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聽說貴君不行
“貴君大人大量,只是訓(xùn)斥臣侍不入流,便揮手讓臣侍滾蛋了?!?p> 紀(jì)寒柏?fù)嵴拼笮?,樂不可支:“陶灼華他就這么放過你,那可真是少見!”
“若我去偷他的槐花,他定然是要讓我橫著出去了哈哈……”
此話一出,三人笑聲不斷。
過了一會兒,沈星吟站起來兜緊了槐花,急不可耐道。
“這槐花就是要趁著新鮮,做出來才好吃,臣下先借寒柏哥的小廚房一用,陛下定要留下來品嘗臣侍的手藝!”
看著他蹦跳著離開的背影,千鳳儀眼眸中滿是羨慕。
卻又忍不住看向紀(jì)寒柏,調(diào)侃道:“平日里你是最能吃醋的,如今倒心甘情愿地給人家當(dāng)哥哥了?!?p> 紀(jì)寒柏眸光狡黠,摩挲著她的手背,戲謔道:“你不也背地里,準(zhǔn)許他叫你鳳儀姐姐嗎?”
說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似有感慨道。
“像他這般純澈的心性,很難不讓我們這些歷經(jīng)滄桑的人,感受到活著的希望和快樂?!?p> “所以說,我們把他當(dāng)兒子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人家一口一個‘寒柏哥’,你卻背地里想要當(dāng)人家的爹?”
“你知道的,男人總想當(dāng)自家兄弟的爹,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p> 千鳳儀氣笑著正想說些什么,卻見陶灼華身邊孫公公走了進來,恭敬行禮道。
“奴才給陛下請安,給紀(jì)君請安。陶貴君身體不適,請陛下過去瞧瞧?!?p> 聽得他又要搶人,紀(jì)寒柏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道:“回回請陛下過去,都是身體不適?!?p> “既然他身體這么不好,怎么也沒見他什么時候去死?!?p> 千鳳儀輕輕地敲了下他的腦門,佯怒道:“不許胡說,灼華原就比你小些,如今更是沒得規(guī)矩了?!?p> 紀(jì)寒柏不滿地揉著額頭,卻又撒嬌似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千鳳儀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長道:“也許……這一次貴君是真的病了呢?”
看著她閃爍的目光,他頓時領(lǐng)悟到她的言外之意。
他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卻又不服氣道:“今兒你可答應(yīng)了星吟,要吃他做的槐花餅?!?p> “若是到了時辰,你不回來,我可要殺到宮闕宮了!”
千鳳儀笑而應(yīng)允,俯身在剛剛敲痛的地方,落下一個吻,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宮闕宮里,崔太醫(yī)跪在地上,認(rèn)真地為千鳳儀把脈。
“崔太醫(yī),陛下的身體如何?”
“陛下脈象沉穩(wěn)有力,陰陽調(diào)和,并無大礙?!?p> 說著,他就要收起脈枕,卻又被陶灼華按了下去。
“除此以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
看著他心急的模樣,千鳳儀不解地皺了皺眉,笑道:“灼華這是怎么了?”
“朕的身體康健,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臣侍自然是為陛下高興,只是……”
他看著她的眼眸,欲言又止。
片刻后,他最終是橫了橫心,跺了下腳,從齒縫里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
“臣侍上次耕耘了那么久,陛下應(yīng)該……”
言盡于此,眾人皆明白了他的用意。
千鳳儀微微一笑,看向崔太醫(yī)道:“你是翎公主舉薦的人選,朕自然是信得過你?!?p> “不如你再好好瞧一瞧,看看朕的身體是否受孕?”
崔太醫(yī)搖了搖頭,深深一拜道:“陛下的身體,臣已診脈多次,委實沒有問題?!?p> “若真要弄清楚緣由,不如讓臣診一下貴君的脈后,再做考量。”
此言一出,陶灼華暴跳如雷:“你這個庸醫(yī)在胡說些什么!”
“本君日日強身健體,即便承寵的那一個月,也從未感到疲憊?!?p> “若你再敢妄加揣測,本君一定要讓陛下,砍了你狗頭。”
崔太醫(yī)嘆息地?fù)u了搖頭,再次深深一拜:“避諱就醫(yī),乃病人大忌。貴君若是不愿,臣也不便強求?!?p> 說完,他便收拾著藥箱,準(zhǔn)備離開。
而千鳳儀卻把他拉到身邊坐下,溫聲細(xì)語:“朕當(dāng)然知道你青春正盛,雄姿勃發(fā)。”
“崔太醫(yī)直言不諱,也只是醫(yī)者仁心罷了。”
看著他眉眼間的松動,千鳳儀又曖昧地勾了勾他的小指,語氣更加溫軟。
“好灼華,你就幫幫朕吧。你難道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成為朕上位來的第一個貴子嗎?”
這一刻,她清晰地看到他瞳孔的顫抖。
她心中暗喜,面容上卻波瀾不驚。
陶灼華黑著臉,極不情愿地伸出手,搭在脈枕上,惡狠狠道。
“你最好給本君好好瞧瞧!若敢有半句虛言,本君是不會放過你的!”
盡管他如此威脅,可崔太醫(yī)不為所動。
半晌,他才面色凝重地收回了手:“臣想請問貴君,最近是否腰膝酸軟,口干舌燥?”
“春日里多風(fēng)塵,又容易憊懶,自然是有的?!?p> 崔太醫(yī)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貴君近期可有心悸失眠,亦或者是夜間盜汗的情況發(fā)生?”
他偷偷地看了千鳳儀一眼,見她神色如常,含糊其辭道:“只是偶爾罷了?!?p> 崔太醫(yī)面向千鳳儀,深深一拜,堅定道:“貴君看起來或許與常人并無分別。”
“但根據(jù)臣的診脈,以及貴君的回答。臣敢斷定,貴君腎精匱乏,陰精不足。即便日日努力,但未必會有結(jié)果?!?p> 此話一出,奴才們滿目驚懼,皆不敢看這看似風(fēng)光,實則虛之的貴君。
陶灼華震驚地張了張口,看向千鳳儀,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眸光逐漸黯淡,無力地靠在躺枕上,面如死灰。
千鳳儀微微凝眸,示意孫公公遣散奴才后,才顯露悲痛,艱難道。
“你的意思是,朕與貴君,此生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嗎?”
“不!絕對不可以!本君剛過弱冠,豈能這么認(rèn)輸!崔太醫(yī)你見多識廣,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嗎?”
看著他的態(tài)度,與從前判若兩人,崔太醫(yī)心生鄙夷,可面上卻依舊恭敬。
“臣只能盡力而為,替貴君開些方子,看看能不能有所好轉(zhuǎn)?!?p> “貴君必定要日日服用,期間忌辛辣生冷,不可同房,情緒不可有太大的起伏,以便于休養(yǎng)生息。”
“至于陛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