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蘿已經(jīng)離去了一個時辰有余,弦音守著那封信,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回想云蘿今日的舉動,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都透著異樣,她猶豫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決定打開信件,一探究竟。
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二哥,對不起,我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累及了葉家的聲譽與安危。那個白炎照,他并非我們所認為的那個白家公子,他實際上是北國的六皇子慕臨珩。我不知道他是一直潛伏在白家,還是他殺了白家公子,然后冒充其身份。這大半年的時間里,我與他的交往尤為密切,若是皇上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一定會給葉家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慕臨珩今日邀我去他住處,我不知他有何目的,北國人擅行巫蠱之術(shù),我寫了一些書信,字里行間透著是我殺了真的葉云蘿冒充她潛在府里,若我今日未回,你們就拿著那些信件去皇上面前揭露我,以此來保全葉家?!?p> 弦音坐在那里,雙手緊握,指尖微微發(fā)白,臉上滿是驚慌之色。這封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葉懷景看到,可葉云蘿呢?該怎么去救她?弦音心頭紛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小廝在外面喊道:“水心姑娘,琮親王請見小姐,我告訴他小姐出去了,他說請你出去一趟”。
弦音仿佛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毫不猶豫地飛奔而出:“王爺,出事了”
赫連斐看著她,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安:“快說”
弦音暗示赫連斐走到一旁,她將信遞給他,看著他的眸子彷如鋒利的劍刃映出寒光,拳頭緊握著信紙,脖頸處的脈絡(luò)跳動著,他轉(zhuǎn)身躍上馬:“她去了多久了?”
“快···快兩個時辰了”
“駕···”赫連斐二話不說,打馬往慕臨珩住的地方奔去。
慕臨珩看著床上熟睡的云蘿,他的手從她的臉頰一直滑到腰間,手指輕輕拉開系在腰間的裙帶,衣裳散開露出她粉嫩的肌膚,微微起伏的胸口。
慕臨珩只感覺身子里血液翻騰,他站起身緩緩解開自己的腰帶脫掉外衣,俯身吻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門從外面猛然踹開,赫連斐滿臉怒容,把慕臨珩拉到墻角,緊接著就是一頓毫不留情的狠揍,邊打邊罵:“你這個畜生!”
“嗖——”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一支冷箭朝床上的云蘿射去,赫連斐眼疾手快,身形一展,騰空而起,精準(zhǔn)地抓住了那支箭矢。
許鐘見狀,心中一驚,但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趕緊上前扶起慕臨珩,焦急地喊道:“主子,快走!”,赫連斐并未繼續(xù)追趕,他心中滿是焦慮,急忙檢查云蘿是否受傷。
兩人迅速奔出門外,急匆匆地登上早已備好的馬車,“主子,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改走水路?!?p> 慕臨珩氣急敗壞的捶打著車窗,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找人把這個送給葉云蘿,切記一定要她親自收到”
“是,屬下明白”。
赫連斐呼喚了許久,然而云蘿卻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毫無反應(yīng),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底泛起驚慌,心臟猛地收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此時弦音也趕了過來,看到這幅景象也是嚇了一跳,赫連斐怒吼一聲:“去找馬車!快!”
弦音嚇得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赫連斐細心的為云蘿穿好衣裳。
“王······王爺,車來了”
赫連斐抱起云蘿便向外走去,他的眉頭緊鎖,幾乎擰成了一團,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直接回府,去請陳大夫。還有,對這屋子進行仔細搜查,不得有絲毫遺漏?!?p> “是”
云蘿安靜地躺在床上,陳大夫搭著脈:“無事,無事,王爺不用擔(dān)心,只是中了迷藥,并無大礙。我這就為她放血,等藥效一過,她就會醒來的?!?p> 聽著陳大夫這樣說,他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約莫半個時辰云蘿才悠悠轉(zhuǎn)醒,她嘗試著起身,卻感到身體如同被抽干了力氣一般,軟塌無力,甚至連翻身都變得異常艱難。
云蘿四下張望,眼前的環(huán)境陌生而又模糊,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和不安。她暗自思忖:“這又是哪兒?。俊?p> 弦音聽聞細微的響動,趕忙跑了過來,一見之下,眼中滿是欣喜:“小姐,你終于醒了?!?p> 赫連斐也恰好換好了衣裳,他匆匆趕來,見云蘿已經(jīng)蘇醒,便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關(guān)切地問道:“可有哪里覺得不適?”
“我……我動不了了,莫不是癱瘓了吧!”
“大夫說這藥厲害,即便是蘇醒之后,身體也會綿軟無力”弦音扶起云蘿靠坐在床頭,她一松手她的身子就往一邊倒去,赫連斐見狀,急忙伸手扶住她,隨后坐在她的身后,將她溫柔地環(huán)在胸前。
云蘿有氣無力聲音細小:“這是哪?。磕銈冊趺丛谶@?”
赫連斐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此處乃是我的府邸。今日若非我及時趕到,你…你…你恐怕就要…”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弦音看著赫連斐那略顯狼狽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她接過話茬,輕聲解釋道:“若非王爺及時出手相救,小姐你恐怕就要被白公子占了便宜了?!?p> “他給我下藥了?”
“沒錯,我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jīng)······”
云蘿使出全力轉(zhuǎn)頭看向赫連斐,語氣中透著驚訝與不解:“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在他那里?”
“我原本打算去相府尋你商議些事情,卻聽水心提及你正在那兒,我便趕了過去。你這膽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竟敢孤身一人跑去一個男子的居所”赫連斐言語中有些怒意。
“那多謝王爺出手相救,小女子懇請您大發(fā)慈悲,找輛馬車把我送回去吧!”云蘿一臉?gòu)尚Φ恼f道
赫連斐低頭看著她,恨不得給她兩拳:“你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想坐馬車?沒門!身體恢復(fù)了自己走回去”。
話音剛落,赫連斐猛地站起身來,動作之突然,讓云蘿措手不及。她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砰的一聲跌回了床上,腦袋狠狠地磕在了床板上,疼得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