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成焦急地在門口徘徊,看見云蘿出來,急忙迎了上去,關(guān)切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云蘿輕輕拍了拍胸脯,緩緩?fù)鲁觯骸皣標(biāo)牢伊?,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走吧?!?p> 三人漫步在熙攘的街頭,周圍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云蘿輕輕仰起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微笑:“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那琮親王府的氣息太壓抑,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炎照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你這是做事不考慮后果,以后可別這樣了,不是每次都有人能救下你”
云蘿愧疚的點頭應(yīng)道:“你說的是,不過當(dāng)時就是脾氣上來了沒控制住,今天多謝你了,那二十萬兩我只有慢慢還你了”
“還?你怎么還?二十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那不如···你以身相許吧!”白炎照眉目含情的看著她說道
她抬頭看著白炎照,日光灑在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柔和的光潤,眸如星辰,更顯溫潤儒雅,她的一顆心被撩撥的如小鹿亂撞,面上感覺一股熱流,她嬌羞的笑著:“可是,我和琮親王還有婚約啊”
白炎照微微俯身,臉上滿是笑意:“我知你倆無意,我可以等”。
“喂喂喂!真當(dāng)我是空氣啦?不害臊”衛(wèi)成半捂著眼調(diào)侃道
白炎照放聲一笑,笑聲中透著一股灑脫與豪氣,他順手牽起云蘿的柔荑,兩人并肩而行。
“過幾日便是中秋佳節(jié)了,我此番便不回合陽城了,聽聞那明河的畫舫別具一格,不僅裝飾華美,更有諸多別出心裁的設(shè)計,我還未曾見識過,明月當(dāng)空,定能別有一番風(fēng)味?!卑籽渍照Z氣輕松,似乎對即將到來的節(jié)日充滿了期待。
他拍了拍云蘿的手背,“中秋之夜,我與你共游明河,一同感受那節(jié)日的熱鬧與歡騰。”
云蘿點了點頭,心中也泛起了對中秋之夜的憧憬。
回到府,葉老太已在她的院子里等候多時,見她進來忙起身拉過她的手,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樣了?那琮親王沒傷著你吧?”
她看了眼水心,她心虛的低下頭,小聲嘀咕:“我見你久不回來,就把事情告訴老太太了”
云蘿挽著葉老太的胳膊,笑道:“沒事了,多虧白公子相救”
葉老太臉上露出幾分驚愕之色,疑惑道:“白家公子?他如何救得了你?那琮親王可是個不近人情的主”
云蘿瞪大了明眸,趴在案幾之上,小手比劃著:“白公子以半年的藥品錢作為補償,他這才原諒我”
葉老太的手指直戳向她的鼻尖:“盡闖禍,看你父親回來怎么收拾你,白二公子居然會為了你折損半年藥品錢,不知是真對你有意還是想賣你父親一個人情”
云蘿微揚著眉梢,帶著幾分嬌俏:“看他那模樣,應(yīng)該是真的有意吧!”
“若真有意,那可不是好事,你和王爺還有著婚約”高嬤嬤在一旁提點著
云蘿卻是不以為意,輕笑道:“他說可以等我和赫連斐的婚約解除?!?p> 葉老太冷笑一聲,道:“哼!你想得倒美,這是皇上賜婚”
夜色下的琮親王府,宛如一座靜謐的城堡,沉浸在深邃的莊嚴(yán)之中。歸逸院,是赫連斐的住所,除了那些深得他信任的下屬,無人能夠擅自踏入這片禁地。他喜歡坐在屋外廊下,嗅著院里不同季節(jié)的花香,看著滿天星辰。
弦音一襲夜行衣迅速的從門外閃現(xiàn)進來,李延看著她有些不屑:“來回半個時辰,你說你換什么衣服,也不嫌麻煩”
赫連斐斜倚在一側(cè),單手托腮,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目光慵懶饒有趣味地看著李延,弦音對著李延翻了個白眼不與他搭話,她走近赫連斐面前,恭敬道:“王爺,屬下無能,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查探,并未發(fā)現(xiàn)葉三小姐有易容的痕跡?!?p> 赫連斐斂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淡然,他緩緩開口:“連你都看不出,要么她所言非虛,要么就是被人蠱惑了”
弦音點點頭若有所思:“北國向來擅長巫蠱之術(shù),會不會是北國人?”
“曾聽聞,那些被迷惑心智之人,在生死邊緣掙扎之際,方能尋回一絲清明,要不我們······”李延小心翼翼的說道
赫連斐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你倒是說說看,如何才能讓她在這生與死的界限上徘徊,體驗?zāi)敲鼞乙痪€的滋味?“
“王爺,溺水應(yīng)該可以,屬下聽聞,中秋佳節(jié),她將與白公子共游明河,賞月觀景,我覺得可以制造一場意外”弦音自信滿滿的說道。
赫連斐往椅背上一靠,隨手拿起一本書,語氣堅定:“那就去辦吧!”
今日中秋,白炎照一早就派人送來了帖子,邀請云蘿戌時五刻,在明河的畫舫煙蘭汀相見。
月光皎潔,如銀盤高懸于夜空,灑下柔和的光芒。華燈初上,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花燈逐一亮起,五彩斑斕,猶如繁星點點。
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小販們的吆喝聲、行人的談笑聲、孩童的嬉戲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歡快的交響樂??諝庵袕浡鞣N食物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明河之上,精美的畫舫緩緩而行,仿佛在水面上輕盈地漂浮。畫舫內(nèi),絲竹之聲悠揚悅耳,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吟婉轉(zhuǎn),如同天籟之音,讓人陶醉其中。
整個場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繁華而又不失雅致,熱鬧而又不顯喧囂。
明河上的畫舫數(shù)十艘之多,它們像是一座座水中的宮殿,靜靜地閃爍著光芒。云蘿站在河畔,目光在這些畫舫之間穿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白炎照站在對面的畫舫上朝她的方向揮著手,高聲呼喊著:“云蘿,我在這里!”
她剛要走,突然有人從后面扼住她的脖子,她瞬間失神,眼中滿是慌亂與不解。
抓她的是名男子,他緊緊地挾持著云蘿,與另一名男子對峙著,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別過來啊,再過來我殺了她!”
云蘿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被人挾持當(dāng)人質(zhì)了,她垂下眼看著扼在脖子上的手,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在只是兩只手并無刀具之類的危險物品。
對面的男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試圖平息對方的情緒:“別沖動行事,你不過是偷了些東西而已,罪不至死,你若殺了人可就得償命了”
“我不管,你別再追我了,否則我真的會把這女子扔進明河里!”,說著就鉗制著云蘿往河邊走去。
云蘿眼疾手快,迅速掰開了脖子上那男子緊扣住的手。接著,她身形一旋,巧妙地從他腋下穿過,將男子的胳膊反扭在身后。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往下一壓,一只腿穩(wěn)穩(wěn)地跪在男子的背上,將他牢牢地制服在地。
云蘿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神氣十足地說道:“老娘可是練過一段時間小擒拿手的”,她抬頭看向?qū)γ驺蹲〉哪凶?,不滿地喊道:“你還愣著干嘛?我都幫你抓住這個混蛋了,還不快來幫忙!”
此刻,那兩名男子目光交匯,流露出幾分驚愕與迷茫,顯然對眼前的狀況感到十分意外。
而赫連斐則站在對面的畫舫之上,嘴角勾起嘲諷,眼中滿是戲謔與不屑:“李延啊李延,這就是你所謂的妙計嗎?”
李延臉色頓時變得尷尬無比,低聲咒罵道:“這兩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