p> 主仆倆下了車,一頭霧水的宋清也下了馬車,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見這么多人馬圍著他們,還以為遇上了強(qiáng)盜打劫,直到他看見了慕容齊,頓時張大了嘴,結(jié)結(jié)巴巴道:“皇……皇上?”雙腿顫抖著跪了下去。
皇帝去過兩次侯府,他也是偶爾見過一次,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
兩名車夫一聽是皇上,都差點嚇暈了,腿一軟,也跪了下去。心里俱想,莫非俺家祖墳冒青煙了,竟然讓他們得見龍顏?
什么,皇上?
宋新月震驚得腦子嗡嗡響,半天沒回過神。
這是什么情況?這么說,她一不小心救了皇上的命,還給他治了臟病,還看了他的……咳咳咳!此時此刻,忽然覺得脖子處涼嗖嗖的。她知道了皇帝的隱私,居然還能活到現(xiàn)在,可真心不容易。
“你……真是皇上?”
她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實在不相信這么離奇的事情竟然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慕容齊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是誰,并不影響你治病?!?p> 宋新月下意識的退后兩步,秀眉蹙起,斟酌了一下,謹(jǐn)慎的問:“病人是誰?”
“來不及細(xì)說了,情況緊急,你立即上馬,我再告訴你。”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p> 宋新月也很固執(zhí)。并不是她沒有職業(yè)精神,慕容齊既然是皇帝,令他這么著急上心的人必定是他的親人,至少也是皇室的人。皇宮里多的是太醫(yī),為何要來找她?皇家的事情太復(fù)雜,情況沒搞清楚以前她最好還是少摻和,經(jīng)驗告訴她,但凡和皇室沾邊,風(fēng)險指數(shù)一向都很高。
慕容齊急得五臟六肺都要碎了,哪里有耐心和她細(xì)說?身子一彎,右手疾速探出,抓住她手腕。
宋新月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眼前一花,手腕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下一秒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背上。驚魂未定時,慕容齊已將她擁進(jìn)懷里,左手摟住她的腰,右手勒了韁繩,喝聲“駕——”
白馬長嘶,揚蹄而馳。
宋清與春燕包括兩名車夫,全都張大了嘴巴看得目瞪口呆。
宋清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疼,真疼,看來不是夢。
且說馬上的宋新月被強(qiáng)行帶上馬,真的是又氣又怒,使勁掙扎著。
兩世為人,還從來沒人強(qiáng)迫過她做任何事情。
“喂,你放開我——”
“別亂動,再動就一起摔下去……”慕容齊低喝道,溫?zé)岬臍庀娫谒箢i,激得她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嚇得宋新月真的不敢亂動了,但是身子不能動,并不表示嘴巴也不能動。
“摔下去就摔下去,摔死算了,誰怕誰?我跟你說,我雖然是郎中,但是我治病是有原則的。別說你是人間的皇帝,你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想要強(qiáng)迫我,也沒門!哼!”
馬蹄聲陣陣,但是慕容齊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
“原則?哼,你有什么原則?”
宋新月大聲道:“我的原則就是:皇室的人我不會治。”
“呵,那倒是怪了,你怎么……替我治了?”
宋新月漲紅了臉,“我那時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則,我絕不會治的。皇宮多的是醫(yī)術(shù)高超的太醫(yī),何必要我一個平頭百姓來多管閑事?”
慕容齊冷笑了一聲。
宋新月忍不住問道:“你冷笑什么?”
“我冷笑的是,有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濟(jì)世救人的郎中,如今卻嫌棄病人的身份。我問你,皇室的病人是不是病人?如果皇室的病人很快就要死了,你是不是也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
宋新月一時啞口無言,想回懟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因為他說的好像也蠻有道理。只是這男人以前沉默寡言,她還以為他是悶葫蘆呢,沒想到也如此牙尖嘴利……糾結(jié)良久,終究還是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占了上風(fēng)。
“……好吧,既然如此,那說吧,到底是誰,得了什么?。窟@些你必定要說清楚,否則……”
聽她語氣緩和,慕容齊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遲疑了一下,方才道:“她是我大姐,今兒……今兒忽然臨產(chǎn),她……她……”
宋新月雖然是郎中,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姑娘,慕容齊突然提及生孩子的事情,總有些不自在,不知如何開口。
“什么?臨產(chǎn)?生孩子?”
宋新月卻激動得連續(xù)三問,身子一歪,差點從馬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