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打開保險箱
網(wǎng)上輿論四起,鄔段和凌鶯子已化身陳獨反黑小組的帶頭人,幫助陳獨反黑。
而此刻陳獨并不關(guān)心這些。
急救室門上手術(shù)中的燈還亮著,陳獨急匆匆地趕來,常殷雙手抱頭,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有些頹唐的樣子。
“怎么樣了?常警官?”陳獨跑得滿臉是汗,心臟跳得極快,官宿青也跟在后面。
常殷看起來有些憔悴,下巴處已經(jīng)冒出了細細的胡茬:“已經(jīng)手術(shù)快七個小時了。她抓捕嫌疑人的時候受傷了,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人還在行兇?!?p> 陳獨面色鐵青:“人抓到了嗎?”
常殷搖搖頭,他想了一會兒補充道:“非局也參與這次行動了,嫌疑人疑似煙花相關(guān)?!?p> “疑似?”陳獨盯著他,以羅荷的身體素質(zhì)以及格斗技巧來說抓捕一個普通的犯罪嫌疑人,即使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上的也不會傷得如此之重。
面前的男人垂下了頭:“應(yīng)該就是吧,那男人看起來不像正常人,我們打中了他一槍后,他沒有任何關(guān)于疼痛的反應(yīng)。”
“所以人抓到了嗎?”
“沒有?!?p> 陳獨差點忍不住爆粗口,所以羅荷的受傷最后什么都沒換來......她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一旁的官宿青見狀露出一副茫然且擔(dān)心的神態(tài)。
......
非自然處理局內(nèi),陳青看著面前各個區(qū)域的紅點閃爍,皺緊了眉頭。
“你們看看,數(shù)量又增加了!”
王宿:“靠,怎么短短一天增加了五處!趕上之前幾年的了?!?p> “不知道新的魂域會分配給哪些人,好想去挑戰(zhàn)一下!”林宇坤吃著棒棒糖有些天真地說道。
旁邊的老頭接話道:“給你找的高中的數(shù)學(xué)題都做完沒有?在這兒說這些話!”
“成爺爺!”小男孩氣鼓鼓地扭頭。
徐柏巖大步從辦公室走出,對著正在打印資料的簡見道打了個響指:“十分鐘后會議室開會,做好準(zhǔn)備?!?p> 一輛黑色的防彈車在非自然處理局的門口停下,車門打開,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jì)的女人走了下來。
徐柏巖熱情地迎了上去:“您就是上面派來的前輩吧。”
女人穿著一聲灰色西服,雖然歲數(shù)不小,但看起來極有氣勢,她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后快步向前走去:“我們快速開始,上面對這次事件非常重視,你們港陀區(qū)之前一直很太平,最近鬧得動靜有點大了?!?p> 語氣雖平淡,但聽的徐柏巖心驚肉跳,話里的職責(zé)意味不言而喻。
保險箱放置在準(zhǔn)備好的小桌上,除了局內(nèi)兩名常年在外盯任務(wù)的,其他人全部到齊,林宇坤看到來人甜甜地叫辛奶奶。
辛思禮嚴肅地面上綻放出一個笑容出來,她和林宇坤的爺爺也算是生死之交,即使現(xiàn)在了也偶爾小聚,林宇坤長得可愛又聰明,她對這小孩一直很寵愛。
徐柏巖看看林宇坤,又看看辛思禮,沒想到這倆人還挺熟絡(luò)。
辛思禮看向徐柏巖,一秒變臉:“行了,開始吧。”
此話一出,會議室內(nèi)所有人都戴上了特質(zhì)的面罩,灰色蒙面,眼睛處是不規(guī)則的遮擋設(shè)計。
保險箱被徐柏巖用密碼打開,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黑色的塑料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王宿皺眉,側(cè)身小聲問向身邊的成如儼:“成老,怎么一點感覺沒有?”他上一次接觸氧化物危險品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輩子都忘不了。
“別急,這不還在袋子里呢嗎?”
徐柏巖將袋子打開,從一些廢紙中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畫,畫上正是一雙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
成如儼皺了皺眉頭:“不對啊,這樣都沒有異樣的感覺?”
這是林宇坤第一次接觸到煙花危險品,他好奇的伸出頭去看:“這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p> 辛思禮脫下防護服,徐柏巖大驚失色:“您這是干嘛。”
她將臉貼近畫去看,又輕輕嗅了嗅上面的氣味,隨后她摸著畫上的觸感,眉毛越皺越緊,飛刀一般的眼神射向徐柏巖:“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畫!根本不是什么危險品?!?p> 徐柏巖看著那張畫,和袋子里的東西,突然有些站不穩(wěn),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隊員面前失態(tài)。
“幫我把垃圾扔一下!徐隊?!标惇毜穆曇粼谒X海里炸響,難道?不對,不可能......這種低級的錯誤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辛思禮面色陰沉,她敲了敲桌面:“其他人先出去吧?!?p> 幾人走出門外,不一會兒,會議室里傳來女人的咆哮。
王宿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那邊:“徐隊沒事吧......”
成如儼嘆了口氣:“說不好。”
時間回溯到那晚凌晨。
夜晚,徐柏巖左手接過陳獨手中的垃圾袋,下樓推門時撞到了一個女人,女人神智不清的看了他一眼,她穿得極其暴露,畫著濃妝,一身酒味,徐柏巖著急趕往非局,并未覺得有什么,可能只是一個剛蹦迪完的舞女罷了,他轉(zhuǎn)手將右手里的袋子扔進垃圾桶。
樓道的窗口上,剛才醉醺醺的女人卻無比清醒地看著徐柏巖的動作,然后輕笑了一聲。
不對,徐柏巖回想到,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喝醉到神智不清的話,從他背后傳來的高跟鞋才樓梯的聲音又怎么會那樣正常,甚至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辛思禮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警戒性怎么會低成這樣,你可是隊長啊!”
徐柏巖不再解釋,他承認自己的錯誤,甚至有些后悔,畢竟魂域的增加很有可能跟他的失誤有關(guān),而魂域的形成又和命案脫不開關(guān)系。
“好了,不用再說了,深南市一隊的隊長會跨市來負責(zé)你們的案子,你負責(zé)輔佐吧。”辛思禮不愿多說,嘆了口氣。
......
醫(yī)院內(nèi),手術(shù)中的燈牌滅了,羅荷渾身插著管子被推出來,兩雙眼睛看向醫(yī)生。
“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口過多,有幾處距離內(nèi)臟很近,還要多觀察,另外右手手腕的跟腱斷了,左腿的肌肉也有撕裂傷,可能以后不能再從事有劇烈運動的職業(yè)了?!?p> 陳獨看向病床上緊閉雙眼,面色蒼白的羅荷,她有些后悔,早知這樣,當(dāng)時不如強制她不參加這次任務(w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