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跳下來時,許如意卻伸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
桃夭急了,松開他的脖子試圖推開他。誰知許如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兩人貼得極近。
許如意抬著頭直直看著桃夭,這張臉此刻緋紅的誘人。尤其是那一張一合的嘴不知在說些什么惱人的話,俯下身貼了上去。
溫熱,似還留著晚上粥的香甜味道。
不知啃了多久,桃夭臉憋得通紅。狠狠咬了下某人的舌尖,許如意吃痛放開了她。
桃夭狠狠吸了兩口氣,她要憋死了。
“你!”
許如意卻笑了,原本黝黑的眸子此刻泛著著螢螢金光,蠱惑人心!許如意俯在她耳旁黯啞道:“夭兒……”
“我的血,甜嗎?”
“我,你!”桃夭抬腳,可還沒踹下去就被許如意給壓制住了。
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容不得桃夭多想,許如意又來了。
吃完大餐慢悠悠往回扭的許洋在窗前聽見了屋里黯啞的嗯啊聲,心中十分煩悶。真是太欺負蛇了!
不行!不可以!
頂開窗戶一角,爬了起去。蛇尾卷起地上的鞋子啪地砸向了許如意。
裝醉的許如意早有察覺,指尖曲指,鞋子砸向了許洋。
被砸中的許洋憤憤然窩著一肚子不爽,走了!
世界安靜了!
“夭兒……”
“不是醉了嗎?怎么這么大力氣!”桃夭不爽,到底是誰吃誰呀!
許如意聞言,卸掉手臂上的力,將自己砸向桃夭。醉了!
突然間,桃夭沒被憋死卻要被壓扁了,奮力推開許如意,卻見他雙眼緊閉似睡著了的模樣。雖不知他為何突然停下了,但她慶幸極了。這就是條隱形的狼!莫非是狼妖,思索間,手摸到了他臀部。或許喝了酒,狼尾巴便露出來了。
無奈,摸了個空。但被摸的許如意心尖尖都是顫得,恨不得狠狠蹂躪眼前這個女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桃夭將許如意推到床里面,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又踹了他兩腳!
“臭男人!臭妖怪!真當老娘的便宜是這么好占的嗎?”
又踹了兩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與脖子!又踹了兩腳!可憐她這剛好的腳,感覺又疼了。
放過他!
躺下,又將他扯了過來給兩人蓋好被子。心底還有股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桃夭郁悶極了!
側過身子看著安詳睡著的許如意,不行,不行!這便宜不能白占了!
攀過去,抱住他!朝著他脖子處也咬了一口。
“哼!”
靜靜了躺了片刻,桃夭又睡著了。
暗夜了許如意睜開眼睛,懷里熱乎乎的人倒是將自己箍得緊緊的,小臉壓在自己胸口睡得不要太香。
“夭兒……”
勾著唇輕輕笑出了聲。
兩人相擁而眠。
公雞叫得第三聲,桃夭不得不睜開了眼睛。入目是許如意的緊閉的眉眼,悄悄呼了口氣。
還好,沒醒,不然可尷尬了。
手腳慢慢從他身上抽回來,許如意一把抓住她的腿睜開眼,輕笑道:“夭兒?!?p> 我……
張口無言,她為何有種羞憤窘迫之感?昨夜似乎是某人過份了吧,看她脖子,這是證據(jù)。
思及此,桃夭抬了抬脖子給許如意看他的杰作。
許如意則悄悄拉開自己的的衣襟,昨夜桃夭那口,咬得也不淺。
看見那可愛的牙印,桃夭縮了縮脖子。隨即又昂著頭道:“古人誠不欺我,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是你先咬的!”
“那我再咬一口。”許如意像只狐貍,徐徐善誘道。
“想得沒!”抬起沒骨折的那只腳,毫不客氣地將許如意踹了下去。哼!一來二去的,她真是業(yè)務熟練!看這腳,踹得無比嫻熟!
許如意穩(wěn)住身子,取過旁邊的外衫從容地穿好。好似被踹下床不過是一件小小小小的事情。
始作蛹者——桃夭,覺得自己道行不夠,還待修煉!
又修養(yǎng)幾日,桃夭大好了。
臘月十七日這天,桃夭與許如意一同趕集去了。
因著年關將近,去鎮(zhèn)上的人較多,而有牛車的人家就那幾戶,許如意也就沒帶野物去。
桃夭則揣著當初許如意給的幾兩銀子捂得嚴嚴實實地與許如意坐在牛車一邊。
牛車的速度不會比人快上多少,只是輕松些罷了。
除了趕車的王叔,林叔林嬸也帶了些蘿卜紅薯一些雞鴨之類的坐在一側。還有裹得不甚嚴實的林麗,挨著許如意坐著。
誰讓他們先上來,而林麗后來。且只有那么一個位置了,她也就勉為其難地坐下了。
桃夭懷疑這妹子肯定是故意的。掀開許如意的披風將自己裹了進去,靠在他身上道:“我頭暈想吐,昨夜沒睡好,我再瞇會,到了叫我?!?p> “夭夭,在外叫夫君?!痹S如意將她腦袋按在自己胸口貼著她耳際道。
桃夭哼哼兩聲不理會!
林麗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才幾日不見,他們……
那她……
只看著許如意如珠似寶般將桃夭護得嚴嚴實實,一點不覺得這有損他男子氣概。
她怎么辦?
林嬸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話,調笑道:“小兩口子可是好事將近了?”
許如意扭頭看著林嬸,不解。
“可是要添丁了?”林嬸說得更直白了,直接無視了女兒毫無血色的臉。
許如意懂了,笑著道:“快了!”
頓時一車人都開心地笑了。隨后就你一言我一句地問著一些小孩子的問題。
捂得嚴實的桃夭只聽到他們笑得開心,可具體說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桃夭無聲嘆息,再加上牛車搖晃得十分有節(jié)奏而自己早上還沒睡夠。眼皮就那么自然地磕上了。
桃夭是在紛亂吵雜的不知是叫賣或是吵鬧聲中給驚醒的。入目是一張風華絕代的臉還有一身粗布麻衣的衣。眼球轉了兩圈似乎開始聚焦,她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嗯,醒了?”許如意輕聲道,在桃夭清醒之前將她放到地上站好。
寒風拂臉而過,帶起幾縷散落的頭發(fā)。
鎮(zhèn)子并沒有想像中的繁華,至少不像電視里演的那樣,稀稀拉拉的商販在馬路兩旁擺著高低不一的攤子。一些老舊的手搖鼓,捏面人的,拉糖花的,賣糖葫蘆的,還有些賣娟花手帕的。一些大物件都在店鋪里,像成衣布匹米面糧油之類的。
人來人往間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扼住了,視線因缺氧而模糊起來。
正買了根糖葫蘆想給桃夭的許如意,回頭時看見她站在路中央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而她身后是一隊擁著一輛飛馳的馬車的軍隊。