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對不起
黎暢說完,自顧自地,回到沙發(fā)邊。
行政經(jīng)理招呼著其他男模離開,對留下的那位男模,叮囑了兩句,然后賠笑著也離開。
包廂里的音樂并沒有開。
黎暢又熟練地點燃一根煙,看著男模沒有說話。
男模也看著她,腳卻是沒有挪動半步。
徐染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
不對勁。
煙滅,黎暢笑著開口。
“怎么,缺錢?”
徐染:哦,倆人認(rèn)識。
男模臉?biāo)查g漲紅,沒有說話。
“過來。”黎暢說,
男模這才挪動腳步,坐在黎暢旁邊,還有些拘謹(jǐn)。
黎暢指了指桌子。
“倒酒?!?p> 男模向前探身,看著異形酒瓶一下不知道怎么開,濕漉的眼睛望著黎暢。
“就這,還干這行?”
黎暢嗤笑,卻是伸手拿過酒瓶,拿起開瓶器,稍一用力,“嘣”一聲響,瓶塞就蹦出來。
男模順手接過,嘴里說了一句極小聲的,“謝謝。”
然后給黎暢倒上酒,又拿了個杯子,給徐染也倒了一杯。
徐染才從看戲中緩過神來,清咳一聲。
“小帥哥,我就不用了,你們喝就行,我還有事,得走了?!?p> 再不走,就不識趣了。
緩緩起身,給黎暢一個注意身體的眼神,然后離開了包廂。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
徐染也沒喝酒,直接開車回家。
明天得去公司。
將車停到地庫,上樓。
進(jìn)門,換鞋,一雙男式的皮鞋愕然放在鞋柜旁。
抿唇,繞過屏風(fēng)。
就看見嚴(yán)季科仰著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呼吸清淺。
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徐染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看著沙發(fā)邊自己整理的兩大箱子?xùn)|西。
也不知道,他回來后看到這個,是怎樣的心情。
徐染走近。
看著嚴(yán)季科眉頭微皺,鼻子和額頭都有了細(xì)細(xì)的汗珠,原本光潔的下巴上有了細(xì)細(xì)的胡茬,唇泛白,徐染一眼就看出來只怕是生了病。
下意識地看向隨意攤在沙發(fā)上的手,手上還有針孔。
茶幾上放著兩個大盒子,是之前他承諾的,永康最貴的茶葉。
徐染心頭的不快散去了些。
跟他計較什么呢?
他的懷疑也不算是空穴來風(fēng),何況,自己還瞞了那么多事情。
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也不純粹。
又響起黎暢說的。
輕輕嘆了口氣,不準(zhǔn)備叫醒他。
轉(zhuǎn)身,不小心踢到了茶幾柱子。
正準(zhǔn)備回頭看看有沒有吵醒,身后的人就已經(jīng)把自己抱住了。
寬闊滾燙的胸膛緊貼著本來就裸露在外的背。
那人灼熱的呼吸埋在頸間。
“對不起,染染。”
“對不起。”
徐染雙手輕松掰開他的手。
轉(zhuǎn)身,面對著他。
伸手探向他的額頭,然后又捏了他的手腕,把脈。
“你發(fā)燒了。”她皺眉。
嚴(yán)季科扯出一抹笑,接著就脫力地靠在她身上。
“我等不了了。”他說,然后才閉上眼睛。
徐染推了推,發(fā)現(xiàn)推不動。
用了點力氣,看他,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
直接將人放倒在沙發(fā)上。
再仔細(xì)給把了脈,是自己能治的范圍。
但是手上的新鮮的針孔又是用過藥的痕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藥。
掏出手機(jī),撥給了慕秋。
三聲就接了。
“慕師兄,他用了什么藥?”徐染開門見山。
那邊慕秋愣了一下,才報了藥名。
“好?!毙烊緶?zhǔn)備掛電話。
“學(xué)妹。”慕秋在那邊喊。
“這事兒是我們慕家不對,我向你道歉?!辈煊X到徐染并沒有掛電話,慕秋開始輸出。
“但他,送完三姥爺上山,人已經(jīng)不太行了,去醫(yī)院輸了一瓶液,精神好些就吵著要走。”
“我跟他說再有三天就是甜甜生日,你們會再見面?!?p> “就說不行,開了車就走?!?p> “原本是三個多小時的路,他又生了病,本來以為他要半夜才到的,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
“他很害怕失去你?!?p> 徐染垂眸,看向躺在沙發(fā)上的人。
“好,我知道了?!蹦角锫牭叫烊菊f。
掛了電話。
慕秋撫了撫胸口,長呼一口氣。
“我只能幫他到這了。”
隨即看向主位沙發(fā)上的慕云旗。
看著望向自己的一眾小輩,慕云旗覺得自己有些掛不住臉,嚴(yán)季科的人緣也夠好的。
“人也送了,歉也道了,我們的誠意已經(jīng)夠了。”
慕一撇嘴逞一時嘴快,“說得好像是您自己道的歉?!?p> 慕云旗擰眉,看向慕一,慕一脖子一縮,不說話了。
“我這不是看她上熱搜,長得也漂亮,就以為是個明星?!?p> “明星咋了?”慕林茵擰眉看向自己老爸,她的男朋友就是一個明星。
“你就是有偏見?!?p> “還調(diào)視頻呢,還好人家不告咱們,不然還得吃官司。”說風(fēng)涼話還得慕狄,是二姥爺?shù)牡諏O,律師,把律所開成了連鎖店,也是繼承人的競爭者之一。
慕云旗理虧,不說話。
心想著,這還沒進(jìn)門呢,就這么多人維護(hù),以后進(jìn)門了還得了。
面色不快。
“行了,這事兒到此為止?!迸ゎ^看向慕林溪。
“你的事兒怎么樣了?投資商談下來沒有?”
慕林溪眸色幽幽地看向自己老爸。
“爸爸,我的投資商,就是徐染,合同還沒簽?!?p> 慕云旗一噎。
“我也是剛才知道,她就是我哥的女朋友?!蹦搅窒彩莿倓偙唤羞^來商量這事兒才知道,原來哥哥的女朋友叫徐染,想起那個一閃而過的信息,原來當(dāng)時徐染聽到自己姓慕,那笑原來是這個意思。
“搞不好,還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答應(yīng)跟我簽約的。”雖然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
這下一眾小輩又都看向慕云旗。
好好好,沒完了是吧。
慕云旗起身,走了。
慕秋瞅著自己舅舅的背影,就愣是看出來了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唉,他們能做的都做啦。
現(xiàn)在就看嚴(yán)季科自己的造化咯。
不過慕家這次給徐染留下不好的印象是肯定的。
心中又幽幽嘆了口氣。
徐染印象不好,甜甜的印象也不會好,自己的道路又艱難了些。
想著也起身,彈了彈衣服,也走了。
剩下的兄弟姐妹們又嘰嘰喳喳討論這兩天干什么。
能聚在一起很不容易。
慕狄做到慕林溪身邊,戳了戳她。
“那個徐染,還投律所不?”
慕林溪側(cè)身,如臨大敵?!斑@是我找的投資商,狄哥,你不能這么沒有武德?!?p> 慕狄嘿嘿一笑,“咱倆誰跟誰阿。”
慕林溪立馬起身,扔下一句“咱倆不熟!”飛快跑了。
慕狄嘖嘖嘖,搖頭。
板栗烤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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