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生病
“還望父親明鑒,女兒此次問心無愧。”
如果說自己親自動手了,那她會毫不猶豫承認。
但不是她親自動手的,無論這些人信不信,她都不會承認。
“此次姑且信你一回,你這幾日乖乖待在府里莫要出去了?!?p> 蘇父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揮揮手讓蘇芷溪下去。
“是,父親。”
蘇芷溪心中嘆息,說是相信了,結果還不是要被禁足幾日。
回到院中,綠俏和紅竹快速給她準備了洗澡水。
舒服的熱水澡讓她身上的寒氣去了不少,不自覺泡的時間就有些長了。
迷迷糊糊間蘇芷溪是被凍醒的,也不知怎的胃口不是很好,晚飯就吃了幾口。
紅竹:“小姐,你吃飽了么,要不要再喝點湯?”
蘇芷溪神情懨懨的搖了搖頭:“收拾完東西就下去吧,我想休息了?!?p> 夜里,她睡的很不踏實,總感覺很冷很冷,被子緊緊裹在身上也沒感覺好多少。
纖細的身影蜷縮著,看著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可憐又無助。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尹承善再次來了丞相府,而他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情景。
察覺到異常,尹承善上前推了推,問道:“蘇芷溪,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沒有醒,也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冷,我好冷?!?p> 聽到她的嘀咕,鬼使神差的,尹成善學著母妃摸了摸蘇芷溪的額頭。
“這是……感染風寒了?”
她不是有丫鬟么,怎么連她感染了風寒都不知道,也不見有個人來守夜。
要是放任她不管的話會有危險的吧,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堂堂太子,還從沒照顧過人,想了下,去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一床蠶絲被子。
動作有些生疏的蓋在了她的身上,有了這床被子蘇芷溪明顯好多了。
喊冷的次數(shù)也沒那么頻繁了,尹承善守在旁邊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但愿對你有用?!?p> 門外,紅竹和綠俏手里提著燈籠回來了。
紅竹:“你說說你,去如廁有什么好怕的,非要我跟著去。
你不想一想,萬一小姐有需要,我們不在怎么辦?”
綠俏:“對不起紅竹姐姐,只有這一次,下次我一定自己去。”
紅竹總感覺心里不踏實,道:“我進去看看小姐怎么樣了?!?p> 當紅竹看到她身上厚厚的兩層被子,察覺到不對勁,又喚了幾聲不見答應。
紅竹有些慌了,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綠俏,快去叫府里的大夫,小姐得了風寒?!?p> 房頂,尹承善緊緊皺著的眉頭微松,這下她應該沒事了。
眼看這座院子燈火通明起來,尹成善快速離開了此處。
蘇芷溪是在一陣小聲的抽泣聲中醒來的,不知怎么回事,她感覺異??诳?。
“水,給我,我想喝水……”
綠俏停了抽泣,忙去給蘇芷溪倒水。
“小姐,水來了?!?p> 喝了水,蘇芷溪清醒不少:“我這是怎么了?”
綠俏:“小姐您感染了風寒,都怪我,要不是我拉著紅竹陪我如廁,也不會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小姐不舒服。”
“無妨,我這不是沒事么?!?p> 這次風寒來的快,去的卻慢,蘇芷溪足足休養(yǎng)了七日才好。
真算是應了蘇父的話,乖乖在府里待著了。
蘇芷溪正曬著太陽,紅竹一臉欣喜的進來了:“小姐,安陽公主給您發(fā)了一份請?zhí)?。?p> 接過請?zhí)?,打開看了看。
心中明了,上面寫的是賞花,但依照話本里所描述,則是京城青年男女的相看大會。
不過……話本里好像沒邀請自己,這里也沒她的戲份。
既然如此也懶得去這一趟,這么想著就把請?zhí)纸o了紅竹。
“小姐,您不去嗎?”
“去了也沒公子看上你家小姐,不如曬會兒太陽。”
“可是萬一有人……再說了,這是公主的請?zhí)〗悴蝗ズ脝??要是被記恨上怎么辦?”
陽光下,蘇芷溪窩在椅子里懶洋洋的,只是小丫鬟的話在耳邊吵的她腦瓜子疼。
“好了,我去還不行么?!?p> “好嘞?!?p> 紅竹立馬笑呵呵的應了句,和綠俏動作麻溜的給她梳洗打扮。
蘇芷溪覺得她這把骨頭都要散架了,但是效果看著蠻好的。
反正怎么漂亮就怎么打扮,硬是把蘇芷溪的美貌又提上了好幾分。
公主府,花園里,安陽公主被一群人圍著。
她的旁邊,太子身邊也同樣圍著一群人。
看樣子儼然成了男女雙方的代表,兩方都在悄悄打量著對面。
“安陽,這次可準備了什么新鮮玩意兒?”
太子說話時有些咳嗽,蒼白的臉色比起往日淡了幾分神采。
“新鮮玩意兒算不上,只是與以往有那么一點不同。
大家先隨我入座吧,左右時間還長?!?p> 蘇芷溪來的時候沒人關注,安靜跟著眾人進入宴席,找了個末尾的位置坐著。
“此次邀大家來為的是賞花,那就先作詩一首,寫的好的有獎,當然,若是無意參與也無妨?!?p> 廳中擺了盆牡丹花,看樣子就知用了不少心思。
桌子上早就擺好了紙墨,一眾人來這的目的不言而喻,沒人不想好好表現(xiàn)自己。
因此廳中幾乎沒人不是提著筆的,除了……蘇芷溪和李煜。
二人目光不經(jīng)意間對視,蘇芷溪一愣,倒是沒想到兒時的同伴還是那樣,沒多少變化。
李煜在對上她的視線,依舊板著個臉,好似沒看到似的。
蘇芷溪一時興起,端起茶杯,沖著他的方向,無聲道:“好久不見?!?p> 某人依舊板著個臉,只是耳根微紅,輕哼一聲,不去看她。
廳中眾人奮筆疾書,蘇芷溪也不見著急,絲毫沒有作詩的打算。
但想著就這么干坐著也不太好,拿起筆,神情認真的照著廳中的牡丹花畫了起來。
時不時看上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而后繼續(xù)對著紙上作畫。
李煜少時就在軍中歷練,所學均是一些軍事方面的知識,他哪里懂這些附庸風雅的詩句。
但看蘇芷溪動筆,他就有些詫異了,她什么時候會作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