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被拒之門外
導語:除夕夜,我和我老公被擋在我們買的房子外。
我媽在我家門口,沖我大聲呵斥。
「外嫁女過年不能回家,會克弟弟!」
我冷笑一聲,反手就下單帳篷。
克死你個王八蛋!
1
我媽站在我家門口,揮著手就要趕我走。
「今天是除夕,你不知道外嫁的女兒不能回家住,不能見父母嗎!」
我看著屋子里面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好家伙,都在呀。
我父母,我兩個弟弟兩個弟媳。
四個侄子。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我家,我和我老公還不能會自己家了嗎?」
我和我老公一直在離公司較近的一套小兩室生活。
今天回來要住的這一套則是我和我老公結婚時一起買的江景大平層。
只在放長假時才會回來住。
本來想著今天回來好好和老公溫存一下,結果開門就是一大家子。
我媽沖我大吼:「什么你家我家,你是我生的,你的就是我的,分那么清楚干嘛?」
「你們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住進來,現(xiàn)在還想我們走?」
大弟弟劉光宗一臉的不耐煩,催促著我媽把我趕走。
「是啊,大姐,外嫁的女兒過年回家會對娘家兄弟不好,你和姐夫不是還有幾套房子嗎,都可以住,不用逮著這一套住吧。」
我冷笑,「怎么就不好了?你說?!?p> 「就是不好!大姐你快走吧!」
我站在原地不愿挪動半步,我爸突然站起來走到我跟前。
我爸向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不是家暴我媽,就是家暴我只因為我是個女兒。
他冷眼瞪著我:「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我和你媽這么大歲數(shù)了,住你個房子能咋樣?」
多年的委屈在此刻爆發(fā),我大聲說道。
「我說了,你們滾出我家,不然我就報警了!」
我有些失控的大喊,因為情緒激動而身體微微顫抖。
老公程松溫暖寬厚的臂膀擁抱住了我。
「阿悅,冷靜下來,老公在的?!?p> 一直沒什么動作在一旁看戲的小弟弟劉耀祖這時候開口說話了。
「姐夫,你也快勸一勸姐姐吧,這樣對誰都好?!?p> 老公程松擋在我身前,嚴聲道:「這是我和阿悅的房子,你們沒資格站在這里對我們指手畫腳?!?p> 我媽很不禮貌的上下掃視著程松。
絲毫不遮掩她眼中的不屑和語氣中的看不起。
「什么叫指手畫腳?你沒爹沒媽是個孤兒,要不是看你可憐,我們才把女兒嫁給你,你現(xiàn)在到是敢充大頭了?」
在我心中,程松的身世一直是最令我心疼的地方。
我媽卻好像是拿捏了他的痛處,這些年為了諷刺我們時不時的拿出來挑一下。
2
我媽翻著白眼,繼續(xù)刺道。
「當時彩禮也沒有,婚禮也不辦,現(xiàn)在到有臉說我們!」
沒有彩禮是我爸媽最痛恨我和程松的原因。
就因為沒有彩禮,劉光宗差點沒娶上媳婦。
后來和親戚朋友低聲下氣,想方設法才湊夠劉光宗的彩禮錢。
他們不去怪罪讓他們丟了面子的劉光宗這個廢物,反而把所有的錯處都歸到我和程松頭上。
而因為嫁過來給自己弟弟換了彩禮的大弟媳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她將這件事看的理所當然,畢竟,在她眼中,姐姐妹妹就是用來給弟弟換彩禮的。
大弟媳因為生了兩個男孩,底氣足的很,成天對著我和程松指手畫腳。
現(xiàn)在為了彰顯她的存在感,也跳了出來。
掐著腰頤指氣使。
「大姐,外嫁的女兒不回家自古以來就這樣,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多為光宗想一想,我們也不容易,家里的老房子又住不下,就過來住你家了?!?p> 弟媳婦開口說道,這話著實是有些難聽了。
「就是呀,大姐,咱們是一家人,你作為姐姐就多讓著點弟弟吧?!?p> 「呵?!刮依湫Τ雎暋?p> 當時我為了讓爸媽有個住的舒心的地方,就在老家買了一套房子。
他們倒是歡歡喜喜的住進去了,可是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那不是我們的房子,那房子上又沒有寫我們的名字,是你的名字,我們住的不踏實?!?p> 我媽轉(zhuǎn)好了轉(zhuǎn)眼珠子,滿眼的算計。
「我們不要那套房子了,你把這套給和你爸住,而且,幾個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你這個當姑姑的就上點心,我看這個小區(qū)的幼兒園就很不錯,不遠處還有一個貴族學習啊,你現(xiàn)在有出息了,賺大錢了,就都安排了吧?!?p> 「姑姑,奶奶說將來你的東西都是我的,只要你死了?!?p> 劉光宗大兒子張嘴就沖我喊。
小比崽子討人厭的很。
我看著他們理所當然的樣子,想氣又氣不起來。
我和程松都因為家庭的原因而決定不要孩子,他們這是看我三十了都沒生孩子,現(xiàn)在就惦記上我的財產(chǎn)了。
「怎么就是你的了?小王八蛋?!?p> 「你怎么罵人呢?你跟個孩子計較什么!都說了童言無忌,劉悅,你個小心眼子!」
我指著那個小比崽子,怒極反笑。
「這么點的孩子就惦記著我去死,把錢都給他,大過年的你們就是存心不想讓我好過是吧?」
這一家子螞蟥吸血鬼,趴在我身上,這是要把我吸干。
現(xiàn)在就想著我死了之后的事,榨干最后一點價值。
「我為什么給你們,我就算是捐了都不給你們!」
我爸這時候跳出來,「胡鬧,你不把錢給他們,你以后死了都沒人給你摔盆兒?!?p> 「摔了盆兒我還能活過來不成?都什么年代了,還想著這些破爛規(guī)矩呢,你們越活越回去了,把你們賣給文物販子堅定得,至少得五百年起步吧?!?p>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我媽又急了。
「那好,我把房子給你,你們今天讓不讓我進去過年?」
我爸爸頓時眼前一亮,就要張嘴答應。
卻被我嗎打斷。
「不行,這房子本來就該是我們住,你也別想得進來,會克你弟弟們的,今天就在外面湊活湊活吧?!?p> 我見他們還是不松口。
「那什么時候能回來?」
我媽見我這樣,以為我服了軟。
一挑眉毛,「初二。」
我看著他們死皮不要臉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好。」
我打算送全國人民一個新年第一瓜,讓他們?nèi)胰硕汲雒墓稀?p> 我表面上笑瞇瞇的答應下,心里的算盤打得嘩啦嘩啦作響,拉著程松離開了。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3
晚上,萬家燈火,都在慶祝團圓,歡樂度年的時候。
我和程松在家門口支起了帳篷。
帳篷是下午下單的,晚上到的。
我們還買了外賣,一份餃子,一份雞蛋湯。
帳篷內(nèi)一盞昏黃的小夜燈照在程松英俊的臉上。
他將電腦放在盤著的腿上,處理著項目的收尾工作。
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凄涼。
除了基層工作人員需要在崗輪班,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回到了熱鬧溫馨的家,吃上了年夜飯。
我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兒。
「你就這么跟著我胡鬧?」
我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叫胡鬧呢,我老婆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我都聽你的?!?p> 我聽了這話很是受用。
「老天爺一定是看我前二十年過得太辛苦了,才安排你來到我身邊,不然全憑我自己怎么能搞到像你這樣完美優(yōu)秀的老公呀?!?p> 我和程松的相遇是在大學時。
我們在同一個系的不同班級,他當時是學校的風云人物。
長得好看成績又好。
我們的排名一前一后。
我第一他第二。
每次的勵志獎學金都有我們兩個。
同學和老師都在調(diào)侃我們金童玉女配一臉。
在大三時,程松向我表白。
我還記得當時的場景,是一次省級的辯論賽,他是正方,我是反方。
辯論議題是,「原生家庭的傷害是否可以抹平。」
在辯論中,我們用自己的原生家庭當做例子講述出來。
在賽后,我就接收到他的告白。
在學校的山楂林,他遞給我一支玫瑰。
「劉悅同學,我想兩個受傷的刺猬,是可以擁抱的?!?p> 我們在一起了。
就這么過了十年。
我拿起手機對著帳篷和帳篷和餃子一頓拍,再來一張全景。
照片把帳篷和緊閉的大門,以及低頭工作的程松拍了進去。
我編輯好視頻,并配上文案。
【家人們誰懂啊,娘家人大年三十被鳩占鵲巢,爸媽帶著弟弟弟媳和侄子侄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進了我家,還不讓我和老公進門,說我是外嫁女,和他們一起過年會沖撞了弟弟,會克死弟弟們。這房子是我和我老公一起買的,結果現(xiàn)在連家都進不了,哎,這么多年過來了,我以為我有能力擺脫原生家庭了呢?!?p> 點擊發(fā)送。
好戲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