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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師弟總想陪我飛升

第100章 心魔

妖孽師弟總想陪我飛升 熏風(fēng)窺月 2002 2025-01-11 13:04:51

  南宮鐸不知為何會有這樣一種感覺:他不像人間的活物。

  這種感覺令他想要逃開,可南宮夙究竟能拿他怎么樣呢?南宮鐸有些惱怒,他竟然就這樣被嚇到了,這讓他覺得面上掛不住。

  看著瘦弱到能被他掰斷骨頭的南宮夙,他大聲地下達了命令:“進來教訓(xùn)一下這妖孽,我看他是太久沒嘗過鞭子的滋味兒了。”

  他留下一個不屑的笑,以此掩蓋剛才產(chǎn)生的恐懼,憤憤離去。

  兩名外面的守衛(wèi)得了他的吩咐,立刻進到牢內(nèi),一人從墻上取下掛著的鞭子,另一人叉著腰站在一邊,很是隨意地說道:“你先來,等會兒累了換我?!?p>  “知道,我下手有分寸?!蹦侨撕俸僖恍?,“必不會把他打暈過去,否則就沒意思了?!?p>  守衛(wèi)惡劣的話語后,監(jiān)牢里響起凌厲的鞭打聲,讓外面剩下的守衛(wèi)也忍不住往里看。

  他們都聽說這妖孽打不死,以前還能聽到他偶爾的喊叫,現(xiàn)在倒是什么動靜都沒有,總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這一場鞭笞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等到兩個看守的手都酸了,也怕妖孽讓自己打出個好歹,才將鞭子掛回墻上,又轉(zhuǎn)動機關(guān)把南宮夙重新吊回了水中。

  「怎么樣,這滋味兒熟悉嗎?」

  耳畔,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觀看了全程,就等著這一刻。

  聲音沒有等到南宮夙的回應(yīng)。

  「還沒想清楚啊,那只能讓你繼續(xù)享受了?!?p>  這句話落下后,南宮夙實在支撐不住,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的不知多少日子,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醒來,有時候是自己醒來,有時候是看守為了讓他別餓死來給他灌些菜粥。

  “家主到——”

  遠(yuǎn)處傳來這樣一聲通告,一聽就是夾了靈力,估計人還在芙蓉水榭外,聲音已經(jīng)傳進了水牢中。

  南宮夙的嘴角抽了抽,這么久了,終于又要讓他見到那虛偽殘暴的家主了嗎?

  南宮天璽也不愧是靈仙階修士,他的威壓遠(yuǎn)比他本人來得快,沒有靈力的南宮夙遇上他刻意釋放的威壓,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全部擠壓在一起,血腥之氣陣陣涌上喉嚨,顱內(nèi)嗡嗡作響,幾乎要壓碎他。

  “砰——”

  水牢的門被震開,龐眉皓發(fā)的南宮天璽轉(zhuǎn)瞬已站在那日南宮鐸站的地方,他身后匆匆跑著跟上來的也正是南宮鐸。

  他盯著南宮夙,目光陰鷙無比,好像氣極了,看到南宮夙因忍耐痛苦而有些變形的面孔,再加了一層威壓。

  這一層威壓加上,南宮夙再也無法忍耐,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脖頸下方被彎月小刀劃破的傷口剛愈合沒多久,又再次綻開,通紅的肉像是爛了的果子。

  “家主,我這就將他吊過來。”南宮鐸慣會看南宮天璽的臉色,雖然他不清楚南宮天璽究竟為什么突然有如此怒意,但他是家主,家主想要折磨誰,他自然是要當(dāng)遞刀子的人。

  南宮天璽寬袖一揮,聲音渾厚有力,“用不著!”

  只見一只青筋凸起皺紋遍布的手從袖中伸出,對著南宮夙的方向一抓,南宮夙就像一只破爛的布娃娃被他隔空抓了過來。

  以往是鐵鏈吊著南宮夙移動,此時南宮夙的血肉之軀拽著鐵鏈,哐啷作響,聽著煞是瘆人。

  南宮天璽一把攥住南宮夙枯瘦的脖子,令南宮夙被迫與他平視。

  窒息的感覺令南宮夙雙眼發(fā)酸,所有的血液都好像堵在頭部無法流向軀體的其他地方,南宮夙壓不住求生的本能,喉嚨掙扎著像吹哨子一樣出氣。

  一個靈仙階修士想要捏斷普通人的脖子輕而易舉,顯然南宮天璽并不是真的要南宮夙死。

  “早知道你這妖孽會毀了我南宮家最珍貴的靈器,當(dāng)年就不該…應(yīng)該早將你處死!”

  這句話很耳熟,縱然南宮夙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耳鳴,他還是聽到了南宮天璽在說什么,只因這一幕幕都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

  “以為你的血能有什么別的作用,我日日研究,耗費了那么多心血,結(jié)果呢!”

  南宮天璽將自己所有的不滿都發(fā)泄在一個身高還不到他胸口的孩子身上,但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還在收緊自己掐著南宮夙脖子的手指,只要不把他掐死,就往死里使勁兒。

  “你告訴我,為什么你的血什么用都沒有,為什么就跟畜生的血一樣臭!”

  他吼完這一句,嫌惡地抽回手,又用靈力將手上沾了的污漬振去。

  南宮鐸站在一旁,有些驚訝,“家主要這妖孽的血原來是有用的?”

  他說罷,驚覺自己竟然多嘴,連忙垂下頭不敢再出聲。

  未想到,南宮天璽回應(yīng)了他的話:“否則我留著他有什么用,既然他能毀了靈器,我就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F(xiàn)在看來這妖孽也是無用,空有一身的晦氣?!?p>  句句都是聽過的話,字字都是一樣的字,地點是相同的水牢,人還是這些惡心的人。

  可是這一切卻和以往不一樣。

  南宮夙還在大口呼吸著,冰涼的空氣灌入胸腔,滾起腥味,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眶為什么那么燙。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張臉,疑惑的、緊張的、關(guān)心的、溫柔的、喜悅的…

  他明明記得自己逃出了嘉云城,是她帶走了他,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不等他想更多,南宮鐸突然說道:

  “要是這妖孽真有什么能為家主所用的地方,您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不急于這一時。只是晚輩想,妖孽這種東西,怪異得很,前頭他能毀了靈器,之后會不會這水牢也關(guān)不住他?”

  南宮夙撐起所有力氣看向南宮鐸,嘶啞的喉嚨發(fā)出一陣低吼。

  他徹底想起來了,他永遠(yuǎn)不可能忘記這一天,因為…

  南宮天璽聽后,閃著精光的老眼一瞇,突然哈哈大笑。

  “你說得有理,既然如此,那便給這妖孽上血印吧!”

  家族血印,只刻印在最低賤的死士身上,一旦印成,生死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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