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遺憾的事,老板和主管產(chǎn)生了摩擦。也許要生產(chǎn)新產(chǎn)品,需要新料,老板買了一批新料,放在物料房,然而過了幾天,老板再來看時,那批新料不見了。問物料房的師傅,他們也是大眼瞪小眼的,作為員工,領導讓怎樣干就怎樣干,那些新料究竟被誰拉走了,他們也管不著,也不清楚。問那個跟隨老板好多年的老保安,老保安也頗為無奈,主管要把新料和模具拉出去,他也只能放行。問主管,主管一口咬定那批新料外發(fā)加工了,(因為有些產(chǎn)品自己廠生產(chǎn)不了,把新料和模具拉到其他廠生產(chǎn)),然而,老板一口咬定主管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私自把物料和模具拉出廠,是變相的盜賣了。聽別人說的,主管在其他廠也以同樣的手法把物料運出去倒賣了,然后被開除,老板心里是清楚的,只是防來防去還是大意了。
罷了罷了,比較遺憾的是主管被炒了,跟著主管的那波人也都走了。老板本來不想給主管工資,主管鬧到了勞動局,最后不得不付清所有人工資,同時,老板想留下來兩個優(yōu)秀的領班,那兩個領班也心動過,可能最后還是經(jīng)受住了老板高薪的誘惑,跟主管走了。主管一走,好多訂單也沒了,每天只開幾臺機,許多員工都走了,車間里似乎沒多少人了,頓時安靜了許多。
主管一走,帶走了一波人,三朵金花走了兩朵——阿花和阿嬌,只剩下阿珍,依然在車間和方鴻漸搭檔,似乎沒啥影響。
因為忽然之間沒多少事做了,平時請假都請不到,現(xiàn)在不但可以請假,偶爾還會放假,所以就有時間閑逛瞎溜達了。三三兩兩的去宵邊閑逛,宵邊廣場那里有個好又多大超市,他們經(jīng)常去那里玩。
車間里女孩子幾乎走完了,就剩下阿珍,還有她的好伙伴阿釵,就是薛寶釵的釵,領班不認識釵字,點名的時候就阿叉阿叉的亂叫,所以大家都不叫她的真名了,都叫她阿叉,她也不介意,你叫她,她就很大聲的應一聲,阿叉三十多歲微胖,不是很美麗但也不難看,黑黑的,很有女人的韻味,愛說愛笑,做事勤快,老實本分心地善良開朗懂情理的中年婦女,和阿珍關系特好。她的熱心腸也讓方鴻漸感動,那次夜班忽然停電,大家都圍在大臺桌上刮批鋒,方鴻漸在車間后面打掃衛(wèi)生,阿叉跑過來喊方鴻漸,讓他送阿珍回宿舍,幾個好事的小伙大吵大鬧打口哨,方鴻漸以為是逗自己玩的,阿叉說真的,阿珍不舒服,她想回宿舍休息,你送她回去嗎?旁邊的廣西爛仔(名字忘記了,其實一點都不爛,性格稟性蠻正直的,只是看不慣的事多了,總喜歡罵罵咧咧的亂說亂罵,人又有點大大咧咧的,豬一樣的人物,所以都叫他黃毛爛仔)說老雷啊老雷,趕快送你的阿珍回去吧,我們想送都不讓送。然后其他的哥們跟著起哄,鼓掌大笑,阿珍站在那邊的大門邊,抱著膀子,往這邊看著,面色有點不舒服的樣子,但在方鴻漸心里,這個小女孩鬼精鬼精的,看不出哪點不舒服,正微笑著望著這里。方鴻漸覺得他們在逗自己,一轉身又跑回去后面打掃衛(wèi)生了。聽阿叉在后面叫道你這個雷無才,跑什么嘛,我說的是真的。
為何方鴻漸對香水有毒的那個介入Qc老大家庭的女Qc的故事那么清楚?因為香水有毒女Qc和阿叉是同村的鄰居,有次阿叉說起香水有毒女Qc的事,說她老公在家里種地,還有孩子要上學,給香水有毒打電話寄點錢回家,香水有毒就不寄錢回去,還在鬧離婚,方鴻漸本來不清楚這些事,車間里的人議論的人多了,他又聽阿叉這么一說,就不得不半信半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