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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山,你怎么在這兒?”
不等銀霜說出多余的話語,滄山一悶棍打暈了銀霜。
隨后他也體力不支半跪在了地上,他望著銀霜恬靜的嬌顏,默默念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跟著殿下。你放心,我定會帶你出府?!?p> “等出了府,我會對你好的。”他口中低喃著,額角冒著冷汗。
他強撐著身上被打后的疼痛,將銀霜緩慢地拖出房門。
此時粉黛正悄悄摸摸走進小佛房的別院,她懷里裝了兩個菜包子,特意偷偷給禁食的銀霜帶的。還不等走到小佛房,便見到腰背上還帶著血跡的滄山費力地將銀霜從房內(nèi)拖出。
她連忙藏到廊后,趁滄山進小佛房片刻的功夫,馬不停蹄地去找人報信了。
此時尹詔良還在西興苑內(nèi)陪同老夫人吃飯,聽聞此事便怒氣匆匆?guī)е粟s到小佛房。
看到銀霜面色蒼白的躺在冰涼的木廊上,尹詔良冰冷的目光掃過被制伏在地的滄山,語聲冷清:“杖斃?!?p> 不等滄山哭喊掙扎的聲音叫出口,侍衛(wèi)直接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將他直接拖了下去。
尹詔良上前抱起銀霜,在西興苑找了一間就近的廂房。
他摸了摸她的脈搏,心有余悸,忍不住檢查她身上的傷口。還好除了頭上被敲腫了一大個包,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去叫大夫來?!?p> 尹詔良沉聲吩咐道,脫下身上的鴉色銀線刺繡鶴氅,溫柔的蓋在了銀霜的身上。
粉黛急急忙忙跑去了。
喜燕隨同燕嬤嬤帶著被褥進了廂房,燕嬤嬤看見尹詔良身上的鶴氅蓋在銀霜身上,連忙使眼色讓喜燕去給尹詔良穿衣。
喜燕按捺住激動的內(nèi)心,拿上鶴氅,柔聲嬌氣道:“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尹詔良眼睛盯著銀霜如同玉雕般白凈的肌膚,擺了擺手:“不必了。”
喜燕提起鶴氅的手臂僵了一瞬,便把鶴氅折疊放好,將薄被蓋在銀霜身上。
不一會兒粉黛便帶著府中常駐的李大夫來了。李大夫細細查看了銀霜的傷勢,跪地回道:“只是受了些外傷,又思緒過多,勞累疲憊,恐是要睡上半日?!?p> 尹詔良聽完,臉色終于稍緩,不再那般嚇人。
此時屋外也傳來打板子的悶哼聲,尹詔良囑咐下人好生照顧銀霜,竟要到外面去親自監(jiān)刑。
喜燕念念不舍地看著尹詔良的背影,粉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望出去望去,別在這兒耽誤我伺候銀霜”
喜燕看她一眼,撇了撇嘴角:“她又不是主子,你伺候個什么勁兒。”
燕嬤嬤警告般瞪了喜燕一眼,“慎言!”
喜燕這才低頭侍立在一旁,沒再說話。但她看著躺在青帳雕花床上的銀霜,心中生出一些陰暗的嫉妒。
明明她的相貌并不比銀霜差,憑什么銀霜承了寵,她卻不行?
她前些日子聽燕嬤嬤說,銀霜惹了老夫人厭煩,又惹了殿下不快。如今老夫人有意再挑選一個柔順的丫鬟去殿下院里服侍。
她心中早就暗自期待著了。
這也許是她一飛沖天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