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變臉
沈肆之半蹲在白天虎面前,也不用他開口問,僅是和男人暴戾的、毫無感情的漆黑眼眸對視片刻,白天虎就跟倒豆子般什么都招了。
“大哥,大哥你是我親哥,你饒我一命,讓我做什么都行?!彼弩w投地的朝面前的大殺神叩了一個又一個頭,褲子也都濕了,熱尿騷氣熏得沈肆之眉頭深凹下去。
“是我姐,都是我姐讓我干的,冤有頭債有主,您去找她,我是白家唯一的獨苗苗,我要是受了傷,我爹媽連同整個白家村的人都得來找您麻煩?!?p> 白天虎吞了吞口水,繼續(xù)道:“……也會找祝鳶麻煩,但白綰綰隨你怎么收拾,我們白家保管都無二話!”
“都是白綰綰那個惡毒女人,要不是她慫恿我,我怎么會到這里來!”
他說著說著又哭起來,臉上鼻涕四流,一副好不狼狽的樣子,白天虎是真怕了,他一個街頭小混混,平時也就帶著兄弟們到處嚇唬嚇唬人,要不就是跑去菜市場收人保護費。
可沈肆之太不一樣啊,他眼里殺氣濃郁,一看就是真見過血腥的人,他們這些街頭小混混跟沈肆之哪是一個等級啊。
“白綰綰叫你來干嘛?”沈肆之單手從他硬質(zhì)皮靴里掏出一把匕首,食指一滑,刀鞘便掉落在了地上。
鋒銳森白的刀背上閃著一道冷津津的冷光,輕飄飄的抵在白天虎頸側(cè)。
“我姐……我姐說耀哥不要她了,就讓我?guī)值軅冞^來……看看祝鳶?!卑滋旎⑼塘送炭谒?。
“哼?!鄙蛩林湫χ⒘怂?,他手腕翻轉(zhuǎn),精準扎穿到白天虎的手背上!
“啊啊啊啊——”
他臉上冷汗直流,白天虎大喘著氣,臉上橫肉哆嗦著。
“少說廢話,我問你什么就說什么,這次是手,下次……哼,你和白綰綰就不是姐弟了,我讓你們當(dāng)姐妹!”
沈肆之陰惻惻說著。
“哥,哥別,我說,”白天虎雙手捂住褲襠,嚇得涕淚四流,“她讓我?guī)值軅冞^來玩玩祝鳶,白綰綰一直嫉妒祝鳶長的比她好看,還是個城里人,最重要的是,明明我姐和耀哥青梅竹馬,要不是祝鳶,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p> “雖說你和祝鳶之間不清白,但我姐聽說,周家還是打算讓耀哥娶祝鳶,畢竟她父母開倆店呢,比起我們莊稼人,祝家的經(jīng)濟條件可好太多了!”
白天虎沙啞著聲音繼續(xù)道:“耀哥父母也是有點膈應(yīng)你們之間的事,但祝家大方啊,這小公寓就是她父母全款買下來的,還說結(jié)婚后就加上耀哥名字,他們說要是祝家愿意多陪嫁一輛寶馬,這婚事就能成!”
“……要是我們把她睡了,再拍些祝鳶的裸照……”白天虎聲音越來越低,眼光閃爍不定。
“我姐再努努力,她要得到耀哥的心就不難了,本來我們白家就和周家是一個村的,事要是成了,祝鳶這個媳婦就是周家的恥辱,必然得不到好果子吃?!?p> “噗哧——”
沈肆之面無表情的拔出插在他手背上的刀,劇烈痛感和從中噴涌出來的滾燙熱血令白天虎手背本能抽搐痙攣。
“哥,大哥,我能說的都說了,我保證以后不找大嫂麻煩,你饒我一條狗命,再說了,祝鳶也不是個什么好女人??!”
“誰不知道當(dāng)初你父母救了她,轉(zhuǎn)頭她卻嫌你窮酸,她本就是一個拜金的女人,要不也不會看耀哥得了不少大公司的offer,和周光耀談起了對象?!?p> 眼見匕首越來越近,白天虎哆嗦著嘴唇,話都說不成句了,連帶整個身子都在抖啊抖的。
“哥,哥你就不恨她嗎?我們幫你好好教訓(xùn)她好不好?”
“啪啪啪——”
沈肆之拿著匕首,冰冷刀背拍在他臉上,冷冷盯他片刻,臉上驟然綻出一抹笑,“祝鳶欠我的,我自會找她還回來,可你們算是什么東西,也敢碰她?”
“哥,我再也不敢了?!?p> 眼見男人手里的鋒銳刀鋒抵得越發(fā)近了,白天虎面死如灰,他胯下“淅瀝瀝”的淋下水,褲襠變得濡濕,“……你饒我一次?!?p> 男人挑眉,輕聲冷喝道“滾!”。
白天虎眼眸溫順低斂,咬緊后槽牙抑制自己的喜悅連連點頭。
他們氣勢洶洶來的,最后如喪家之犬全都屁滾尿流的跑了,沒大一會兒功夫公寓變得格外安靜。
沈肆之敲了敲臥室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按理來說祝鳶這個壞女人過的越慘他才越高興,最后自己還是沒忍住跑了過來。
他壓著聲音喊了一聲:“祝鳶?”
“吧嗒——”門開了。
祝鳶慘白著臉斜坐在地上,一雙漂亮眼眸被淚水浸潤泛出淺淡的紅暈,嘴唇干裂出白皮。
她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鮮血,還有滿地狼藉,整個人很快戰(zhàn)栗又畏懼的蜷縮在門后,只是在看清沈肆之的臉時,女人那雙萎靡又驚懼的美眸驟然一亮。
她站不起來,極致的恐懼與害怕讓她腿發(fā)軟,祝鳶向前爬幾步,忍不住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腿,男人腿上肌肉緊實又充滿力量,給了她絕對充足的安全感。
沈肆之微怔,女人身上衣服單薄,就穿了一件修身吊帶絲綢睡衣,貼在他腿上的觸感溫?zé)嵊志d軟。
他微微彎腰,女人凌亂發(fā)絲與他指尖纏繞,沈肆之薄唇輕啟,犬牙慢條斯理的磨了磨,他臉上綻出一抹惡劣森冷的微笑,“祝鳶,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他掐上女人下頜,那樣哭得梨花帶雨般的臉就這樣暴露在眼前,連同她纖細脖頸與胸前白軟豐盈也全都暴露無遺。
沈肆之的眼神總是令人生畏,眸光陰鷙鋒銳,再加上一些往事,祝鳶總會有些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
“走吧,還記得電話里我說的話嗎?祝鳶你得給我生個孩子?!?p> 他弓身彎腰,一雙猿臂將她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г诹藨牙铩?p> “你要帶我去哪?”
祝鳶的臉被迫抵到他熾熱緊實的胸膛上,他身上濃郁的雄性氣息熏得她臉頰滾燙。
大灰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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