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
薙棋偏頭看向他哥,開口說道;“哥,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薙顧沒看他,看著前方說道:“快到西姴關(guān)了,前面就是?!?p> 薙棋聞言,繼續(xù)問:“那到了西姴關(guān)后還要多久?”
“兩三天吧?!?p> 兩個騎著馬,不一會兒便到了關(guān)門下。
關(guān)門上刻著“西姴關(guān)”這三個大字。
西姴關(guān)就是一個關(guān)門,也沒什么特別的。
兩人停了一會。
薙棋抬眼看去,出聲道:“哎,哥,你看,這字都有些破損了?!?p> 薙顧沒回答,只是順著看了上去。確實,有些破了,但不妨礙看清。
幾秒后,薙顧重新將視線放在正前方:“走吧。”
話落,也不等薙棋反應(yīng),便駕馬繼續(xù)往前走。
回過神來的薙棋連忙追上去。
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見了女子的哭喊聲。
“救命啊,救命?。 ?p> 她一邊奮力的喊著,一邊去抵抗試圖把她拽走的壯漢。
薙棋看著前面的那姑娘,著實可憐,衣服都扯爛了,哭的梨花帶雨的。
忍不住對他哥開口說道:“要不哥,我們過去幫幫忙吧,你看那姑娘都快被那壯漢給拽走了,搞不好是強搶民女?!?p> 薙顧聽著薙棋的話,然后再看著前面拉扯的兩人,心中多少有些狐疑,大白天的在這強搶民女,雖沒有官兵把守,但也有來往之人,量那些歹徒也不敢這么狂妄,難不成是………
還不想完,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公子,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那女子看見了不遠處了薙顧兩人,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朝他們大喊,語氣幾乎是懇求的。
薙顧冷眼旁觀,不想多管閑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仿佛剛才的救命不是朝他喊的一般。
那壯漢也瞧著看了過來,對上薙顧的目光,眼神惡狠狠的,像在勸他不要多管閑事。薙顧也確實沒那興趣管這事。
一旁的薙棋可就沒那么淡定了,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薙棋看著女子,著急的說道:“哥,咱們真的在不過去,那女子就被那壯漢給拖走了!”
薙顧聞言,瞥都沒瞥他一眼,淡淡回道:“不去,走了?!?p> 說完,便駕馬走去,路過時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薙棋聞言,也不得不跟上他哥。
他知道他哥平日里冷淡,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出手相救的,不知今日是怎的,居然拒絕的那么干脆。
只是在路過時,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那姑娘頭發(fā)凌亂,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像似在渴求他們能救救自己。
薙棋不知道這女子被拽走的后果,但也能猜到她那凄慘的結(jié)局。
女子望著馬背上的兩人,看見他們就這樣從自己面前走過去,沒有絲毫想要解救自己的意思,一時間,眼眶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眸中的碎光逐漸落寞,大抵是猜到了眼前的兩人是不會救自己的,手上抵抗的力道也逐漸減弱,最終垂下。
那壯漢見女子不再反抗自己,面上也沒有那么兇狠,連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
就在壯漢托著女子快到關(guān)門時,一支快箭正中壯漢。
“嘭?!蹦菈褲h倒地身亡。
一時卸了力,女子也順勢倒了下去。
是薙棋射的箭,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本想閉眼忍忍就過去了,但想到那女子渴望而又無助的眼神,最終,還是沒壓制住。
搭箭,拉躬,射向那壯漢。
薙顧原來走的好好的,只聽見后面?zhèn)鱽怼班亍钡囊宦暎芎?,他就知道,他這弟弟又管了閑事。
薙顧勒馬掉頭,果然看見了薙棋手上握著的弓和已經(jīng)中箭躺在地上的壯漢,以及躺在地上的女子。
薙棋看見他哥轉(zhuǎn)了過來,看了他哥一眼:“哥……”
話還沒說完,就被薙顧打斷:“行了,上去看看。”
薙棋原本是準備挨訓(xùn)的,但聽見他哥沒說他,他才喜笑顏開回道:“嗯?!?p> 他們駕馬過去,停在女子旁前,薙棋翻身下馬,用指尖戳了戳那女子:“姑娘,姑娘?!?p> 喊了兩聲后,女子慢慢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捂著腹部,艱難的開口說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潤娣無以為報,只有……”
“只有以身相許?”
薙顧沒下馬,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后打斷她道,這都是幾百年前的套路了,還用著呢。
潤娣詫異的看向薙顧,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只是想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也知自己沒那姿質(zhì)配的上公子,還望公子能賞臉到小女家去喝口熱茶,暖暖身,畢竟小女潤娣也知道,自己只有這些能感謝公子?!?p> 說著,還越說越落寞,聲音也逐漸小了起來。
“那你怎么不拿錢財來感謝我們?”
薙顧繼續(xù)問道。
潤娣聞言,立馬反應(yīng)過來,忙著自己的荷包:“有的有的。”
只不過在這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嘶?!?p> 潤娣停下翻荷包的動作,下意識的去捂著傳來痛感的地方。
薙棋見狀,方才看到那腹部處的衣服都被血給染了色,雖面積不大,但還是被傷著了。
想似剛才女子不服那壯漢,拼命的掙扎,那壯漢想拿刀威脅女子,卻不料,劃傷了她。
薙棋開口道:“你沒事吧,方才我哥逗你的,他才不要什么錢呢?!?p> 潤娣不相信的回道:“真的嗎?”
“嗯,你不相信,去問他啊?!?p> 潤娣聞言,抬眼看向薙顧,可是薙顧卻側(cè)向一旁,不與她對視。
潤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薙棋這時開口道:“好了好了,這個情況怕是一個回不了家了,告訴我們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去?!?p> 潤娣聞言,低眉答謝道:“那便多謝公子?!?p> 一間胚草房子里,一張木制桌子和幾把椅子,幾把掃帚,以及一張床,便什么也沒有了,看起來極其簡陋。
潤娣讓他們隨便坐,自己先去清理傷口,然后再給兩位公子燒壺熱茶。
潤娣換了一身衣服,擦了傷藥后,便把熱茶給端了過來,見他兩沒有坐下,潤娣以為他們是在嫌棄,不只在的看了看屋內(nèi)一圈,又觀察了一下兩位公子“兩位公子您別嫌臟,我每天都有打掃的,很干凈的。”
薙棋像似看出了她的窘迫,揚著笑臉對潤娣開口說道:“沒有,我們是男子,不妨便在女子家里多停留,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p> 說罷,兄弟倆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被潤娣急忙給叫?。骸皟晌还?,喝口熱茶再走吧?!?p> 話里帶了些挽留。
薙顧看了一眼潤娣回道:“不用了。”
潤娣聞言,心情肉眼可見的低落。
低低道:“可是公子嫌棄?”
“不曾。”薙顧回答。
“那,那為何………”
潤娣話說一半,也沒繼續(xù)往下說了。
薙棋意識氣氛不對,出來打圓場道:“喝茶嘛,潤姑娘可否給在下倒一杯?”
潤娣抬眼看向薙棋,驚喜的回道:“好!”
說罷,轉(zhuǎn)身去倒茶。
薙顧逞她去倒茶的功夫,看著薙棋問:“你干嘛?”
薙棋聳了聳肩回道:“喝茶啊,有些渴了?!?p> 潤娣倒好了兩盞熱茶,朝他們走來。
遞上一杯給薙棋:“給,公子您的?!?p> 薙棋謝笑著接過,只剩手中的另一盞熱茶了。
潤娣小心抬眼看了一眼薙顧的神色。
手中的熱茶,是給還是不給?
薙棋喝了一口茶后,看見兩人的僵持。
笑著道:“潤姑娘,你給我哥吧,我看他也是應(yīng)該渴了?!?p> 潤娣聞言,將手中的茶盞遞了過去。
也不知他會不會接。
過了幾秒后,正當潤娣覺得他不會接時,手中一空,薙顧接了過去,道了聲謝。
潤娣看著他喝了一口,方才松了一口氣,看看他們開口說道:“兩位公子不嫌棄便好?!?p> 緊接著又問:“兩位公子,這茶,好喝嗎?”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薙棋聞言,剛想開口,便感覺一陣頭暈?zāi)X脹,看著眼前的姑娘,一時間也難以開口,努力從牙縫里擠出幾個詞:“你,你,你給我們下,下藥?”
“不錯?!被卮鸬母纱?,并且還有些囂張。
潤娣還是那副清美可人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恨不得將她的脖子扭斷。
“兩位公子喝的熱茶里,我下了點佐料,看來應(yīng)該很是合公子的口味吧。”
薙棋倒了下去,潤娣低頭看了一眼,而后又轉(zhuǎn)頭看向薙顧,但還沒轉(zhuǎn)過來去,脖子上就感覺抵上了一個東西,冷冷的,似像一根線。
“潤姑娘可是以這種方式報答的?”
薙顧的聲音緩緩傳來。
潤娣眼里有些震驚,他不是喝了嗎,這么沒倒,不應(yīng)該啊,這藥可是只嘗一點就能昏死三個時辰的。
“潤姑娘不必再想了,那盞茶,我根本就沒喝。”
“可是你明明……”
潤娣恍然明白了,障眼法。
薙顧看她說了一半,突然就不說了,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手上拿著的匕首更加深的抵了抵潤娣的脖子。
“話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公子是從多久開始懷疑我的?”
薙顧想了想,回答她也無妨。
“一開始,從我們遇見你開始,不過你放心,當時我還不怎么確定,可惜啊,你遇到了個難纏的人。”
從一開始薙顧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若真是強搶民女,那早該一棒子給打暈了帶走,那來的拖拖拉拉,還讓女子有呼救的時候間,這不是明擺著做給人看的嗎,再到后來的沿途回家,一個女子獨自一人住在這么偏遠的地方,真是很讓不起疑。
所以多留了個心眼,果不其然,還真的居心叵測之人。
“回答,誰派你來的?”薙顧看著潤娣說道。
潤娣聞言,不屑的笑了笑:“我憑什么告訴……………你?!?p> 話還沒說完,薙顧就已經(jīng)沒有往下繼續(xù)聽的耐心了,一刀封了吼,說廢話的,還不如直接殺了。
潤娣沒想到他會那么果斷的殺了自己,透過他的那雙眸子,像是一灘死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著她倒在地上。
“若不說那么多廢話,說不定還可以不殺你?!?p> 薙顧看著她冷冷的說道,又像似在對她可憐的惋惜。
薙顧斜眼低掃了薙棋,踢了他一腳:“起來,別裝了。”
躺在地上的薙棋,不為所動。
過了幾秒,試探性的睜了一下眼。
看見他哥看著自己,索性也不演了。
麻溜的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怎樣?我演的還像吧?!?p> 說著,還擠眉弄眼的看著薙顧。
薙顧看著自家弟弟那傻樣,勉強開口道:“還行。”
他倆哥子都是疑心重,只不過一個在內(nèi),一個在外。
薙棋看了眼門外,對薙顧來口道:“我看那門外怕是也有幾個鼠賊?!?p> 剛才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兩人就將計就計,一唱一和。
“走了?!彼S顧提步走出房間。
“哎,哥,出去有賊啊。”薙棋朝他哥喊著。
他哥可真是不聽勸,薙棋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埋伏在門外的鼠賊。
“大哥,那女的怎么還不出來喊我們?該不會是失敗了吧?!币慌缘氖莺镎f道。
他口中的大哥也就是土匪莊的頭子,范什,他頭大身壯,皮膚黝黑,留了些許胡子,看起來不好惹的。
那女子也是他們雇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薙顧倆兄弟過來。
“噓,別說話。盯好了?!狈妒捕⒅俏菡f道。
不一會兒,就看見有兩人從屋里出來。并排走著。
“大哥,那兩人出來了?!笔莺锫詭Я诵┘拥母蟾缯f。
“叫兄弟們準備好。”范什對瘦猴吩咐道。
看來………可真是接了個棘手的事。
當薙顧倆人走出屋院不遠時,一群身著不同衣服的人不知從那沖了出來。
圍在了他們四周。
范什正對著他們站在那群人的中間。
薙棋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穿的匪模匪樣的,中前被簇擁的想必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薙棋露出笑來,開口對范什說道:“不只兄臺有何事?”
“也沒什么,就想與兩位認識認識,交個朋友?!?p> 范什接著他的話說。
“怕是不行了?!彼S棋說著。
范什說:“為何?”
“因為…………”薙棋還沒說完,就面色一冷,瞬速撒出暈啲散,朝周圍撒去。
范什見狀,急忙捂著口鼻。
可他其他小弟可沒那么容易了,因來不及,所以吸了不少進入,不到一會兒,周圍就只剩下范什和他身邊的幾個人了。
“這位兄臺,我們還繼續(xù)交朋友嗎?”薙棋挑釁。
“小子,你可真行!”范什憤怒的摔開衣袖,帶著怒氣的對薙棋說道。
論起年齡,范什確實比薙顧倆人大。他都三十幾了。
范什看了看自己剩下的幾位兄弟,個個身強體壯,對付前面兩個戳戳有余。
范什看著面前的兩人,陰險的笑了笑:“是嗎?兄弟們,都給我上!”
薙顧看著沖上來的幾個莽夫,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淡淡開口:“不到墻南心不死。”
幾人上前團團圍住了薙顧,而一旁的薙棋則退到一邊看熱鬧。
那幾人雖個個身強體壯的,但都是無技巧的莽夫,只知盲打,不到一會兒,便沒了什么力氣,打起來也力不從心,可以說根本不是薙顧的對手。
薙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悠閑的站著看他哥與那幾人對打,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畢竟他哥每每同他切磋他都得躺上一月有余。想想那滋味都難受
正看得起勁時,眼睛飄到了某處。
范什看自己人落入下風,幾個人居然打不過一個人,可真是丟了土匪莊的臉。
他想著,看來那人不好惹,自己還是乘早偷摸離開,打不過我還跑不過不成?
想著,看了一眼,便悄摸的慢慢移動,待距離差不多了,正想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不料,這時,薙棋走到他身后,笑著開口道:“兄臺,這是要去哪兒?不和我們交朋友了?”
范什聞言,知道今日是躲不了了,連忙轉(zhuǎn)身求饒:“這位小兄弟,您就放過我這莽夫吧,不知兄臺還有這本事,您就是接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妄圖和您做朋友啊,是在是莽夫有眼不識,還望求您放了我吧?!?p> “放了你?”薙棋饒有興趣的問道
范什忙點著頭,跟個搗蒜泥似的。
“這我可做不了主”薙棋繼續(xù)玩笑道。
范什聞言,剎時點起來的希望,被澆了個一干二凈,但還是不放棄道:“那您想要什么,只要您肯說,我一定給您辦到?!?p> “這些都好說,只需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p> 范什忙不停蹄的點頭:“您問,我肯定如實回答。”
“姓名,來歷,住址,你和那女子的關(guān)系,以及你為何要埋伏我們?!?p> “莽夫名叫范什,是這關(guān)姴關(guān)山上的土匪頭子,那女子是我雇來,想用美人計將您兩位小兄弟給騙來,沒想到您聰慧過人,一眼便識破了?!?p> “別給我油嘴滑舌的,還有個問題沒回答?!?p> “這是受人之托?!?p> “什么人?”薙棋有些好奇。
“對方?jīng)]說具體姓名,只給了我一個這個?!狈妒舱f罷,從胸口處拿出來了個東西遞給薙棋。
是枚手鐲。
薙棋舉起仔細瞧了瞧,做功精細,鑲嵌著一顆紅瑪瑙,保養(yǎng)的很不錯,光亮色澤,環(huán)看一圈,上面刻了名字。
單字一個檁。
禹?薙棋放下了舉起的高度,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這時,范什適時出聲道:“那,您看,我能走了嗎?”
“嗯,你走吧?!彼S棋敷衍的回道,眼中滿是那個字。
范什得了許可,麻溜的離開,生怕薙棋反了悔。
這時,他哥走了過來。
“杵這兒干嘛?”薙顧開口道。
薙棋說:“哥,你打完了?!闭f完,還瞧薙顧身后看了一眼。
還真是一個不留,全都給在地上躺著。
“哥,你看。”說著,把手中的手鐲遞了過去。
薙顧接過,看了一眼,問他:“怎么了?”
“做功精細,鑲了上乘瑪瑙,還刻了一子,你猜,是什么?”
瑪瑙在這個年間算是稀罕物了,別說朝廷重臣了,就連當今圣上也少得幾顆,而且都還是品相不好的那種。
而手鐲上的這顆瑪瑙色澤光亮,純凈無雜,一看就是上等品。
要說上等品,禹族倒是盛產(chǎn)瑪瑙,而且個個品相好,但也只有皇庭貴族能用。
“一個檁字。”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薙顧有些無語。
薙棋笑了幾聲:“忘了這茬了。”
緊接著話題又回道了最初。
“哥,你覺得是誰?”
禹族,又是單字一給檁,這其實很好猜,畢竟瑪瑙只能禹族的貴族能用。
薙棋大概猜出來了,只是想問問他哥是否與自己是一樣的。
“禹族六皇子,禹檁?!彼S顧淡淡回道。
“我猜也是,但,不過,他為何要請人來埋伏我們?這也好像有些說不通吧?!?p> “誰知道呢,先把這手鐲好好收著?!彼S顧對薙棋說道。
薙棋收好后,繼續(xù)說道:“我聽說那禹族派來商議和事的好像就是那六皇子禹檁?!?p> “不要多問?!?p> “走了。”
說罷,薙顧便朝著馬兒的方向走去。
“哎,哥,你又不等我?!?p> 說著,也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