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和天華還有一件趣事,他上鋪我下鋪,有一天深夜,都熟睡了,他撲通一聲從床上滾下來的,我驚醒了,看他裹著被子半躺半坐在地上,也沒哼哼也沒吱聲,只是坐在那里,我以為他沒事,就在被窩里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等一會兒他又默默的起來,爬上床睡了。我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說你昨晚摔下來了。天華驚訝的不得了,說你醒了?我說醒啦,那么大聲能不醒?他說那你怎么不扶我一把?我說看你靜靜的坐在那里,裹著被子,就沒打擾你了。天華拍了我一巴掌,說滾球去吧,差點把我摔死你知道嗎?我坐了好一陣子才爬的起來。我也驚詫不已,羞愧不已,說真以為你沒事,后來看你爬上去了,我也睡了。
天華也喜歡下象棋,但不沉迷于象棋,對于我來說,他下象棋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對于海飛來說,不折不扣的臭棋簍子一個。我和吳禮明,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胥建么?他是一班的,我們都是三班的,后來我們班換了寢室,就是我們班離廁所太近,太臭了,高二時挪到中間的那間宿舍,那是一班宿舍,他們?nèi)税嶙吡?,胥建沒有搬走,留了下來,所以高二時一個宿舍,沒見過他下象棋。
胥建和我一樣,非常非??篃峥挂У囊粋€人,怎么說呢?夏天,大熱天的夜里,都有蚊帳就我和胥建沒有蚊帳,海飛讓我一起睡,總感覺太熱太擠。我還是睡我的床,就用被單蒙頭才能睡去,蒙頭睡去又太熱,一會兒就滿頭大汗的熱醒了,不蒙頭又被蚊子咬的睡不著,就是半夜兩三點的時候被蚊子咬醒了,胥建也醒了,我倆坐起來聊天,然后又睡去,也許太困了,不蒙頭也能睡到天亮了。后來胥建有了蚊帳,我成了宿舍唯一沒有蚊帳的憨憨。
胥建么?從初中就是學(xué)霸,高中依然保持學(xué)霸本色不變,一直很穩(wěn)定的處在學(xué)霸的位置,愛笑性格溫和。他還有一個有趣的靈魂,初中的時候他就是整個年級四個班里的翹楚,四個班經(jīng)常會考競賽,各班班主任和老師互相監(jiān)考,所以胥建就成了班主任們的重點監(jiān)控對象,難道不是嗎?他得第一,其他班就要第二了。有一次我們班班主任監(jiān)考胥建,有同學(xué)要抄胥建的試卷,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然后沒收兩人試卷,零分處理。這對于喜歡排名打游戲(其實,人生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學(xué)子們的會考何嘗不是?)的學(xué)霸來說是不可接受的!胥建卻反其道而行之,滿不在乎,不但滿不在乎,每當(dāng)遇到我們班班主任就主動微笑打招呼,一直到班主任有點羞愧不好意思為止,是不是跟神奇?
胥建么,聽海飛說,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后,現(xiàn)在是公務(wù)員,幾套房子了。
總記得大一暑假,和海飛一起去胥建家喝酒,吳禮明也從東莞回來了,腰里挎著bp機,大哥大(手機),那晚我喝醉了,還失手打碎了一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