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刑司出事
天執(zhí)閣今日異象叢生,供奉先長老靈魂的大殿發(fā)出強烈號召,眾人急急往天執(zhí)閣趕,卻在門口被大長老攔住。
齊謠給大殿下了禁制,三長老帶領著弟子們被攔在殿外,憤怒地嘗試破解禁制,可是大長老的權(quán)限過高,于事無補。
三長老憤然道:“齊謠!你這是何意?!柩柱召喚,你身為大長老,為何不準人進去!”
齊謠向來是看不慣三長老為人的,曾批他行為莽撞不配為三長老,今日卻沒有與他做過多糾纏。
“柩柱召的是吾的名字,你們沒必要進去,柩柱的威壓擴散開來,有些弟子還承受不住?!?p> “我只知柩柱召喚,并不知曉什么召喚誰?!齊謠,你向來任性慣了,可是今日之事,尚不是你能做主的!”
“怎么,大長老的命令,三長老也要違背嗎?”二長老姍姍來遲,眾人讓出一條道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臺階下面走了上來。
二長老是人人艷羨的對象,氣質(zhì)出塵,一雙溫柔的柳葉眼似惹了寒霜,一襲白衣,矜貴地如同九天之上的神仙。
大長老之下,他就是天執(zhí)閣最有權(quán)威的人,無人敢不信他。
二長老站定,將目光從三長老身上移開,轉(zhuǎn)而恭敬地朝齊謠行禮。
“徒兒見過師父。”
“師祖,你怎能任由這三長老欺負?”顏傾弦緊跟著二長老來的,她瞥了一眼滿臉不悅的三長老,輕嗤了一聲。
“看著本殿下做什么?即使在天執(zhí)閣沒有君臣的身份,本殿下還是天執(zhí)閣的圣女,地位就這么低,準你隨便看了?”
三長老急忙垂下了眸子,恭敬地朝顏傾弦行禮。
“公……圣女恕罪,臣不敢。”
顏傾弦暗罵他一聲趨炎附勢,轉(zhuǎn)眼間變了臉,笑吟吟地看著齊謠。
“師祖,沒事啦,您快進去吧,這里有我和師父守著!”
“嗯,小傾弦,吾算欠你一個人情了?!?p> 齊謠推開門進去,隨著大門重重關上,顏傾弦心里不安。
她拉了拉二長老的袖子。
“師父,這關門的力量,不是師祖的?!?p> 二長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的確,是柩柱發(fā)出的,傾弦最近修習的很認真?!?p> “那師祖不會出什么事吧?柩柱說到底是死去靈魂的住宅,它好像很生氣?!?p> “不會,大長老畢竟是天執(zhí)閣的中樞。”
“師父您呢,您說過幾日要外出,身邊又不多帶幾個弟子,究竟要干什么去?”顏傾弦輕輕地說著,語氣中全是不悅。
“我……”二長老思索片刻,只撫了撫顏傾弦的腦袋,像是哄什么小孩子似的。
“去一個不太遠的地方,很快就會回來?!?p> “師父不許說謊?!?p> “嗯,絕不說謊?!?p> 與他們一門之隔的殿中,隨著一聲暴怒的嘶吼聲,齊謠吃痛,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柩柱又一聲悲鳴,才傳出人聲。
“齊謠,當初將大長老的位置交給你,你可還記得給過你什么警示?”
齊謠嘴角噙血,五臟六腑受了擊,星力瘋狂地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著,盡力修復身體里的傷。
“記得,您說……”她抬頭,仰望著柩柱里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
“您說天執(zhí)閣的使命不是為君王服務,是為天下蒼生謀利。”
“你既然知曉,為何又聯(lián)合星皇去延遲那翼城人的死刑期,你昨日算出了那劫難的爆發(fā)時間,為何不公之于眾!”
“往往每當劫難降臨都是有人自作自受!可如今呢?如帝上所言,那些翼城人何罪之有?!我拖延時間不過是為了他們的謀求一線生機。”
“還敢狡辯!”一道強大的星力從柩柱打了過來,齊謠被擊中,擊飛之后落地后退了幾步,撐著地歇息一會后才站起。
那柩柱又說:“作為大長老,如果性格永遠這么軟弱,就不配為大長老,齊謠,當初長老們看中你就是因為你有那堅韌不軟弱的性格。”
“可如今你這樣,究竟是你變了,還是受了外界侵擾,改變了你的想法?!?p> 齊謠的手中星光閃現(xiàn),凝了一把權(quán)杖出來。
她顫抖著手,將那權(quán)杖對準著柩柱。
“不敬帝上……可知是何罪?”
柩柱的身影瞬間湮滅,它們識得這權(quán)杖,是星皇賞賜,代表至高權(quán)力和融匯了些許星匙之力的寶物。
“齊謠,你是要造反嗎?!柩柱不是你該挑釁的東西!”
“再說話吾砍了你這柩柱??!”齊謠大吼一聲,格格地顫動著牙齒。
“你……簡直是罔顧倫理!”柩柱釋放出威壓,控住了齊謠抓著權(quán)杖的手。
“好!就再給你一些時間,如果離那災難之日不足五日之遙,那些人還未被處死,柩柱……便會連帶著天執(zhí)閣所有人的命格,一齊爆破而死!”
隨著久久的回音,柩柱里的人影消失不見,一切又恢復如初。
齊謠咳出一口血,僅僅用權(quán)杖支撐著身體。
她手執(zhí)星力,打向自己的體內(nèi),暫時壓抑住了剛才的傷勢。
“這群老不死的東西……管的……真寬?!?p> 光隨也才剛剛將整座皇城照的亮,羅祎幫顏溫理梳洗打扮好,打開了這間房的窗子。
“帝上,您最多下午就要回皇宮了,現(xiàn)在還有些時間,要出去逛逛嗎?”
顏溫理右手執(zhí)筆,在桌上的白紙上最后落筆畫完了一株完整的芊曦花,落筆細致,栩栩如生,不像某人只畫了一個花朵的圖案。
“不去,待會就走吧。”
她放下那沾了顏料的筆。
“叫老板過來,把這東西存著,看到2630的客人就給出去?!?p> “是?!绷_祎接了那疊紙過來。
“對了,秦翊怎么樣?”
“能怎么樣,吃好喝好唄?!?p> 顏溫理不語,站起身來。
“得了,把他一并帶回去,另外,讓你那什么多年的朋友蕭耀,看好他,再跑一次,就是給他執(zhí)死刑?!?p> 羅祎一聽,不得馬虎。
“是,帝上,臣再加些人手過去,另外好好囑咐他!”
恰在這時,一道帶有加急標了重點發(fā)送的信件傳到顏溫理的腦海中。
大司長——“帝上,刑司出事了,請帝上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