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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死對頭的狗后我平定天下

第4章 收留

  “發(fā)生什么了,怎么還愣在原地呢?”

  側(cè)門再一次緩緩開啟,一道清柔的女聲傳了出來。

  朱祁玉僵在了原地,這個聲音她化成灰都認識,就是她自己的聲音??!

  見阿彪不再狂吠,朱祁連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捧著臉蹲在它身前:

  “阿彪,還得謝謝你從我姐手里護下我,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姐落水回來后,整個性格大變樣,溫柔了不少……”

  朱祁玉石化,內(nèi)心尖叫:

  蠢小子,那是因為你姐被換了芯啊你沒發(fā)現(xiàn)嗎?

  顯然朱祁連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看他的表情甚至喜上眉梢,嘴里絮絮叨叨:

  “她再也不兇我了,甚至還要帶我去遠郊的紫竹山里打獵,以前我姐一直禁止我去那兒,說是有猛獸……”

  “在和誰說話呢?”

  冒牌“朱祁玉”走上前來,行走間帶出一陣芳香。

  真正的朱祁玉蹲在地上,對著眼前的傻小子目露兇光。

  朱祁連個蠢貨,她什么時候用過脂粉香膏了?難道就不會起一點懷疑嗎?

  朱祁連摸摸腦袋,見段哥的愛犬又對他齜牙咧嘴,很不理解。

  “哇,好漂亮的薩摩耶,為什么在我們家門口,是誰家的愛寵走失了嗎?”

  “朱祁玉”見到臺階下朱祁連擋著的阿彪,冒出了星星眼。

  這下朱祁連終于升出了點困惑:

  “姐,你忘了這是段鳴鶴養(yǎng)大的阿彪嗎?你前段時間還和它一起落水了呢!”

  地上的朱祁玉心中一陣激動:

  好小子,懷疑是對的!你真正的姐還趴在地上呢!

  只見“朱祁玉”蹙了蹙眉,撫著額頭,咬了咬下唇,嘆了口氣道:

  “唉,姐姐自打落水后,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模糊了……”

  朱祁玉本就生得美,只是從小到大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手響云鞭甩得噼里啪啦,很少露出什么愁容。

  現(xiàn)如今美人蹙額,端得是一副弱柳扶風(fēng),惹人生憐。

  朱祁連看呆了,第一次升出“原來姐姐也需要保護”的念頭,忙不迭地拍胸脯:

  “姐,沒事的,你要是忘了什么盡管問我!姐姐是為救我才落水的,祁連定不會讓姐姐再受到半分傷害!”

  朱祁玉也看傻了,沒想到這個冒牌貨三言兩語就收服了她的蠢弟弟。

  看來,從武寧侯府找揭穿冒牌貨身份的切入口得換人了。

  只是父親這幾個月都陪著母親歸寧去了,邊疆路遠,等他們回來,說不定已是年底。

  這可怎么辦!朱祁玉急得團團轉(zhuǎn)。

  冒牌貨見了,只覺得這只薩摩耶憨態(tài)可掬,自己追著自己的尾巴打轉(zhuǎn),心生喜愛,問道:

  “它是段鳴鶴的愛犬,怎么跑到我們府門前了,段鳴鶴把它丟了嗎?”

  朱祁連也疑惑了,平日里段鳴鶴幾乎和阿彪形影不離,走哪里都帶著,怎么今天阿彪自己跑出來了?

  他突然聯(lián)想到這幾日見段鳴鶴時,他身上的傷口,猜測道:

  “段哥很愛阿彪,不可能隨意丟棄,除非是阿彪犯了什么大錯,把段哥惹惱了……阿彪,你是不是咬了段哥?”

  朱祁玉咬了咬牙,無論如何,她得先想辦法潛入到這個冒牌貨的身邊,看看她的打算,再尋找突破口。

  于是,她主動湊到冒牌貨的身前,咧起嘴角,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甚至還搖起了尾巴。

  冒牌貨被可愛得發(fā)出一聲驚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狗子毛茸茸的腦殼。

  狗子眨巴著黑葡萄似的眼仁望著她,毛色雪白雪白,萌得她心都化了,半點沒有咬人兇樣。

  “這可是薩摩耶啊,這么可愛的狗狗怎么會咬人?說不定是段鳴鶴那混小子虐待了阿彪,惹惱了它,阿彪為了自保才咬了這家伙,跑了出來……”

  冒牌貨便是穿書的攻略者,她根據(jù)系統(tǒng)載入的前情,一早就知道正主和隔壁家的璟王世子段鳴鶴水火不容,貶損起段鳴鶴也就毫不留情。

  朱祁連:“啊?”

  他莫名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癲。

  姐姐一向和段鳴鶴不對付,恨屋及烏,自然連帶著討厭段鳴鶴身邊的阿彪。

  阿彪也討厭姐姐,見到她就狂吠不止,前段時間姐姐還踹了阿彪一腳……

  怎么如今阿彪咬了段鳴鶴,卻和與段鳴鶴勢同水火的姐姐親近得要死?

  無論如何,這其中必有隱情,以他對段哥的了解,段哥不可能對阿彪下狠手,指不定是生氣了趕出來冷落幾天,過段時間氣消了就把阿彪接回去。

  作為段哥的頭號跟班,他也要肩負起照顧阿彪的責(zé)任!

  “姐姐,阿彪流落街頭怪可憐的,我們收留它吧!”

  冒牌貨正有此意,姐弟倆人一拍即合,就把阿彪帶上了去往紫竹山的馬車。

  車輪滾滾向前,朱祁玉趴在暖融融的地毯上,心中很不是滋味。

  車廂里姐弟倆人歡聲笑語,在以前是很少見的。

  父母維系著邊疆的安寧,經(jīng)常不著家。

  朱祁玉作為長姐,從小就負擔(dān)起教管弟弟的責(zé)任。

  朱祁連長大后,和段鳴鶴廝混得越來越頻繁,朱祁玉怕他走上歪路,沒少管控他。

  姐弟倆人沖突頻繁,雖然是她單方面壓制朱祁連,但到底還是影響了姐弟二人的感情,他們再也不像小時候那般融洽。

  朱祁連見她,就如老鼠見了貓,恨不得躲著走。

  像如今這般其樂融融,只能是冒牌貨的功勞了。

  “姐,你以前說紫竹山有大老虎,是真的嗎?我可想打老虎了!”

  朱祁連滿臉興奮,他想去紫竹山很久很久了,若是能打到一只大老虎,在京都那幫子弟面前得出多大的風(fēng)頭。

  想想眾人稱羨的眼光,他就心癢難耐。

  聽說他姐姐十二歲時第一次去紫竹山試煉,打死了兩只大野豬,一匹豹子,一頭黑熊,轟動了整個京都的子弟圈。

  過完年他就滿十二歲了,到時候他獨自去紫竹山試煉,一定不能輸給姐姐!

  朱祁玉覺得好笑,就朱祁連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有芝麻大小的膽子,別說打老虎,就是一條小蛇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也要嚇得叫喚半天。

  若是往常,她早就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冷嘲熱諷兩句,趕他回去練功。

  而如今,只見冒牌貨兩眼一彎,笑瞇瞇地摸了摸朱祁連的腦袋:

  “當(dāng)然有啊。姐姐今天就帶你進山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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