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提升修為的藥,還有可能摻了一些致幻類的東西,而且一定是效用很快,失效也很快,在眾師兄和師長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之前就失效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云星和太叔甚至有可能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p> 但是弟子斗毆這種事情又不可能搜魂。
如果致幻藥沒被查出來,但是另一種藥被查出來,而弟子小比決出的第一組可以跳過靈秀殿第一輪選拔,直接進入第二輪,前三組,在選拔靈秀殿時,有多一次復活機會,他們幾個人組的隊也算是新弟子里的佼佼者了,前三一定會有一席之地,若是臧真人為了云星能更穩(wěn)妥,直接跳過靈秀殿第一輪選拔,而給他做了些什么……
況且臧真人本來就在靈秀殿任職,想在選拔時給親子放水,既不能眾目睽睽,那就只能另辟蹊徑。
至于這段時間身體的虧損,臧真人事后不缺靈丹妙藥給云星補身體,而云星缺的是時間,吃了些東西來提高自己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靈秀殿選拔只有一次,若想萬無一失,要么實力過硬,要么還有一次機會。
臧真人愛子心切,時間緊迫,慌亂之下想法出了岔子,手段既為人不恥,又失了靈秀殿長老要求的公正性。
云星如果真的被查出吃了什么不該吃的,卻不一定要退賽,因為他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臧真人喂了靈藥,可是他態(tài)度張狂,公然毆打?qū)嵙Σ患白约旱牡茏?,很難不被認為是仗著長老之子的身份為所欲為,為了新弟子們的團結(jié)性,必須給他一些懲罰,小比在即,可能不會以牙還牙讓他帶傷參賽,但可能會削弱他的參賽成績,至少不會讓他拿到有獎勵的名次。
“我們該怎么辦?”樂熾聽大家一分析,心里急的更厲害了。
“既然我們能想到這些,臧真人未必不能?!边B竹青看著桌上的留影石?!芭戮团玛罢嫒耸盏降南⒅挥性菩顷J了禍,而云星以前也經(jīng)常被找家長,若真是個局,那些人故意隱瞞,臧真人只當這次禍闖得格外嚴重,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事,到了望星島稀里糊涂就認下那些莫須有的事情?!?p> “我們?nèi)ザ煽?!”樂熾眼睛一亮,既然他不知道那就告訴他!“云星說臧真人做什么都擅長,就是不擅長飛行法術(shù),連帶著他擔心自己也學不好飛行法術(shù),所以他爹從他還在他娘肚子里的時候就四處搜集奇珍異寶,要給他煉飛行法寶。臧真人雖然是真人,但平日里都是坐渡船往返,除了極要緊的大事才用飛的,我偶爾也遇見過?!?p> 大家精神一振,對呀,可以去渡口。
“真的?”話在燕冰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澳蔷褪钦f臧真人到望星島的時候,都已經(jīng)過去至少一個時辰了,什么迷藥都得緩過勁去了,再怎么查也都沒有證據(jù)了,真是好計謀!”
他回房間翻箱倒柜,找出來之前買的留影石,一人分了一塊,把裴丹琳留影的東西復了幾份,但是裴丹琳手里的原件,他收到了房間里。
“望星島六個渡口,臧真人未必一定從靈秀殿方向過來,但一定不會從對接宗外的那三個渡口來,丹琳你在現(xiàn)場,了解到情況最全,樂熾,臧真人認得你,你們倆去臧真人常去的那個渡口,我們倆個去另外兩個渡口?!边B竹青分析。
燕冰掏了一把急行符出來,這還是他準備在弟子小比里用的?!霸菩枪室鈧说氖虑橐欢ú荒苷J,否則他就算參賽也是白忙,這樣一來為了大家的成績他有可能會主動退出小隊,但是咱們一起準備了這么長時間,怎么能不明不白吃了這個悶虧!”
“你們倆先出發(fā),我和竹青去云星的住處拿個信物?!?p> 幾人點頭,拿好各自的東西就分頭行動了。
牢里。
太叔雅坤扶著臧云星在墻邊坐下,這牢里倒是干凈,不見臟污,就是地方小了點,也沒有窗,一盞燈懸在側(cè)壁,發(fā)出幽幽的亮光,牢房的柵欄上也閃爍著符文的光芒。
“欺人太甚!”太叔雅坤臉上擦傷了一片,血珠凝滲出來,襯得他素來刻板的冰塊臉有些妖艷。
臧云星捂住了肚子,也不知那幾個人學的什么招數(shù),這一拳打到他的腹部,只覺得五臟六腑在扭著勁兒,疼得他牙都酸了,嘴里發(fā)苦。
偏偏太叔來分開他們的時候不知怎么了,他就施了法術(shù),再清醒過來,那幾人都倒地不起了。太叔倒是幸運,臉上只是蹭破了一塊,要是太叔也受傷了,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太叔雅坤站在臧云星的側(cè)面,是看見那幾個人對臧云星出手了,云星臉上疼得變了色,他立刻上前想分開他們,但是手剛伸到跟前,他就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乎乎的,愣了一下,然后就聽見慘叫聲,接著就有人把他們倆抓起來了,那幾個人嘴里還叫著他們倆打了他們!
他根本不認識他們!
他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他覺得自己好像沒出手,但是云星一個人怎么打得過三個?所以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沒出手。
但是,分明就是那幾個人趁他們倆在認真討論法術(sh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先出手傷人。
“云星,你臉色不太好,他們打哪里了?還疼嗎?”
臧云星疼得呲牙咧嘴,下意識要運轉(zhuǎn)身體里的靈力,但忽然靈光一閃,不,不對,剛才那幾個人叫著他打人了,但是卻沒說他們也打了他,他不能就這么讓這傷好起來,不然這不是不明不白吃個暗虧?
疼也得忍著!
“剛才我怎么了?我怎么不記得自己施了法術(shù)了?”剛才他第一反應明明是防衛(wèi),把人推開。
他最近在練一種木系法術(shù),叫縛地刺,練的小有所成,但是他沒對人使用過,也不知道真的用了會不會就像那幾個人一樣,血液橫飛,尖刺穿透了腿骨,喪失了行動能力。
“執(zhí)法隊和師長們是這樣說的?!碧逖爬ひ膊磺宄?,“剛剛我不知道怎么了,原來我是看見了他們出手傷人,想把你們拉開,結(jié)果剛到跟前就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