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臭能有長老在這里放小旗嗎?”藺彥昌有些不高興,他們繞開了大部隊穿過了沙漠就是為了到北海岸來的,早知道這么臭,他們還不如在沙漠里呆幾天找小旗,熱一點就熱一點,也不至于無功而返啊!
“到底是誰出的狗主意?”他啐了一口,“現(xiàn)在怎么辦?”
“少爺,這個給您!”方天和狗腿地遞上了一塊布巾。
“什么破東西?好用嗎?”藺彥昌接了過來,發(fā)現(xiàn)就只是一塊帕子改的,有些嫌棄,要扔給他。
“少爺,這個用香熏過了,”方天和趕緊往前兩步接住了帕子,“雖然這香有些熏人,但是我敢保證絕對聞不到臭味!”
藺彥昌聞言抓過了帕子,放到鼻子底下吸了一口氣,“咳咳咳,”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你放了什么?嗆死本少爺了!”
方天和見他接了,一臉諂媚,“是捉百鳥用的熏香,”方天和看著帕子被藺彥昌系在了臉上還有些肉疼,“少爺您也知道,小的家里窮,得去搜集一些用得上的材料,這帕子還是攢了靈石購置的,哪里像少爺家大業(yè)大,這帕子還是粗陋了一些,只能委屈少爺了?!?p> 藺彥昌被熏得頭眼發(fā)昏,不想說話,用手示意了一下,讓人探路。
方天和沒動,就站在他旁邊,沈仲琪站在另一邊,好像正在認真檢查四周的環(huán)境,只剩岳皓然一個,藺彥昌見沒人動,回頭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去前面探路。
岳皓然心里發(fā)苦,這兩個狗腿子是一個賽一個的獻殷勤,他又不是自愿來的,卻礙于藺家的財勢,只能低頭。
他屏住呼吸上前探查情況。
“方天和,你那帕子還有沒有了?”沈仲琪聲音悶悶地問,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太臭了,“還有多的你借我用一用,這樣才好給少爺辦事嘛!”
方天和正糾結著給自己也拿一個出來用,這帕子雖然是很劣質(zhì)的帕子,但是偶爾也能吸引來百鳥,百鳥那么小一個,他得攢很久才賣的出去,算來算去也就賺一點辛苦錢,他自己都有些舍不得用,但是太臭了他感覺要熏暈了,胃里一直犯惡心。
“這……”方天和想狠狠心說沒有,可是鼻端的臭味越發(fā)濃烈。
“你要是還有,咱們一人一半也行啊,這臭的走不動路,還怎么為少爺做事?”沈仲琪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再次出聲催促。
撕開了還怎么用?本來拿出來用就已經(jīng)散了香氣了,再撕開可真是沒法子用來捉鳥了!
再說沈仲琪這個小人,借東西從來都不還的!
“你是有還是沒有?”藺彥昌見岳皓然已經(jīng)折返回來了,“動作快點,趕緊的我們得往里走了!”
“有……”方天和狠狠心拿出來兩個帕子,這可是一塊下品靈石一方的帕子?。 吧虻烙研⌒哪煤?,用完記得還我?!?p> “怎么這小氣?一個破帕子還這么多話?”藺彥昌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不順眼極了,“本少爺出去之后是不是也得賠你一個?。俊?p> 方天和倒是想說賠一個新的也行,但他哪里敢?“少爺說笑了!不值錢的東西,少爺用得上是我的榮幸!”
十只百鳥的材料才能賣一回,價好賣得上二十塊靈石,價不好也才賣十五塊靈石!
他的心在滴血,但是只要討好了藺彥昌,就有更多的好處拿,這樣的想法稍稍安慰了一下他自己。
“走吧!”藺彥昌向黑色淤泥里走去,岳皓然正沖他們招手示意沒有危險。
是沒有危險,但是是真的臭。
岳皓然見他們都圍上了布巾,哪里還不明白,但他剛看向方天和,方天和就說:“真是太不巧了,上次我捉了兩只翠鳥用掉了幾個帕子,手里只有這三張了!”
岳皓然沒指望他能拿出東西來,也不指望他們?nèi)齻€中有誰能分一半給他,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盡量讓自己轉內(nèi)呼吸。
這對他還是有些難,但對他來說要好過去討好藺彥昌,乞求一方布巾來遮蓋氣味。
“藺少爺,”岳皓然指了指周圍,“我剛才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好像是靈獸的糞便,不知道為何都堆積在這里了,我看地圖,除非我們從另一側繞進來,不然必須得經(jīng)過這里?!?p> “糞便?”藺彥昌惡心壞了,看著腳下黏糊糊的黑泥,“繞路,繞路!快走!”
岳皓然一點也不意外,但是他繼續(xù)說,“我們想繞出去可能得半天時間,而且要穿過芝榕密林的北側,那邊也不一定沒有這些糞便,再者,若是想繞路,我們返回的時間就緊張了?!?p> 藺彥昌皺著眉毛,很想立馬掉頭就走,但是想起來臨出發(fā)時藺家主的反復叮囑,他還是忍下了。
“走吧,你,還在前面探路!”藺彥昌指著岳皓然,毫不客氣地發(fā)號施令。
岳皓然沒再說話,轉身走到了隊伍的前列。
沈仲琪走在藺彥昌身邊攀談了起來,把方天和落在后面,方天和再不愿意斷后,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接了斷后的活。
“藺少爺!”沈仲琪討好地湊了上去,“少爺不必擔心,我們照著您的地圖一路走過來,什么危險的靈獸和陷阱都沒有,這可能就是一個小意外,畫地圖的人也可能是忘記標注了?!?p> 藺彥昌抬起下巴掃了他一眼,從鼻子里擠出來一聲。
“嗯。”
“那齊琴琴真是有眼無珠!”沈仲琪看藺彥昌興致缺缺的樣子,忽然想起來半路離開的齊琴琴,“既然一起組隊了,半路又非要單獨行動,她就是不相信少爺有拿到更多小旗的法子!”
藺彥昌有些不高興,齊琴琴不是他想一起組隊的人選,甚至他自己原來都不想?yún)⒓印?p> 他又不想進靈秀殿,湊這個熱鬧干什么?走了好幾天,他尊貴的腳都磨出了泡!
但是他爹非要他參加,還得拿個好名次,尤其是第二輪,因為第一輪第三輪他都不算太行!
要不然他為什么走這勞什子地圖,到這臭泥巴地里來?真是嘔死了!
齊琴琴也是他爹讓他一起組隊的,那個八句話問不出來一句的小啞巴,說話聲細得跟蚊子似的,還是個外鄉(xiāng)人,為什么非得叫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