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鳯來儀

玷污

鳯來儀 淺醉笙歌 6956 2025-03-03 23:05:33

  小雨綿綿,風起云涌。

  城郊的一座破廟里,稻草鋪就的草席上,平躺一人。

  此人正是韶思怡。

  此刻的她雙眼被蒙,她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

  門外走來一人,一身玄衣,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這人就是容淮。

  容淮輕笑一聲,“韶姑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俊?p>  韶思怡一聽聲音便知他是容淮,韶思怡知道容淮不是好人,綁她來定有所圖謀。

  韶思怡心里打鼓,她被容淮那不懷好意的聲音嚇的魂不附體,面色蒼白,但她還是故作淡然的反問道:“二皇子,你將民女綁來,到底要干什么?”

  “韶思怡,聽說你爹正在為我那好表弟效力。所以我決定,拿你和你爹談個條件?!?p>  韶思怡謹慎的問了一句,“什么條件?”

  “第一,讓你爹在御王的酒菜中下毒,毒死御王。第二,為我效力!”

  韶思怡此刻雖心慌害怕,但他依舊反抗道:“不可能,想讓我爹為你效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句話惹惱了容淮,但容淮依舊不緊不慢道:“聽說你喜歡御王???但我不知的是,你到底是喜歡御王還是喜歡御王一統(tǒng)天下后,他身邊皇后的位置?”

  見韶思怡一臉倔犟的不說話,容淮蹲下身,看著韶思怡修長的身體,凹凸有致的身材,他伸手細細撫摸,指尖隔著衣服描摹著他身體的每一處柔軟。

  韶思怡被蒙著眼,容淮伸手在他身上游走時,她的感官被無限放大,她只覺容淮的手每在她身上劃一下,都像是凌遲,將她嚇的氣息不穩(wěn),心驚肉跳。

  韶思怡的胸膛因害怕而劇烈起伏。

  容淮的手又停到她的裙擺處,只聽咔嚓一聲,韶思怡的裙擺被撕下一角,而這一動靜卻將韶思怡嚇的差點就淚流滿面了。

  容淮毫不客氣的將撕下的裙擺強行塞入到韶思怡口中后,便一把翻坐到韶思怡腰間。

  韶思怡動彈不得,她只能“嗯嗯嗯”的叫著,以示她的反抗。

  容淮附身湊到韶思怡耳邊,語氣輕柔魅惑道:“韶思怡,其實你想要的,我也能給你。所以,你何不說服你父親投靠我呢?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容淮以為,韶思怡想要的只是皇后的位置,但容淮卻忘了,韶思怡有野心,她不僅想要皇后之位還想要楚熙的心。

  只可惜,強扭的瓜不甜。

  楚熙的心早已給了白清蘭,楚熙對白清蘭的愛堅如磐石,不可轉(zhuǎn)移,所以他又怎會喜歡上其他的女人呢?

  韶思怡此刻身陷囹圄,對于面前陰晴不定的容淮,她此刻膽顫心驚,容淮卻在她耳邊輕聲道:“聽說韶家的女兒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艷動人,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韶思怡,你只是想要皇后之位而已,至于是誰給你的皇后之位,你應該不在乎吧?既然不在乎,不如攜帶著你的父親幫我,我給你呀!”

  容淮說著便不顧韶思怡的意愿,不由分說的直接吻上了她的香肩。

  大家閨秀都會把清白看的比命還重,所以,容淮想的是,只要玷污了韶思怡,那韶衡就一定會把女兒嫁給自己,就算不嫁,只要他和韶思怡有個孩子,韶思怡和韶衡便也不可能再幫楚熙。

  畢竟楚熙的疑心病很重。

  當然,若韶思怡因受不了侮辱而死,那愛女心切的韶衡也會因受打擊,要么辭官還鄉(xiāng),要么追隨女兒而去,要么一病不起,如此,也算斷了楚熙一臂。

  “嗯嗯嗯~”

  韶思怡因全身上下無法動彈,他只能發(fā)出呻吟以此抵抗。

  可容淮卻無視她的反抗,硬生生的將她吃干抹凈,與她一日纏綿。

  雨過天晴,空中艷陽高照,雨水沿著屋檐流下,滴落在地。

  京畿城中,街道巷口,白清蘭和陌風一道在街上閑逛。

  陌風關心道:“清蘭,逛了半天,可要休息一下?”

  “不行,休息一下,就找不到人了?!?p>  陌風不解,“清蘭,你要找什么人???”

  白清蘭笑道:“那人姓韋,單名一個輼字?!?p>  陌風字斟句酌,“韋輼!”

  陌風只覺這名字好生熟悉,好似在哪聽過,但在他突然抬頭時,只見前面一個身穿黑衣,身形精壯健碩,皮膚粗糙的男子引起陌風的注意,陌風這才想起來,韋輼不就是韓蘊嗎?

  就在陌風沒反應過來時,白清蘭命令道:“跟上他!”

  白清蘭語畢,便和陌風一道在暗中跟著。

  街上人山人海,韓蘊故意路過一個無人路口,眨眼功夫,人卻不見了蹤影。

  白清蘭和陌風快速走到巷口現(xiàn)了身。

  就在陌風四處觀察時,從天而降的一掌如虎嘯龍吟般向陌風和白清蘭襲來,白清蘭剛準備運用內(nèi)力抵擋時,突有一股強大深厚的內(nèi)力如驚天巨獸,兇猛無匹,替白清蘭和陌風抵擋住了襲擊他們的那股內(nèi)力。

  兩股內(nèi)力相碰撞,頓時天昏地暗,風起云涌。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動房搖,驚起一地灰塵。

  遠處,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緩緩朝白清蘭和陌風走來,此人正是梵彧。

  而白清蘭面前也站有一人,正是韓蘊。

  韓蘊不解問道:“梵彧,你這是什么意思?”

  梵彧理直氣壯道了句,“這可是我親侄女,韓蘊,你是有幾條命,就敢隨隨便便傷她?”

  韓蘊知道梵彧武功在自己之上,他不想為了一個小丫頭就和梵彧大打出手。

  韓蘊冷哼一聲,剛準備轉(zhuǎn)頭離去時,梵彧卻急忙阻止道:“唉唉唉,誰讓你走了!”

  韓蘊止住腳步,語氣森寒,“你想如何?”

  梵彧輕笑一聲,“韓蘊,我侄女委托我殺了你。她說她想借你人頭一用。韓蘊,你也知道,我這個做伯伯的第一次見侄女,連見面禮也沒給一個,若現(xiàn)在,連她這小小的要求都辦不到,她會生氣的?!辫髲b作一臉苦惱,他無奈的輕嘆,“唉~你也知道,這小姑娘一旦生氣啊,哭鬧不止還不好哄,太麻煩了,所以,我就只能借你人頭一用咯!”

  白清蘭聞言,立刻推波助瀾,裝腔作勢,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伯伯,您可要為侄女做主??!就是這人,他曾經(jīng)將我打成重傷,虧的侄女命大,這才撿回一條命。伯伯,你可萬不能放過他呀,一定要為侄女討個公道。”

  梵彧聞言,心中腹誹,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梵彧眉眼一彎,語氣森冷,“侄女放心,伯伯今日,定會為你討個公道?!?p>  梵彧話音剛落,只見韓蘊一劍揮向梵彧,劍光閃爍間,只見梵彧從袖中劃出折扇,他五指緊握扇柄,扇子合攏時,對韓蘊猛攻而來的利劍左抵右擋。

  白清蘭為了兩人的內(nèi)力不累及自己和陌風,她伸手一把抓住陌風的手腕。

  白清蘭施展輕功,帶著陌風遠離地面,飛身上屋檐,兩人站立檐上,隔岸觀虎斗。

  韓蘊出劍,又快又猛,一劍下來,劍影重重,劍勢如虹。

  而梵彧雖手持一把折扇,但扇身的內(nèi)力卻醇厚無比且綿綿不絕。

  只見梵彧的扇尖和韓蘊的劍尖相碰時,火花四濺,聲響震天。

  梵彧手中折扇一開,似利劍般靈動,揮舞時,如老鷹展翅,地上的巨石雜草帶著滔滔不絕的內(nèi)力,如海嘯翻滾般,鋪天蓋地向韓蘊猛然襲擊而來。

  韓蘊身形閃爍間,一個橫劈,劍招如龍卷風般,在空中旋轉(zhuǎn),好似蘇醒的饕餮要吞噬天地般,勢不可擋。

  兩股內(nèi)力的碰撞,碰發(fā)出巨大的威力,就連白清蘭和陌風所站立的屋頂都被炸成了齏粉。

  白清蘭和陌風施展輕功,又往后退了數(shù)米。

  而房屋被炸壞的人家,不少人因未能及時逃出房屋,而被房中落下的房梁或巨物給活活壓死砸死。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如兩虎相爭,不是一死一傷便是兩敗俱傷。

  兩人之間的打斗如星辰碰撞,其速度讓觀看者眼花繚亂

  電光石火間,只見梵彧手中的折扇已經(jīng)染了一抹鮮紅。

  扇尖如鐵,劃破了韓蘊腰間的衣服,貫穿了皮肉。

  韓蘊五指緊了緊手中長劍,只見他一個跳躍翻滾,當頭一劈,梵彧合扇一擋,長腿如鞭,橫掃一片時,身法靈活的韓蘊縱身一躍,在空中一個翻滾,身輕如燕,身形如風。

  梵彧速度之快,如鬼似魅,只見他移形換影間,整個人已經(jīng)立在空中,他一腳踩在韓蘊的腰間。

  滾滾內(nèi)力如驚雷霹靂,直擊韓蘊腹部。

  “噗~”

  韓蘊一聲痛呼,噴出一口血。韓蘊只覺身體一脫力,整個人被踩踏在地。

  就在韓蘊落地時,凌云霄如靈蛇出洞般,凌空飛來,直擊韓蘊肩頸處。

  “額啊~”

  韓蘊一聲哀嚎,鮮血揮灑四濺,幾滴落到了韓蘊臉上,染紅了他的眼,也逐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而正在這時,還在房頂上看戲的白清蘭便發(fā)現(xiàn),韓蘊后背被劃開的衣服,露出了皮肉,那皮肉上有一個彎刀形狀的圖騰令白清蘭好生熟悉,但不待白清蘭多想,只見韓蘊一咬牙,運用內(nèi)力,一震胸口,凌云霄從他肩頸飛身而出。

  染血的劍身啪嗒一聲,落于地面,幾乎是劍落的同時,梵彧一腳踩下,剛準備踩爆韓蘊的頭顱時,韓蘊往旁邊一個翻滾,手掌拍地,強大的內(nèi)力支撐他站起身體。

  梵彧雖一腳踩空,但地面卻因他深厚的內(nèi)力而深陷半尺。

  地面裂開,形成一個巨大且凹凸不平的坑。

  就在韓蘊要飛身離去時,白清蘭渾身內(nèi)力散開,凌云霄似聽從了主人的召喚般,從地面飛身而起,只見白清蘭眸光一冷,凌云霄似惡狼撲食般,猛然飛身而去。

  閃著森森寒光的劍身在空中不停翻滾,鋒利的劍尖如龍爪,犀利無比。

  當凌云霄以驚人的速度飛身到韓蘊身后,要從他的后背貫穿他的身體時,只見韓蘊橫手一擋,巨大的內(nèi)力如猛虎咆哮,凌云霄滯留空中一瞬,劍身一抖,翻轉(zhuǎn)對著身后的白清蘭、陌風和梵彧猛然襲去。

  梵彧見此,只見他單腳輕點地面,渾厚的內(nèi)力如蛟龍出海,威力無窮。

  他驅(qū)使著凌云霄一往無前,凌云霄的劍柄一把擊中韓蘊受傷的左手。

  這一下如山石碰撞,痛的韓蘊瞬間面目扭曲。

  只聽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落于地面。

  而梵彧移形換影間,人已不見了蹤跡。

  就在白清蘭尋找梵彧的人時,梵彧只在眨眼間出現(xiàn)在韓蘊身后。

  只見他手握凌云霄,剛準備一劍劈去時,韓蘊左手抵擋劍身,右手一掌打在梵彧的腰間。

  “額啊~”

  韓蘊一聲驚呼,左臂瞬間被砍了下來,濃稠的鮮血在空中散開揮灑,只在一瞬后,落于地面。

  而韓蘊那被鮮血染紅的胳膊也隨著血液一道落入了地面。

  至于韓蘊用右手擊打梵彧的那一掌,由于梵彧內(nèi)力太過強悍,韓蘊將自己振飛數(shù)米,但韓蘊卻也借此機會,施展輕功,轉(zhuǎn)身離去。

  白清蘭見韓蘊倉皇而逃,他走到梵彧身側(cè),對著梵彧行了一禮,“多謝伯伯!”

  梵彧將染血的凌云霄遞給白清蘭,白清蘭接過后,順手將凌云霄遞給了陌風,陌風接過凌云霄后,撕下自己裙擺上的一角,他用這布好生擦拭凌云霄劍身上的血。

  梵彧解釋道:“清蘭,先別急著謝我,你跟我說的是要他的命,如今他逃走了,我算是負了你的所托。不過你放心,我既答應你殺他,就絕不會食言?!辫髲荒樧孕艥M滿的樣子,“你就在這等我,我現(xiàn)在就去抓他,我保證,定將他的人頭送到你手中?!?p>  梵彧話音剛落時,他在移形換影間,不見了人影。

  白清蘭和陌風也施展輕功,一路跟去。

  房屋上,韓蘊和梵彧二人飛檐走壁,時不時發(fā)動內(nèi)力,掀屋摔瓦,內(nèi)力相碰,震的屋搖地晃,周圍一切草木盡數(shù)化作灰燼。

  而街道上,不少路過的行人看著房頂上兩人的神仙打架,都來湊著熱鬧。

  正當大家準備閑聊討論時,掉落下來的磚瓦直接將路邊的行人當街砸死,當街上看熱鬧的人不是被重物砸死就是被梵彧和韓蘊兩人磅礴宏大的內(nèi)力給活生生撕裂成兩半而死時,街道上的眾人一下都慌了神,都被嚇的滿街逃竄,紛紛收攤回家,逃離此地。

  而在兩人最后面,是白清蘭和陌風在施展輕功緊跟著。

  韓蘊和梵彧從街頭一路打到了街尾,街上的人仰頭看空中的兩人打斗,就如兩道絢爛的光影在空中碰撞般,碰擊出最為絢爛的花火。

  直到兩人打到京畿城門口時,守門的穆槿之在看到韓蘊和梵彧的打斗時,本想施展輕功,上去阻止兩人,但卻被趕來的白清蘭給阻攔住,“穆公子!”

  穆槿之看聲音來源時,白清蘭已移形換影間來到穆槿之面前。

  穆槿之對白清蘭行了一禮,“白姑娘!你怎么會在這?”

  白清蘭微微一笑,“兩位高手對決,我自是在看戲啊!”

  穆槿之一臉疑惑,“兩位高手對決?”

  白清蘭仰頭,看屋頂房梁上正打的火熱朝天的兩人,“這是匈奴大將軍韓蘊和我伯伯的對決,我當然不容錯過?!?p>  穆槿之順著白清蘭的目光看去,只見梵彧出招如虎,猛攻猛打,而韓蘊卻已毫無招架還手之力,他中梵彧數(shù)掌,若不是韓蘊內(nèi)力深厚,恐怕韓蘊此刻早已吐血身亡。

  白清蘭觀察著韓蘊那渾身是血,頭發(fā)被打到瘋散,滿臉狼狽的模樣時,她心里不禁暗想,梵彧的武功高強到能與華宸一拼,韓蘊,你今日怕是必死無疑了。

  就在白清蘭感嘆時,只見一把利劍破空而出,如游龍清影,劍身蹭亮,寒光一閃,直奔梵彧而來。

  梵彧反手一擋,掌力如泰山壓頂,有千鈞之重。

  這一掌不僅將利劍折為三段落于地面,還將來者重傷,只聽噗的一聲,身穿藍衣的周錚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但周錚卻顧不得自身的疼痛,他強忍身上的疼痛,從袖中甩出幾枚煙霧彈。

  煙霧彈落地,碰的一聲巨響。

  梵彧袖手一揮,內(nèi)力驅(qū)散煙霧時,周錚和韓蘊都已不見了身影。

  就在梵彧想去窮追不舍時,白清蘭一下飛上屋檐,阻攔道:“伯伯,窮寇勿追,還是算了?!?p>  梵彧挑眉,“不追了?”梵彧輕笑一聲,調(diào)笑道:“侄女,這可是你不讓我追的,韓蘊不死,若以后給你帶來麻煩,那到時你可別說伯伯不講信用哦!”

  白清蘭用討好的語氣笑的一臉殷勤,“知道知道,伯伯,侄女在此謝過你了?!?p>  梵彧輕嘆,一本正經(jīng)道:“小妮子,伯伯可不會在京畿城待太久,不日就要離開京畿了。若日后江湖再見,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伯伯能幫就一定會幫你。但有一點,你回家后,不許跟你爹爹說,你見過我。”

  白清蘭不解,“為什么?”

  因為梵彧雖多年不見楊安辰,但他對楊安辰的愛意一直不曾減退。

  所以,梵彧只需要知道楊安辰過的好即可,若無天大的事情,他不想讓楊安辰擔心,更不想打擾他。

  梵彧有些傲氣的輕哼一聲,“我才不告訴你!反正,你不許跟他說你見過我,要不然,你這侄女,我可就不認了?!?p>  白清蘭笑著附和道:“是是是,侄女謹遵伯伯命令,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梵彧轉(zhuǎn)身,施展輕功,只用渾厚的內(nèi)力留下一句,“走了!”

  語畢,梵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清蘭施展輕功,從屋檐上下來,等他穩(wěn)站地面后,她走到穆槿之身邊,對他囑咐道:“穆公子,韓蘊一走,御王就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F(xiàn)在,韓蘊已經(jīng)逃離了京畿,你此刻只需要吩咐人,守好京畿的東西南北四門,別讓呼延錚和他的人混進城就好。”白清蘭從袖中取出一把鑰匙,遞給穆槿之,穆槿之接過后,白清蘭囑咐道:“穆公子,我明日就要離京了,這把鑰匙是我客棧房門的鑰匙。我的房中留下了一筆巨款,我明日一走,你就帶著楚熙去我房間將那筆巨款取出。那筆錢是我欠楚熙的,還給了他,日后我與他兩不相欠?!?p>  白清蘭說的巨款是她離開蜀都時,與蕭曦澤做交易所得。楚熙有了這筆錢財便可以供養(yǎng)軍隊,招賢納士。

  穆槿之不解,“白姑娘,既是你欠御王的錢,你為何不當面還給他?”

  白清蘭笑著解釋道:“我與他和離了,若我當面將錢還給他,他若是念在我與她過去是夫妻的情分上,不收我的錢,那可如何是好?”

  穆槿之聞言,對白清蘭更為欽佩。他恭恭敬敬對白清蘭行了一禮,“白姑娘可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在下佩服!”穆槿之收回手,他才對白清蘭直言不諱道:“白姑娘,我……”

  穆槿之本來在心里做好了與白清蘭告白心意的想法,可話到嘴邊又因為害怕唐突白清蘭而生生給他咽了回去。

  白清蘭不知穆槿之要說什么,但見他欲言又止,便直言不諱道:“穆公子,若你有事,大可直言,不必害怕唐突于我?!?p>  穆槿之尷尬的笑笑,“白姑娘可真是豪氣,那在下就直說了。在下……”

  畢竟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也是第一次向女子告白,穆槿之難免有些害羞。穆槿之倒吸一口氣,輕輕吐出,他在心里重新給自己加油打氣,良久,才道出了一句,“白姑娘,在下心儀你!”穆槿之語畢后,又怕白清蘭覺得他言語過于輕浮,便立刻解釋道:“白姑娘,在下知道,在下與白姑娘沒有見過幾面,現(xiàn)在對白姑娘說這話,確實過于混賬了,若白姑娘覺得在下出言不遜,言語輕薄了你,在下向姑娘道歉?!?p>  “噗哈哈哈哈?。?!”

  白清蘭看見氣質(zhì)清冷的穆槿之此刻傻愣愣的模樣,不由得大笑出聲。

  白清蘭反問道:“穆公子,你可知情愛為何物你就這么篤定你愛上了我?”

  穆槿之以為白清蘭覺得自己愛他不過是一時興起,他解釋道:“白姑娘,我知道,一見傾心的愛情,你不會信,可穆某不是個對情愛不專一之人。白姑娘,愛你這件事,穆某深思熟慮良久,穆某既敢對白姑娘告別心意,就絕不會是一時興起,穆某可以向白姑娘發(fā)誓,只要白姑娘肯給穆某一次機會……”穆某對白姑娘的愛一定一心一意,從始至終。

  “打??!”白清蘭阻止道:“穆公子,我很榮幸并很幸運能被你喜歡,只是,我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好。穆公子是個對情愛專一的人,可我不是,我喜歡逛花樓,與小倌談風花雪月,還喜歡在怡華苑一擲千金,所以,我并非你的良人。再者,我嫁過人,身子不干凈,所以,穆公子別再對我執(zhí)著了。最后,我有喜歡的人了?!?p>  白清蘭語畢,不給穆槿之說話的機會,便轉(zhuǎn)身離去,陌風也跟著白清蘭一道離去。

  穆槿之第一次告白就被白清蘭直言拒絕,心中自是萬分失落,但看著白清蘭瀟灑離去的背影,他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穆槿之通過這幾日與白清蘭的相處,才得知白清蘭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她性子豪邁不羈且自強自信,或許白清蘭說那么多詆毀自己的話,也許只是想考驗他對自己的愛有多忠誠呢?

  也或許是因為白清蘭害羞,所以才會拿話搪塞他,說他自己有喜歡的人。

  穆槿之不是個喜歡輕易放棄的人,所以,他對白清蘭的愛也不想在還沒有開始就放棄。

  白清蘭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穆槿之的黑眸中,穆槿之便也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剛子,常凡與肖逵和一幫穆家軍的兄弟在看守大門。

  剛子湊到肖逵面前,笑嘻嘻的討論道:“肖逵,這次要不要再賭一把?”

  肖逵自然知道剛子是說賭穆槿之姻緣之事,上一次,肖逵將自己的棺材本都賠進去了,他每回一想到自己因賭穆槿之姻緣之事而將自己手中的錢輸了個精光時,他就火冒三丈。

  所以這一次,他自然不會再輕易下注。

  肖逵怒道:“屁,賭什么賭?穆家軍的軍紀,嚴禁賭博這一條,你們都忘了是不是?老子作為你們的首領,要再看見你們賭,就直接把你們依法斬首!”

  肖逵語畢,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離去。

  但剛子和穆家軍的兄弟們見肖逵負氣離去時,都在他背后笑的前仰后翻。

  穆家軍的弟兄里誰不知肖逵上次賭注,連棺材本褲衩都輸進去了,他都許久不曾買過新衣?lián)Q過新鞋吃過大魚大肉了。

  剛子也在暗地偷笑,但沒笑一會,見肖逵又折返回來時,大家立馬止了笑,各做各的事去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