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白花竟是黑心蓮打底
女主的召喚,舔狗必然是要應(yīng)的,王佰川馬不停蹄就跑過去了。
看著王佰川的背影,寧萱不由得想到了過去的自己,一樣的身不由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哪怕他是個反派BOSS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操控著,一心一意撲在余夢夏身上。
傷感之際,卓楠寒的問話打斷了寧萱的思緒,“你剛剛說大勢所趨,什么大勢?”
“呃……”寧萱真想狠狠拍自己的嘴,說出的話一點不過腦子。
沉默了幾秒,她搜索枯腸狡辯道,“大勢就是余夢夏不會喜歡王佰川,他什么也沒有,還到處欺負(fù)人,和顧審岸比起來,他可以說一點勝算都沒有!”
“哦,是嘛?”卓楠寒審視著她,嘴上同意了她的辯解,眼里卻是一點信任都沒有,仿佛在說,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的解釋有多蒼白無力。
但他沒再多說什么,而是下了逐客令,“你去看看余夢夏醒了沒有,醒了就把她帶走,要是讓顧審岸知道她在我家,不知道又要發(fā)什么瘋呢。”
“Yes,Sir!”寧萱俏皮地敬了個禮,她知道卓楠寒不相信她,但沒有為難她,心里松了口氣。
她想,等以后把位面的奧秘徹底弄清楚了,告訴他真相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
寧萱走向余夢夏休息的房間,卻在門口聽到了一些爭執(zhí)的聲音。
真不是她要偷聽,這不趕巧了,而且她不信別人處在她的位置上,能忍住好奇心不聽下去。
第一句是王佰川的聲音。
“什么?你讓我去勾引莊月茹?夢夏,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怎么能讓我干這種事呢?”
余夢夏顫抖的聲音充滿委屈,“佰川,要是你不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不能那么自私,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yīng)該為我的快樂著想??!你知道我愛著審岸,難道不能成全我,化你的小愛為大愛,幫我拖住莊月茹,讓她不要再糾纏審岸了!”
“嘶——!”
寧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忍不住吐槽,這作者是吃了好幾個瓊瑤吧?余夢夏說的話怎么一股子瓊里瓊氣的味道?
抄襲!赤裸裸的抄襲!
抄襲的作者最可恥,還抄到瑪麗蘇鼻祖頭上了,更可恥!
王佰川憤然道,“不,我不能這么做,憑什么我的愛就是小愛,顧審岸的愛就是大愛?”
與此同時,寧萱在門外對著口型,“憑什么我的愛就是小愛,顧審岸的愛就是大愛?”
哈哈哈!
這畫面瞧著要多好笑有多好笑,某種意義上,瓊瑤劇除了瑪麗蘇外,稱得上另辟蹊徑的喜劇派別了。
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簡直是,愛情劇里的屌絲,搞笑劇里的活佛啊!
余夢夏又開麥了,“佰川,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根本就不是愛我,你對我只有占有欲,你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的幸福!”
“我……我……”王佰川氣得說不出話來。
沉默片刻之后,他竟然妥協(xié)了,或許是唯愛女主的人設(shè)作祟吧,他說:“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那么幫你的話,我可以試試,但你也知道,莊月茹是不可能看得上我的,我哪有資格去勾引她啊?”
“不!”余夢夏這時候竟鼓勵起王佰川了,她溫柔道,“佰川,你長得很好看,只要你用心一點,完全可以哄任何一個女孩子開心,我相信你的能力?!?p> 寧萱挑了挑眉,這話她不得不承認(rèn),是有點可信度在的,畢竟在瑪麗蘇小說里,不帥的男人是沒有資格愛女主的,所以王佰川的臉蛋還是看得過去的。
拋開他欺負(fù)別人的事不談,他對余夢夏,算得上溫柔。
面對莊月茹的時候,裝也能裝出愛意來,畢竟這家伙演技不錯。
不過,讓寧萱沒想到的是,余夢夏根本不是小說宣傳的小白花性格,在那柔弱可憐的外皮之下分明是一顆玲瓏八面、左右逢源的黑蓮心。
藏得夠深吶!
她立刻躲在暗處聯(lián)系了清理師,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位面清理師】:余夢夏的設(shè)定確實是小白花女主,沒毛病??!
寧萱皺眉,“不可能啊,能說出那種話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朵小白花呢?小黑蓮還差不多!”
【位面清理師】:還有一種可能。在作者心里的小白花就是余夢夏那個樣子的,只是在你眼里不是,你認(rèn)為她是朵黑蓮花。
寧萱:“……”
思索了一陣,寧萱覺得,不管是小白花還是黑蓮花,只要她不妨礙自己積攢名望,逃離這個位面,她想變成什么花都行。
想通后,寧萱就進屋告訴余夢夏,她們該走了,卓楠寒不習(xí)慣留不熟悉的人在家里過夜。
沒想到竟遭到了余夢夏的拒絕,“那是他對你不熟悉,楠寒哥是審岸的表哥,他不愿意收留你很正常,但他不會不收留我的,你要是忙的話,就先走吧,我發(fā)燒了身子沉,還想再休息休息?!?p> 她直接無視了寧萱,轉(zhuǎn)頭問王佰川,“審岸知道我在他表哥家嗎?”
王佰川蹙眉,心中酸澀道,“不知道,是我求了卓楠寒,他才勉強愿意讓你進來的,當(dāng)時你昏倒了,我找不到其他人幫忙?!?p> 余夢夏拽住王佰川的手,眼眶泛紅,閃出淚光,央求道,“佰川,你去告訴審岸,我在這暈倒了好不好,他知道了一定會來看我的。”
寧萱聽著他們的對話,滿頭黑線……
她拎起王佰川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王佰川,你不會真要去找顧審岸吧?你拿酒瓶砸我的時候,那個霸道勁呢?”
此話一出,直接引來余夢夏的敵意,“寧萱,我哪里得罪你了,這是我和王佰川的事,你可以不要插手嗎?”
王佰川沉默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行,我去?!?p> “哎——!”寧萱扶額,瞧著王佰川失魂落魄地出去,“這瓜蛋,著實可恨!”
他平時還挺正常的,一遇上余夢夏的事,做人的原則和底線就插著翅膀雙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